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贵州大学资源与环境工程学院, 贵阳 550025
2.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Guizhou University, Guiyang 550025, China
我国西南喀斯特地区具有典型的重金属地球化学高背景特征, 受地质条件控制, 黔西北土壤中以镉为主的重金属背景值远高于全国平均值, 土壤镉(Cd)、铅(Pb)和锌(Zn)等污染严重[1], 农用地重金属污染面积全国第一.地质高背景区重金属污染土壤种植农作物存在一定安全风险[2], 受历史遗留土法炼锌的影响, 该区域外源污染叠加严重, 农作物的安全生产风险更高[3].黔西北威宁县是“全国153个夏秋蔬菜生产基地县”之一, 大白菜种植面积大, 但也存在Cd和Zn超标的问题.在以往的研究中, 较多关注重金属低积累品种的筛选[4].但大白菜不仅可以通过根系吸收重金属, 因其叶片数量多, 比表面积大, 也可通过叶片吸收重金属[5].有研究表明, 工业污染地区大气沉降中重金属含量高, 对大白菜重金属积累的贡献不可忽视[6].
本研究选择地质高背景和外源叠加污染的两种土壤, 在锌冶炼工业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 在露天、覆膜和大棚这3种种植方式下, 分析镉高、低积累的两个大白菜品种重金属的富集和转移规律, 探索大白菜Cd、Pb和Zn的累积途径, 以期为地质高背景区外源污染叠加条件下的叶菜类作物安全生产提供理论基础和技术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供试材料研究区概况:锌粉厂污染区位于贵州省威宁县金钟镇(104°23′04″E, 26°47′02″N), 大气沉降Cd、Pb和Zn浓度高[7], 年均沉降量分别为28.7、602和2 225 mg ·m-2.无污染对照区位于贵州省威宁县炉山镇(104°23′33″E, 26°48′11″N), 大气沉降中Cd、Pb和Zn年均沉降量分别为13.8、440和1 292 mg ·m-2.两个研究区直线距离约10 km.
供试作物:供试大白菜是Cd高积累品种晋菜三号[8]和Cd低积累品种北京新三号[9].
供试土壤:无外源污染叠加的地质高背景土壤和有锌粉厂外源污染叠加的锌冶炼污染土壤, 两种土壤均为典型的地带性酸性黄壤, 土壤pH、有机质和Cd、Pb、Zn含量如表 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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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土壤pH、有机质和Cd、Pb、Zn含量 Table 1 Soil pH, organic matter, and Cd, Pb, Zn contents |
1.2 试验设计与方法
盆栽试验:为模拟正常田间生长环境, 设计了长宽高为90、45和30 cm的超大木质试验箱, 土壤为每箱80 kg, 种植3棵大白菜.种植方式:露天、覆膜和大棚.共有2个研究区、2种土壤、2个大白菜品种和3种种植方式, 共24个处理, 每个处理3次重复.播种时间为2021年4月18日, 收获时间为2021年6月25日.
1.3 样品制备与检测样品采集及制备:大白菜整株采集, 用自来水冲洗表面泥土, 去离子水将白菜反复冲洗3次用吸水纸吸干表层水称量鲜重后记录; 将白菜分为根、叶脉和叶片分别装入牛皮纸袋, 在105~110℃杀青30 min, 再75℃烘干至恒重, 磨细过筛(0.149 mm)备用.
重金属的测定方法:
土壤样品:称取一定量的样品于聚四氟乙烯烧杯中, 加10 mL硝酸和10 mL氢氟酸∶高氯酸(10 ∶1), 在230℃电热板加热消解至固体物质完全消解(至少4 h), 至溶液蒸干, 再加10 mL王水浸提, 用超纯水定容至25 mL, 摇匀后稀释待测.土壤重金属形态参照GB/T 25282-2010分步提取, 浸提出弱酸溶态、可还原态、可氧化态和残渣态的待测液.
植物样品:称取一定量的样品于消解罐中, 加入2 mL过氧化氢预消解12~18 h, 加入10 mL纯化硝酸后微波消解.消解完全后转移到容量瓶中, 用超纯水定容至50 mL, 摇匀后待测.
待测溶液用ICP-MS(Aglient 7800)测定, 用国家一级标准物质(GBW 10047, 胡萝卜)进行植物内部质量控制, 用国家土壤标准物质(GSS-5a)进行土壤内部质量控制, 增加空白样和平行样进行外部质量控制, 各种金属的回收率均为94% ~105%, 符合质量控制要求.
1.4 数据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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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中Pb和Zn的富集和转运系数按Cd的富集和转运系数公式计算.
用Excel 2016进行数据统计, SPSS 26.0单因素方差分析进行差异性检验(One-way ANOVA), Origin 2018进行绘图.
2 结果与分析 2.1 大白菜重金属Cd的累积途径 2.1.1 大白菜地上部Cd含量大白菜地上部Cd含量如图 1所示, 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ω(Cd)分别为0.10~1.01 mg ·kg-1和0.10~0.91 mg ·kg-1; 锌冶炼污染土壤大白菜地上部ω(Cd)均高于0.79 mg ·kg-1, 显著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大白菜Cd含量(P<0.05), 地质高背景土壤大白菜地上部ω(Cd)低于0.23 mg ·kg-1, 其中锌冶炼污染土壤大白菜地上部Cd含量均超过食品安全国家标准(GB 2762-2017), 而地质高背景土壤在锌粉厂污染区部分超标, 无污染对照区均未超标.相同处理两种大白菜品种Cd含量无显著性差异.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棚栽培措施大白菜地上部分Cd含量高于露天和覆膜措施, 无污染对照区各处理未达显著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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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小写字母表示不同处理大白菜地上部重金属Cd含量差异显著(P<0.05); 0.2 mg ·kg-1为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中污染物Cd限量(GB 2762-2017) 图 1 不同处理大白菜地上部重金属Cd含量 Fig. 1 Concentration of heavy metal Cd in shoot of Chinese cabbage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
大白菜Cd BCF根-土壤如表 2, 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Cd BCF根-土壤分别为0.20~1.55和0.20~2.45, 锌冶炼污染土壤大白菜Cd BCF根-土壤显著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的(P<0.05), 地质高背景土壤种植的大白菜Cd BCF根-土壤各处理未达显著性差异.大白菜对Cd BCF地上部-土壤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分别为0.87~2.12和1.0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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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不同处理大白菜重金属Cd富集系数和转运系数1) Table 2 Enrichment and transport coefficients of heavy metal Cd in Chinese cabbage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
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对Cd TF叶脉-根分别为0.69~1.61和0.73~1.66, TF叶-叶脉分别为1.49~2.73和0.94~2.52, 两研究区大棚处理大白菜Cd TF叶-叶脉均大于露天和覆膜处理; 锌粉厂污染区地质高背景土壤大棚种植的北京新三号和锌冶炼污染大棚种植的晋菜三号和新北京三号以及对照区锌冶炼污染大棚种植晋菜三号Cd TF叶-叶脉均显著高于露天和覆膜处理(P<0.05).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对Cd TF地上部-根分别为0.13~2.07和0.26~2.55.不同处理大白菜Cd富集系数和转运系数整体呈现:BCF根-土壤<TF地上部-根<TF叶脉-根<BCF地上部-土壤<TF叶-叶脉.
2.2 大白菜重金属Pb的累积途径 2.2.1 大白菜地上部Pb含量大白菜地上部Pb含量如图 2所示, 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ω(Pb)分别为0.31~0.62 mg ·kg-1和0.23~0.37 mg ·kg-1, 相同处理锌粉厂污染区大白菜Pb含量均显著高于无污染对照区(P<0.05), 锌粉厂污染区大白菜Pb含量均超过食品安全国家标准(GB 2762-2017), 无污染对照区的锌冶炼污染土壤大白菜部分超标, 而地质高背景土壤均未超标.两种大白菜品种相同处理Pb含量无显著性差异.锌粉厂污染区大棚栽培措施大白菜Pb含量显著低于覆膜和露天栽培措施, 两个研究区露天、覆膜和大棚这3种处理大白菜地上部Pb含量规律一致:大棚<覆膜<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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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小写字母表示不同处理大白菜地上部重金属Pb含量差异显著(P<0.05); 0.3 mg ·kg-1为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中污染物Pb限量(GB 2762-2017) 图 2 不同处理大白菜地上部重金属Pb含量 Fig. 2 Concentration of heavy metal Pb in shoot of Chinese cabbage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
大白菜Pb BCF根-土壤如表 3, 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Pb BCF根-土壤分别为0.06~0.21和0.04~0.22.两个研究区内地质高背景土壤各处理大白菜Pb BCF根-土壤无显著性差异.大白菜对Pb BCF地上部-土壤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分别为0.03~0.06和0.0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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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不同处理大白菜重金属Pb富集系数和转运系数 Table 3 Enrichment and transport coefficients of heavy metal Pb in Chinese cabbage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
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对Pb TF叶脉-根分别为0.17~0.74和0.11~0.47.无污染对照区相同土壤不同处理间差异性不显著.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对Pb TF叶-叶脉分别为1.28~2.46和0.66~1.93, 锌粉厂污染区相同土壤和白菜品种露天处理大白菜Pb TF叶-叶脉显著大于大棚处理(P<0.05), 无污染对照区除锌冶炼污染土壤大棚处理种植的北京新三号外各处理无显著性差异.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对Pb TF地上部-根分别为0.26~1.02和0.14~0.37.不同处理大白菜Pb富集系数和转运系数整体呈现BCF根-土壤、TF地上部-根、TF叶脉-根和BCF地上部-土壤都远小于TF叶-叶脉.
2.3 大白菜重金属Zn的累积途径 2.3.1 大白菜地上部Zn含量大白菜地上部Zn含量如图 3所示, 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ω(Zn)分别为7.50~32.74 mg ·kg-1和4.88~21.79 mg ·kg-1; 两个研究区相同处理锌粉厂污染区大白菜Zn显著高于无污染对照区(P<0.05).锌冶炼污染土壤大白菜地上部ω(Zn)均高于19.00 mg ·kg-1, 地质高背景土壤大白菜地上部ω(Zn)均低于7.50 mg ·kg-1, 锌冶炼污染土壤大白菜地上部Zn显著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 相同研究区地质高背景土壤各处理未达显著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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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小写字母表示不同处理大白菜地上部重金属Zn含量差异显著(P<0.05) 图 3 不同处理大白菜地上部重金属Zn含量 Fig. 3 Concentration of heavy metal Zn in shoot of Chinese cabbage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
大白菜对Zn BCF根-土壤如表 4, 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Zn BCF根-土壤分别为0.21~ 1.00和0.18~1.42, 锌冶炼污染土壤大白菜Zn BCF根-土壤显著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P<0.05), 地质高背景土壤种植的大白菜Zn BCF根-土壤低于0.25, 各处理未达显著性差异.大白菜对Zn BCF地上部-土壤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分别为0.18~1.20和0.18~1.51, 锌冶炼污染土壤大白菜对Zn BCF地上部-土壤显著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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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不同处理大白菜重金属Zn富集系数和转运系数 Table 4 Enrichment and transport coefficients of heavy metal Zn in Chinese cabbage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
锌粉厂污染区和无污染对照区大白菜对Zn TF叶脉-根分别为0.56~1.12和0.43~1.34, Zn TF叶-叶脉分别为1.06~1.57和0.86~1.78, Zn TF地上部-根分别为0.87~1.38和0.79~2.23.不同处理大白菜Zn富集系数和转运系数整体呈现出BCF根-土壤和BCF地上部-土壤都远小于TF地上部-根、TF叶脉-根和TF叶-叶脉.
2.4 土壤重金属Cd、Pb和Zn形态分级地质高背景土壤和锌冶炼污染土壤Cd、Pb和Zn各形态占比如图 4所示, 地质高背景土壤Cd弱酸溶态、可氧化态、可还原态和残渣态的占比分别是27%、38%、4%和31%, 锌冶炼污染土壤的分别为48%、37%、4%和11%.地质高背景土壤Pb弱酸溶态、可氧化态、可还原态和残渣态的占比分别是1%、43%、23%和33%, 锌冶炼污染土壤的分别为3%、59%、11%和27%.地质高背景土壤Zn弱酸溶态、可氧化态、可还原态和残渣态的占比分别是7%、29%、4%和60%, 锌冶炼污染土壤的分别为16%、30%、10%和44%.锌冶炼污染土壤Cd、Pb和Zn弱酸溶态占比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 残渣态均低于地质高背景土壤, 土壤Pb弱酸溶态占比最低.地质高背景土壤和锌冶炼污染土壤Pb的活性无显著差异, 但Cd和Zn活性显著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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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表示地质高背景土壤, W表示锌冶炼污染土壤 图 4 不同土壤重金属Cd、Pb和Zn形态分布 Fig. 4 Speciation distribution of Cd, Pb, and Zn in different soils |
作物富集重金属受土壤中赋存形态的影响[12], 其中有效态的占比是一重要因素[13].土壤理化性质、重金属污染程度和重金属形态等都是影响大白菜吸收重金属的重要因素[14~16], 而pH、有机质和土壤重金属全量等是影响土壤重金属有效态的重要因素[17~19], 本研究供试土壤pH、有机质和重金属全量基本一致, 但锌冶炼污染土壤Cd和Zn弱酸溶态显著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 残渣态则低于地质高背景土壤.可见, 锌冶炼大气沉降的重金属提高了土壤重金属活性[20], 从而导致锌冶炼污染土壤上大白菜地上部Cd和Zn含量显著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 这与其他研究结果相似[21].锌冶炼大气沉降重金属活性高的原因可能是其主要以弱酸溶态存在, 沉降于土壤表层, 既增加了表层重金属总量, 也提高了其活性.但随着沉降堆积时间的增加, 重金属可能会逐渐钝化而活性降低, 下一步可对土壤中大气沉降重金属的动态环境行为进行深入研究, 探明不同重金属老化时间和钝化的速率.不同大白菜品种吸收土壤重金属的能力不同[22], 本研究供试的高低积累品种在相同土壤上没有表现出显著差异, 可能是供试土壤受重金属污染程度严重, Cd、Pb和Zn含量超过土壤环境质量标准《农用地土壤污染风险管控标准》(GB 15618-2018)中的筛选值, 尤其是Cd.在Cd、Pb和Zn含量严重超标的地质高背景土壤上种植大白菜, Cd和Pb未超过《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中污染物限值》(GB 2762-2017), 地质高背景区土壤重金属总量高但活性低, 可实现大白菜安全生产.
3.2 金属冶炼大气沉降对大白菜重金属累积的贡献根不是大白菜吸收重金属的唯一器官[5], 叶片因其面积大、生长速率快和蒸腾作用强等原因是吸收重金属的重要器官[23, 24].有研究表明大气沉降是烟叶Pb的重要来源[25, 26], 也有研究表明蔬菜中的Cd主要来源于重金属污染土壤, Pb则来源于大气沉降和重金属污染土壤[27], 以上研究都表明除根系吸收外大气沉降是重金属进入大白菜的重要途径, 可通过叶片气孔进行吸收.大棚措施能避免大白菜通过大气沉降途径吸收Pb[28, 29].气孔主要分布在叶片背面, 白菜露天种植时, 在雨水冲击作用下, 土壤飞溅到叶片背面, 可增加重金属的吸附和吸收, 因此覆膜处理也能减少叶菜类重金属的累积, 这一点在本研究中也得到了验证.由于不均匀的大气沉降[30]、扬尘和雨水冲击土壤, 在本试验中露天处理重复间相对相差较覆膜和大棚处理高.
在锌冶炼区, 蔬菜中的重金属有土壤中的根系吸收和大气中的叶片吸收的双重来源[31].有研究表明大气沉降在土壤中新沉积的铜和铅仅占土壤铜和铅总量的0.34% ~8.7%和0.07% ~0.29%, 但在水稻组织中的贡献率分别为30% ~84%和6% ~41%[32], 这表明大气沉降对土壤重金属的贡献很低但是沉降的重金属活性很高.大气沉降对叶菜类重金属累积的贡献率研究结果差异较大, 叶菜可食部Pb累积平均贡献率土壤为63.5%, 大气沉降为36.5%[28]; 另有研究表明大气沉降对大白菜吸收Cd和Pb的贡献率高达93.36%和78.28%[33]; Liu等[20]研究表明, 大气新沉降重金属对小白菜可食部位重金属Cu、Cd和Pb的积累贡献率达17% ~87%、19% ~64%和43% ~84%.本研究中大气沉降Cd、Pb和Zn对大白菜累积的贡献率, 分别为2% ~52%、21% ~63%和21% ~73%.Cd、Pb和Zn对大白菜累积的贡献率大小为:Zn>Pb>Cd, 这与Cd、Pb和Zn大气沉降量的大小相一致, 这可能是导致这一结论的原因, 此外, 试验地离沉降中心的距离也可能是导致这一结论的原因.
3.3 大白菜重金属Cd、Pb和Zn累积途径的差异富集系数可以表征蔬菜从土壤中吸收重金属的能力[9], 转运系数反映了植物不同部位和器官之间重金属的转运情况[12], 可用于判定农作物重金属吸收途径和各器官转移能力的大小.本研究与余志等[34]研究的结果一致, 大白菜对不同重金属富集系数大小为:Cd>Zn≫Pb, 这表明大白菜根系吸收Cd和Zn的能力远强于Pb, 对Pb富集能力极弱[35].作物吸收土壤重金属与土壤理化性质(pH和有机质等)、重金属的赋存形态和重金属含量密切相关[16, 36], 锌冶炼污染土壤上大白菜重金属富集系数显著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 是锌冶炼污染土壤中有效态重金属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导致的[37].设施蔬菜相比露天种植会促进大白菜对金属Cd的吸收, 大棚处理大白菜地上部Cd高于露天种植[38, 39], 因而富集系数和转运系数较露天和覆膜处理高, 与本研究中大棚处理Cd都高于露天和覆膜处理的结论一致.可能的原因: 一是大棚种植条件下大白菜对Cd的吸收和转运能力高于露天和覆膜; 二是大气沉降中的Cd大多以细颗粒物存在, 可悬浮于大棚中而被白菜叶片吸附, 且不被雨水冲刷, 这两种影响因素是否成立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不同重金属在大白菜体内的迁移能力不同, Cd和Zn在植物体内移动性强[40], 而Pb在植物体内的移动性弱, 因为植物吸收Pb仅有极少部分会在植物体内转运, 绝大部分富集在吸收的器官中[41], 大白菜吸收Pb是叶片气孔吸收[42, 43].本研究中大白菜重金属TF叶脉-叶 Cd、Zn和Pb差异不大, 也间接说明了大白菜吸收Cd和Zn的途径是根系吸收而Pb则是通过叶片吸收.综上大白菜主要是从土壤中吸收Cd和Zn, 而大气沉降是大白菜吸收Pb的重要来源.
4 结论(1) 在相同浓度下, 锌冶炼外源污染叠加土壤Cd和Zn活性显著高于地质高背景土壤, 污染土壤种植的大白菜Cd和Zn的含量、富集系数和转运系数都远大于地质高背景土壤, Cd和Zn累积途径主要是根系吸收.
(2) 不同种植方式下大白菜Pb含量表现为露天>覆膜>大棚, 且锌粉厂污染区大于无污染对照区, 除根系吸收外, 大气沉降是叶菜类蔬菜重要的累积途径.
(3) 重金属地质高背景土壤上种植叶菜类作物, Cd和Pb基本达到国家食品安全限值标准要求, 要注意控制外源污染叠加土壤上种植叶菜类作物的Cd、Zn暴露风险, 同时, 采用大棚种植能有效降低Pb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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