2.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湖泊水污染治理与生态修复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 北京 100012;
3. 东北林业大学林学院, 哈尔滨 150040
2. National Engineering Laboratory for Lake Pollution Control and Ecological Restoration, Chinese Research Academy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 Beijing 100012, China;
3. College of Forestry, 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 Harbin 150040, China
持久性有机污染物(persistent organic pollutants, POPs)是一类由天然源或人为源产生的、对人体和生态环境产生严重危害的污染物质.具有毒性大和难以生物降解的特点, 能够在环境中长期存在并通过食物链富集, 进而通过各类环境介质大范围传播[1].其中, 多环芳烃(polycyclic aromatic hydrocarbons, PAHs)是一类具有较强溶解性、疏水性和挥发性的碳氢化合物, 主要来自于有机物的不完全燃烧; 多氯联苯(polychlorinated biphenyls, PCBs)[2]和有机氯农药(organochloride pesticides, OCPs)[3]广泛应用于工业生产及动植物病虫害防治.目前已有研究表明, 在我国的长江[4]、太湖[5]、巢湖[6]、白洋淀[7]和三峡水库[8]等水体中均检出了POPs, 这其中包括很多重要的饮用水水源地.POPs具有很强的致癌、致畸、致突变性[9], 可能对内分泌产生干扰效应[10].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早在2001年就签署通过了《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 该公约致力于对POPs在生产、流通、使用和处理的全过程进行限制, 截至目前已有30种物质被纳入其中[11].
保障饮用水安全已经成为世界共识并受到公众及相关部门的重视, 确保饮用水安全的前提是必须首先保障饮用水水源地水体的安全.长江流域作为我国最大的流域, 分布着众多的饮用水水源地, 其中有53个水源地被列入国家重要饮用水水源地, 占国家重要饮用水源地的30%[12~14].作为长江中游城市群的核心, 武汉地区的饮用水水源地主要分布在长江、汉江及其支流.随着长江中游流域经济带的快速发展, 流域及周边农业、工业和交通运输服务势必会对武汉饮用水水源地水体造成污染[15].近年来, 有关饮用水水源地POPs污染的研究逐渐增多, 而有关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地POPs污染现状的调查还未开展.本研究针对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地水体中POPs的污染特征进行分析, 并对其健康风险进行评估和研究, 以期为保护长江流域生态环境和饮用水安全提供数据支持和管理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剂与仪器对水样中16种优控PAHs、29种OCPs和28种PCBs进行检测(见表 1), 各物质标准品购自美国Wellington公司.采用固相萃取-气相色谱-质谱(SPE-GC-MS)内标分析法进行定性定量测定, HLB(6 mL, 500 mg)SPE小柱购自美国Waters公司; 二氯甲烷(农残级)和甲醇(色谱纯)购自美国Merck公司.测定PAHs选用的替代物为萘-d8、-d12和二萘嵌苯-d12, 测定OCPs的替代物为三苯基磷酸酯, 测定PCBs的替代物为2, 4, 5, 6-四氯间二甲苯; 测定PAHs和PCBs选用的内标物均为十氯联苯, 测定OCPs的内标物为五氯硝基苯; 所有替代物和内标物均购自美国Supelco公司.主要仪器如下: 24孔固相萃取装置(美国Mediwax公司)、RE-52B型旋转蒸发仪(上海亚荣生化仪器厂)、KL512型氮吹仪(北京康林科技有限公司)和7890A/5975C型GC-MS联用仪(美国Agilent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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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地水体中检测的POPs物质 Table 1 POPs detected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1.2 样品采集
本研究于2020年9月在湖北省武汉市, 选取了18个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 共计26个采样点位进行了表层水样采集, 26个采样点详细点位分布见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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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武汉典型饮用水源水体采样点示意 Fig. 1 Sampling sites of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其中1~24号点位位于长江干流及汉江干流, 25号点位位于长江支流滠水河, 26号点位位于长江支流举水河.所有水样经0.45 μm纤维滤膜过滤后装入棕色玻璃瓶中, 并在4℃下冷藏保存, 24 h内运送到实验室进行处理分析.
1.3 样品的预处理和分析水样预处理: ①HLB小柱与固相萃取装置连接后, 用6 mL二氯甲烷以及甲醇, 依次对HLB小柱进行预先淋洗, 期间HLB小柱不要流干, 用6 mL超纯水对HLB小柱进行活化, 活化后再加入6 mL超纯水, 准备上样. ②水样中加入10 ng替代物, 开始固相萃取, 处理后的水样通过活化后的HLB小柱, 使用真空泵抽滤, 控制溶液流速为5 mL·min-1, 水样滴完后, 继续抽滤0.5 h. ③用10 mL二氯甲烷洗脱后, 用旋转蒸发仪和氮吹仪浓缩至0.5 mL, 加入内标物后, 置于4℃冰箱冷藏至开始GC-MS分析.分析POPs时所用GC-MS仪器分析条件参考文献[16].
1.4 样品的质量控制本研究采用了方法空白、回收率实验和精密度对PAHs和OCPs进行质量控制和保证.在实验过程中, 在每组10个样品中增加1个方法空白, 相对标准偏差(RSD) < 20% (n=6).水样中PAHs和OCPs的加标回收率分别为77.00%~101.00%和68.00%~84.00%. PAHs和OCPs的方法检测限范围分别为0.09~1.08 ng·L-1和0.07~0.16 ng·L-1.对PAHs样品分别添加萘-d8、䓛-d12和二萘嵌苯-d12作为回收率指示物, 结果显示PAHs的回收率范围分别为78.30%~105.60%、74.80%~101.70%和70.60%~109.75%, 16种PAHs的检出限为0.12~0.96 ng·L-1, 方法空白中有少量苊烯(0.12 ng·L-1)被检出.最后的检测结果经回收率校正的空白扣除.对PCBs进行质量控制和保证, 在分析过程中采用样品平行样、内标法定量、空白加标和方法空白.每10个样品为1组, 分别设置一个空白加标、基质加标、方法空白和溶剂空白.每个样品都有替代标准物, 相对标准偏差(RSD) < 20% (n=6), 说明检测数据可靠.每个样品均进行3次平行测定, 取平均值为最终结果, 方法空白没有物质检出.空白加标和基质加标回收率分别为67.30%~116.70%和71.90%~118.20%, 检出限为0.10~4.30 ng·L-1, 定量限为1.80~5.70 ng·L-1.
1.5 健康风险评价本研究采用美国环保署(EPA)推荐的健康风险评价模型[17]对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检出的POPs进行健康风险评估, 包括致癌风险和非致癌风险, 具体公式如下:
致癌风险指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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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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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式中, R为终生致癌风险指数; CDIoral为人体每天饮水摄入量[mg·(kg·d)-1]; SForal为物质的致癌斜率参数(kg·d·mg-1), 具体数值由相关研究及EPA综合风险信息系统(IRIS)确定; CW为物质在水中检出浓度(mg·L-1); IR为日饮水量(L·d-1), 查阅文献[18, 19], 成人为1.85 L·d-1, 儿童为1.00 L·d-1; EF为暴露频率365 d·a-1; ED为暴露持续时间, 参考中国统计数据, 成年男性为74 a, 成年女性为78 a, 儿童推荐为12 a; BW为体重, 成年男性为67.7 kg, 成年女性平均为59.6 kg, 儿童为26.8 kg[20]; AT代表暴露时间, 计算可知, 成年男性为27 010 d、成年女性为28 470 d和儿童为4 380 d.
非致癌风险指数(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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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式中, RfD为非致癌参考量(mg·kg-1·d-1), 取值根据EPA综合风险信息系统确定.
当致癌风险指数小于10-6时, 不会对人体造成致癌危害; 致癌风险指数在10-6~10-4时, 人体暴露可能具有潜在致癌风险, 应该重视其健康问题; 当致癌风险指数大于10-4时, 将对人体造成致癌危害.当非致癌风险指数小于1时, 不会产生非致癌健康风险; 当非致癌风险指数大于1时, 将产生非致癌健康风险.
对于PAHs, 终生致癌风险模型已经广泛应用在PAHs对各类人群的健康风险评估[21], 由于优控的系列物质并没有完整的毒性参数, 但其作用机制相似, 为了确定各单体PAHs的毒性大小, 本研究引入了毒性当量因子TEF[22], 其标准设定BaP为1, 其他单体PAHs的TEF值通过与等量BaP毒性比较大小而得出, PAHs致癌风险指数(R)公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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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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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式中, TEQBaP为PAHs基于BaP的毒性当量(mg·L-1); CSF为致癌斜率因子, 参考文献[23], 取值为7.3 kg·d·mg-1; ci为单体PAHs在水中检出浓度(mg·L-1), 其余指标均与公式(2)中相关评价参数一致.
2 结果与讨论 2.1 PAHs检出结果PAHs检测结果如表 2所示.从检出率方面来看, 除苯并[k]荧蒽检出率为88.46%(在4、5和22号点位没有检出)外, 其他15种物质检出率均为100%.检出浓度方面, ρ(萘)最大, 达37.89 ng·L-1, 范围为16.58~66.21 ng·L-1; 其次是菲, 平均检出浓度达27.53 ng·L-1; 检出二氢苊最小, 平均值为1.17 ng·L-1, 范围为0.47~2.13 ng·L-1.从空间分布方面来看, 26个水体采样点位中, 22号采样点累积ρ(ΣPAHs)最大, 为475.79 ng·L-1, 其次是26号点位的401.47 ng·L-1, 5号点位ρ(ΣPAHs)最小, 为57.04 ng·L-1, 26个点位平均ρ(ΣPAHs)为173.86 ng·L-1.具体来看, 其中17~24号点位于污水处理厂排口下游500~4 000 m范围内, 平均ρ(ΣPAHs)为232.93 ng·L-1; 剩余18个点位平均ρ(ΣPAHs)为147.61 ng·L-1, 空间上表现出污水处理厂尾水排口处的PAHs污染水平要高于其他饮用水水源地点位.由表 3可以看出, 武汉典型饮用水源水体中检出ρ(PAHs)与北江枯水期(41.20~413.80 ng·L-1)和长江下游支流水体(37.30~285.90 ng·L-1)持平、略高于俄罗斯的莫斯科河(50.60~120.10 ng·L-1)、三峡水库(13.80~97.20 ng·L-1)和晋江(42.00~63.00 ng·L-1), 明显低于钱塘江(70.30~1 844.40 ng·L-1)和考卡河(52.10~12 888.20 ng·L-1), 总体上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PAHs污染程度较低, 但随着长江航运的快速发展, 大量船只的尾气排放及燃油泄漏均会加重长江与汉江流域的PAHs污染状况, 为保障饮用水安全, 需要持续关注水源地水质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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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AHs检出情况1) Table 2 Detection of PAHs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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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国内外各地区湖泊和河流水体中PAHs对比1)/ng·L-1 Table 3 Comparison of PAHs in lake and river waters in different regions of China and abroad/ng·L-1 |
将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检出的16种PAHs按其含有的苯环数量分为低分子PAHs(2~3环)、中分子PAHs(4环)和高分子PAHs(5~6环)[30], 具体各环组成比例见图 2.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AHs主要以3、4和5环为主, 其中3环占PAHs比例为31%~33%, 4环占PAHs比例为25%~27%、5环占PAHs比例为20%~25%, 各采样点在环数组成上基本一致.总体来看, 武汉典型饮用水源水体中PAHs主要以中低环为主, 这是因为低环数PAHs亲水性更强, 环数越低越容易向水体中聚集[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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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不同环数PAHs组成 Fig. 2 Composition of PAHs with different ring numbers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不同来源的PAHs在单体组成上具有一定的差异, 为了更好地研究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AHs的来源, 本研究采用分子比值特征法[32]对几种同分异构单体的浓度比值进行了分析, 包括Ant/(Ant+Phe)、BaA/(BaA+Chry)、Fla/(Fla+Pyr)和InP/(InP+BghiP).不同来源PAHs的源解析比值组成见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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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PAHs的源解析比值 Table 4 Source resolution discrimination of PAHs |
由图 3可知,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AHs的来源主要是石油源和石油燃烧源, 部分点位存在煤及生物质燃烧源.通过分子比值特征法计算可得, 26个点位均有石油源, 部分点位还有石油燃烧源或煤及生物质燃烧源.由此可知,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AHs的来源受到了石油源、石油燃烧源和煤及生物质燃烧源共同的影响, 作为长江航道的重点城市, 船舶航运石油燃烧及泄漏和机动车尾气排放都会对水源地水质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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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AHs来源分析 Fig. 3 Source analysis of PAHs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OCPs检出情况如表 5所示.从检出物质种类来看, 在29种OCPs中, 共有五氯苯、六氯苯、γ-氯丹、α-氯丹、2, 4'-DDE、4, 4'-DDE、顺式九氯和反式九氯这8种OCPs被检出.从检出率方面来看, 六氯苯检出率最高, 达到了88.46%; 其次是五氯苯, 检出率为50%; 2, 4'-DDE和4, 4'-DDE这2种物质检出率最低, 仅为3.85%, 均只在9号采样点检出.从检出物质浓度来看, ρ(六氯苯)最高, 检出范围为ND~0.69 ng·L-1, 平均值为0.24 ng·L-1, ρ(4, 4'-DDE)最低, 平均值仅为0.02 ng·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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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OCPs检出情况 Table 5 Detection of OCPs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各采样点位8种OCPs的累积浓度如图 4所示.9号点位的(ΣOCPs)最大, 为3.32 ng·L-1; 其次是21号和1号点位, (ΣOCPs)分别为2.61 ng·L-1和2.53 ng·L-1; 17和20号点位的OCPs均未检出.26个点位检出的(ΣOCPs)范围为ND~3.32 ng·L-1, 平均值为0.75 ng·L-1.由表 6可以看出,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OCPs的检出浓度与白洋淀表层水体中(0.69~4.50 ng·L-1)、钱塘江杭州段干流(1.32~6.68 ng·L-1)和千岛湖库区(1.90~7.60 ng·L-1)相当, 略低于固城湖水体(26.74~46.12 ng·L-1).由此可知,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OCPs的污染程度相对较轻.检出物质为六氯苯、五氯苯、九氯、氯丹和DDE类, 其中六氯苯在我国已有50多年的生产历史, 是我国POPs污染场地的主要污染源之一, 六氯苯的主要来源可以分成历史残留污染源和新引入的污染源两类.虽然六氯苯在我国已经被禁止作为农药直接使用, 但由于六氯苯的持久性, 使其可以在水体、土壤和沉积物等环境介质中存留数年甚至数十年或更长的时间, 另外杀虫剂、杀菌剂、合成橡胶助剂、木材防腐剂和有机合成化工原料的生产等成为六氯苯新的污染来源.氯丹是一种广谱有机氯杀虫剂, 广泛用于控制农作物和森林的病虫害, 也用于家庭和工业等的白蚁防治.工业合成的DDT杀虫剂进入到自然环境中以后, 在好氧条件下, DDT代谢成为DDE[16], 由此表明检出的DDE可能来源于DDT在长期环境中的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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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ρ(ΣOCPs) Fig. 4 Distribution of ρ(ΣOCPs)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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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6 国内各地区湖泊和河流水体中OCPs对比1)/ng·L-1 Table 6 Comparison of OCPs in lake and river waters in different regions of China/ng·L-1 |
2.3 PCBs检出结果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PCBs检出结果如表 7所示.除TetraCBs-44、TetraCBs-52、NonaCBs-206和DecaCB-209未被检出外, 共有24种物质被检出.检出率方面, PentaCBs-105检出率最高, 达到65.38%; 其次是PentaCBs-114和PentaCBs-118, 分别为61.54%和50.00%;检出率最低的物质为DiCBs-8、TriCBs-18、TetraCBs-77、TetraCBs-81、PentaCBs-101和OctaCBs-195, 均只在1个点位被检出.检出浓度方面, 检出HeptaCBs-180浓度最大, 范围为ND~11.79 ng·L-1, 平均浓度为1.24 ng·L-1; 其次是HeptaCBs-189, 检出范围为ND~8.70 ng·L-1, 平均浓度为0.39 ng·L-1; TriCBs-18浓度最小, 平均浓度为0.01 ng·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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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7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PCBs检出情况1) Table 7 Detection of PCBs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各点位PCBs组分的累积浓度如图 5所示.检出最高的组分为HeptaCBs-180, 达11.79 ng·L-1, 在4号点位出现, 远高于我国的滴水湖(0.16~0.45 ng·L-1)[37], 略高于南山老龙洞岩溶地下水(1.6~5.4)[38]检出浓度.其余PCBs组分的浓度较低, 由表 8所示, 武汉典型饮用水源检出PCBs与上海市地表水中(ND~34.84 ng·L-1)、北京市地表水中(2.99~32.7 ng·L-1)和太湖上游(4.24~14.46 ng·L-1)污染程度相当, 略高于意大利台伯河(0.19~6.82 ng·L-1), 远低于埃及尼罗河三角洲水体(14 400.00~20 200.00 ng·L-1).根据我国《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 允许在水中的ρ(ΣPCBs)限值为20 ng·L-1, 而EPA规定的水中允许ρ(ΣPCBs)限值为14 ng·L-1, 4号和9号点位PCBs显著超标, 其余点位PCBs均满足我国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的限值.4号和9号点位位于汉江下游, 这2个点位可能受到了城市点源的污染.但是本研究只进行了单次采样检测, 不能反映PCBs的全年丰度水平, 后续还将开展跟踪监测, 充分了解PCBs污染状况.水体中PCBs的赋存特征通常与它们的分子结构和迁移转化有关.由表 7可知,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CBs同系物的累积浓度排序为: 七氯联苯>五氯联苯>六氯联苯>四氯联苯.由此可知, 难降解的高氯联苯同系物在水体中浓度相对更高, 这些物质更容易在水体中残留, 这与程加德等[40]的研究结果相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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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CBs累积浓度 Fig. 5 Cumulative concentrations of PCBs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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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8 国内外各地区湖泊和河流水体中PCBs对比1)/ng·L-1 Table 8 Comparison of PCBs in lake and river waters in different regions of China and abroad/ng·L-1 |
3 健康风险评估
为了评估人体暴露在低剂量POPs下的健康风险, 本研究对所检出的POPs物质均纳入风险评价范围, 在评价时只考虑了通过饮水途径所造成的健康风险.PAHs各物质的毒性当量因子和致癌斜率因子参考文献[22, 23], OCPs和PCBs各物质的致癌斜率因子与非致癌参考剂量见表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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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9 OCPs和PCBs物质致癌斜率因子与非致癌参考剂量参数 Table 9 Carcinogenic slope factor and non-carcinogenic reference dose parameters of OCPs and PCBs |
3.1 PAHs健康风险评估
对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26个水样中PAHs进行健康风险评估, 结果如图 6所示.采样点对不同人群的致癌风险指数范围分别为1.17×10-6~2.22×10-5、1.33×10-6~2.52×10-5和1.60×10-6~3.03×10-5.武汉典型水源地26个水样的致癌健康风险指数均处于10-6~10-4范围, 对人体可能产生潜在的致癌风险, 特别是对儿童的健康风险相对更大, 这与刘佳等[47]和Shi等[48]的研究结果相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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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AHs致癌风险指数 Fig. 6 Carcinogenic risk index of PAHs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对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OCPs进行健康风险评估, 结果如图 7所示.研究区域不同人群OCPs暴露致癌风险指数范围分别为0~2.72×10-7、0~3.09×10-7和0~3.71×10-7, 非致癌风险指数范围分别为0~4.67×10-4、0~5.31×10-4和0~6.38×10-4.由此可知, 研究区域致癌风险指数均低于10-6, 表明不会对人体产生致癌风险; 儿童和成人的非致癌风险指数均远小于1, 表明水体中的OCPs不会对人体产生非致癌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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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武汉典型饮用水源水体中OCPs致癌和非致癌风险指数 Fig. 7 Carcinogenic and non-carcinogenic risk indexes of OCPs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对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CBs进行健康风险评估, 结果如图 8所示.成年男性、成年女性和儿童这3种不同人群PCBs暴露致癌风险指数范围分别为0~4.83×10-5、0~5.51×10-5和0~6.12×10-5, 非致癌风险指数范围分别为0~0.11、0~0.12和0~0.14.致癌风险指数在10-6~10-4, 对人体可能产生潜在的健康危害; 非致癌风险指数均小于1, 不会对人体产生非致癌风险.因此, 建议重视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CBs的污染, 特别是HeptaCBs-180和HeptaCBs-189物质, 以保障饮用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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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8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中PCBs致癌和非致癌风险指数 Fig. 8 Carcinogenic and non-carcinogenic risk indexes of PCBs in typical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Wuhan |
(1)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地26个采样点均有PAHs检出, 萘检出浓度最大, 二氢苊检出浓度最小, PAHs主要以中低环芳烃为主, 来源于以石油源为主的混合源.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PAHs污染程度总体较低, 污水处理厂尾水排口处的PAHs污染水平相对较高.
(2)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地共有8种OCPs被检出, OCPs浓度水平相对较低.共有24种PCBs被检出, PCBs主要以不易降解的高氯联苯为主, 部分点位PCBs浓度超过我国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限值, HeptaCBs-180浓度相对较高, 需持续关注和跟踪监测.
(3) 健康风险评估结果显示, 武汉典型饮用水水源PAHs和PCBs的致癌风险指数均处于10-6~10-4范围, 对人体可能产生潜在的致癌风险; OCPs和PCBs的非致癌风险指数均小于1, 不会对人体产生非致癌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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