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如Cd、Pb、Cr和Hg)以及类金属(如As)被认为是对土壤质量和食品安全最危险的污染物之一[1].重金属通过自然过程或人类活动进入食物链, 通过生物放大效应在人体和动物体内积累, 进而引发潜在的健康问题[2].长期摄入高含量重金属的食物可能会导致人体肝脏、肾脏和骨骼中的重金属积累, 导致贫血、骨质疏松、肾结石和癌症等慢性疾病[3~6].
蔬菜作为人类饮食的重要组成部分[7], 可以提供丰富的微量营养素和膳食纤维[8].随着饮食结构和社会的发展, 人们对于蔬菜的需求逐年增加, 据《2021年中国统计年鉴》显示[9], 1995~2020年, 我国蔬菜的播种面积从951.5万hm2增长至2 148.5万hm2, 蔬菜产量由25 726.71万t增长至74 912.90万t.很多研究报道了蔬菜因施肥、灌溉和大气沉降而产生的有毒重金属污染[10~12].Liang等[13]分析了广东省4 401个蔬菜样品中重金属含量, 发现Cd和Pb为蔬菜中的主要污染物, Cd的超标率为2.41%, Pb为1.61%, As为0.55%, Cr为0.48%; 陈志良等[14]对广州市蔬菜中重金属进行分析与评价, 发现Cr、Pb和Cd的超标率分别达到91.67%、35.71%和3.25%; 杨剑洲等[15]通过分析海南集约化种植园中6类农作物中7种重金属综合污染程度, 发现叶类蔬菜的综合污染程度最高, 并且其中Cr的风险系数最高.不同类型蔬菜对重金属富集能力存在差异[16], 同时受到环境条件的制约.因此, 通过蔬菜摄入导致的重金属暴露健康风险受蔬菜种类和蔬菜产地的影响.Hu等[10]的研究结果表明, 黄海沿岸3个典型的集约化温室蔬菜系统中蔬菜重金属的健康风险表现为:叶菜>根茎类蔬菜>果菜.在电子制造业密集的城市周边地区, 蔬菜重金属的健康风险表现为:叶菜>果菜>豆类蔬菜>根茎类蔬菜[17].Wang等[18]研究表明, 在铅锌矿区附近, 叶菜的摄入是Cd和Pb暴露的主要来源, 根茎类蔬菜的摄入是Cr暴露的主要来源.目前已经有研究采用确定性风险评价模型对通过食物摄入造成的重金属的健康风险进行评价[19~21].而蒙特卡罗模拟(Monte Carlo simulation, MCS)相比于确定性风险评价模型, 在确定暴露参数先验分布下可生成随机数进行迭代运算, 可提供污染风险超过阈值的概率, 避免健康风险值出现较大评估偏差[22], 为实现精准的风险管控及修复措施提供科学依据.
目前对于蔬菜污染评价的研究大多局限于某一区域, 但对于调查获取全国蔬菜-土壤系统的重金属点对点的数据, 分析不同种类蔬菜吸收重金属特征及其人类健康风险的数据分析研究尚需深入.因此, 本研究通过文献查阅和实地样品采集, 获取全国范围内7项重金属在蔬菜可食部位中的含量, 评估不同种类蔬菜对重金属的富集差异和人类膳食暴露风险, 以期为评价实际生产中蔬菜的重金属累积风险以及蔬菜种植结构和人体健康风险管理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数据库的建立本研究数据由文献查阅和实地样品采集测定两部分组成.文献查阅通过中国知网、万方、维普和Web of Science数据库以“蔬菜”、“重金属”、“土壤”、“vegetable”、“heavy metal”或“metal”等关键词, 检索了2000~2018年间已发表的中英文文献, 并对其进行了筛选, 筛选标准如下:①文献中样本应为田间采样获取, 采样点远离工矿区和污灌区; ②文献中明确报道了蔬菜的名称或种类; ③文献中具有蔬菜可食部位重金属含量(鲜重); ④具有明显数据分析错误的不予录入.同时收集文献中蔬菜对于重金属的生物富集系数(BCF), 对于富集系数没有描述的研究, 通过蔬菜样品对应土壤的重金属含量进行计算.实地调研采样数据遵循土壤与蔬菜点位一一对应原则, 测定的蔬菜重金属含量以鲜重计, 所有涉及的重金属含量数据为全量态.通过以上方法建立的数据库包含81篇文献(包括期刊和学位论文), 259组实地调研采样数据, 共1 302个样本组(一个样本组代表N个样本的平均值, 即代表了N个样本的重金属含量水平), 采样点(实地采样点和文献中采样点)涉及全国104个区域(以省、自治区和直辖市计), 具体的采样点数量和样本组分布情况如表 1所示.
![]() |
表 1 不同区域的不同种类蔬菜的样本组数量 Table 1 Sample groups of different vegetables from different districts |
1.2 样品采集及测定
样品采集方法:遵循土壤与蔬菜点位一一对应, 蔬菜成熟时同时采集土壤和蔬菜样品, 每种样品随机采集3~5份进行混合作为一个样本, 蔬菜样品自来水冲洗干净后, 再用蒸馏水冲洗, 吸水纸擦干表面的水分, 打浆机进行匀浆; 土壤样品剔除植物根系以及砂砾后, 置于室内自然风干, 过筛, 装自封袋后保存待测定.
土壤和蔬菜样品重金属全量的测定:称取过0.15 mm筛的土壤样品0.250 0 g于微波消煮管中, 加入8 mL王水(HCl ∶HNO3=3 ∶1), 冷消化过夜, 微波消解仪(MARS-5)进行微波消煮[23].称取新鲜蔬菜匀浆样品0.500 0 g于微波消煮管中, 加入8 mL HNO3冷消化过夜, 微波消解仪(MARS-5)进行微波消煮[24].消解液转移至50 mL容量瓶中定容, 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仪(ICP-MS 7700, Agilent Technologies, 美国)测定样品中Cd、As、Pb、Cr、Cu和Zn的含量, Hg用原子荧光仪(AFS-8220, 北京吉天, 中国)测定.测定过程采用标准物质(GBW 07456张家港长江沉积物; GBW 10049大葱)和空白样品进行质量控制, 样品回收率在85% ~115%之间.
1.3 生物富集系数生物富集系数(BCF):蔬菜样品可食用部位重金属含量与土壤样品重金属含量比值, 计算公式如下:
![]() |
式中, Cveg为蔬菜可食用部位重金属含量, mg ·kg-1, Csoil为土壤中重金属含量, mg ·kg-1.
1.4 基于MCS的健康风险评价本研究采用美国国家环保署(USEPA)推荐的人类健康风险评估方法, 单项元素的非致癌风险和多元素综合非致癌风险分别通过危害商(HQ)和危害指数(HI)来评估, 当HQ≤1和HI≤1时, 表明没有非致癌风险, 当HQ>1或HI>1时, 表明存在非致癌风险.HQ和HI通过以下公式计算:
![]() |
式中, ADD为每天摄入重金属量的估计值; RfD为健康风险的最大摄入剂量; Cveg为蔬菜可食部位重金属的含量(鲜重); IRveg为人均每日食用蔬菜量; EF为暴露频率; ED为暴露持续时间; BW为人体重量; AT为平均暴露时间.为了解决风险评估中的不确定性, 通过考虑重金属浓度和人类暴露因素的可变性, 采用MCS计算健康风险的概率分布, 每个参数的概率分布类型和关键统计信息如表 2所示.
![]() |
表 2 蒙特卡罗模拟健康风险评估中使用的暴露参数1) Table 2 Exposure parameters used in Monte Carlo simulation for health risk assessment |
1.5 数据分析
使用Oracle Crystal Ball 11.1进行MCS分析, 设定随机模拟迭代次数为10 000次, SPSS 25.0进行数据分析, 作图软件为Origin 2021和R 4.1.2.
2 结果与讨论 2.1 蔬菜可食部位的重金属含量特征蔬菜可食部位重金属元素含量的统计分析结果如表 3所示, 7种重金属元素含量分布均呈对数正态分布, 数据分布较离散, 除Cu和Zn之外, 其余元素变异系数均大于1.蔬菜可食部位重金属元素含量变化范围较大, ω(Cd)、ω(As)、ω(Pb)、ω(Cr)、ω(Hg)、ω(Cu)和ω(Zn)的最大值分别达到了5.30、0.56、2.20、1.38、0.24、6.31和21.9 mg ·kg-1, 各重金属元素含量的算术均值大小排序为:Zn>Cu>Pb>Cr>Cd>As>Hg.依据GB 2762-2017中相应的限量标准[30], 5种重金属元素的超标率为:Pb(18.5%)>Cd(12.9%)>Hg(11.5%)>Cr(4.03%)>As(0.21%).综上, 本研究收集的蔬菜可食部位各个重金属元素含量差异较大, 说明蔬菜可食部位重金属含量可能受蔬菜品种、采样区域面积大小和采样区域种植环境的影响波动较大[31].有研究表明, 有机肥和磷肥中可能含有较高水平的Cd、Cr、Cu和Zn[10, 32, 33], 蔬菜种植过程中长期施肥可能增加蔬菜中重金属累积风险.此外, 部分农用制剂产品如杀虫剂和除草剂等中通常含有Hg和As等元素[34], 农艺措施能导致Hg和As在蔬菜中累积; 蔬菜生产基地多在城郊, 靠近高速公路, 含铅汽油的燃烧导致一些铅尘落入菜田土壤或蔬菜叶片被蔬菜所吸收[35, 36].
![]() |
表 3 蔬菜可食部位重金属含量统计1) Table 3 Statistics on heavy metal contents in edible parts of vegetables |
通过各重金属元素的频数分布和累积频率可以整体了解各重金属元素的分布离散情况(图 1), 各个重金属元素表现出相似的分布特征, 但集中分布在较低水平.其中Cd、As和Hg含量平均值处于较低水平, ω(Cd)主要集中在0~0.1 mg ·kg-1之间, 占样本总数的83.1%; ω(As)主要集中在0~0.03 mg ·kg-1之间, 占样本总数的79.5%; ω(Hg)主要集中在0~0.005 mg ·kg-1, 占样本总数的81.3%. ω(Pb)主要分布在0~0.20 mg ·kg-1之间, 占样本总数的78.8%; ω(Cr)主要分布在0~0.3 mg ·kg-1, 占样本总数的82.7%. Cu和Zn的分布范围最广, 总体含量水平高于其他元素, ω(Cu)主要分布在0~1.0 mg ·kg-1之间, 占样本总数的82.3%; ω(Zn)主要分布在0~4.0 mg ·kg-1之间, 占样本总数的75.3%.
![]() |
图 1 蔬菜可食部位重金属含量频数分布与累积频率 Fig. 1 Frequency distribution and cumulative frequency of heavy metals in edible parts of vegetables |
Zhong等[7]收集了2007~2016年已发表文献中的数据, 发现全国蔬菜中ω(Cd)、ω(Pb)和ω(Hg)平均值分别为0.04、0.11和0.01 mg ·kg-1, 而本研究中Cd含量平均值较高, Pb和Hg含量平均值接近.与Zhang等[37]从全国31个省份实地采集的7 214份新鲜蔬菜样品中重金属含量结果相比, 本研究中Cd、Pb和Hg含量平均值分别高出5.2、2.5和1.3倍, Cr和As含量平均值接近.本研究对有确定污染源影响区的研究数据进行了剔除, 但可能存在农业区与工业区界限模糊的问题, 导致部分元素的评价结果存在偏差.而无论是文献荟萃分析还是实地采样分析, 采样原则、采样区域大小和采样数量的不同都可能造成蔬菜重金属含量评价结果的差异.此外, 目前已发表文章多倾向于在污染风险较大的区域开展研究[17, 18], 而在蔬菜重金属含量评价中, 为了避免出现以个别样点的平均值代表整个区域的问题, 建议应该在污染风险较小的区域同样展开有效的监测与评价, 为全面了解我国蔬菜重金属的实际污染状况以及实现精准的风险管控提供基础资料.
2.2 不同种类蔬菜可食部位的重金属含量及富集特征将数据库中的蔬菜划分为叶菜类、根茎类、茄果类和豆类这4种类型, 为了比较其中重金属元素含量的差异, 对4种类型蔬菜分别进行了统计分析, 结果见表 4.除根茎类蔬菜Pb含量平均值外, 其余元素含量平均值均未超过GB 2762-2017[30]中相应的限量标准.通过分析不同类型蔬菜可食部位重金属含量, 发现4种不同类型蔬菜中的重金属含量差异明显, Zn和Cu含量明显高于其他重金属元素, 叶菜类蔬菜可食用部位中Cd含量明显高于其他3种类型蔬菜, Pb和Cr在根茎类蔬菜中的含量最高, 微量元素As和Hg在不同类型蔬菜中分布相对均匀, 这些差异可能是由于不同蔬菜的不同组织吸收和运输有毒元素的能力不同[17].
![]() |
表 4 4类蔬菜可食部位重金属含量统计1) Table 4 Statistics on heavy metal contents in edible parts of four types of vegetables |
蔬菜对重金属的吸收能力通过富集系数(BCF)量化表现, 通过从数据库中筛选同时含有蔬菜、土壤中重金属含量或具有蔬菜对于重金属BCF的样本组进行统计分析, 4类蔬菜对Cd、Zn和Cu富集系数的中位值大于Pb、Cr、Hg和As.结果表明, 不同种类蔬菜对于Cd、Zn和Cu的富集能力整体上高于Pb、Cr、Hg和As(图 2).Chang等[38]研究发现, 5种重金属Cd、Pb、Cr、As和Hg中, Cd从土壤转移到蔬菜中的能力最强, Cd的高迁移率和水溶性使其更容易通过皮层组织被根吸收[39], 与本研究结果一致.
![]() |
箱内上线、中线和下线分别表示75%、50%和25%值(分位值), 外部上线和下线分别表示最大值和最小值, 线以外为离群值 图 2 4类蔬菜对重金属元素的BCF箱式图 Fig. 2 BCF box plots of four types vegetables for heavy metal elements |
此外, 不同类型的蔬菜表现出不同的重金属富集能力.根据富集系数的算术均值, 本研究发现叶菜类蔬菜表现出对Cd的富集能力较强(0.264), 根茎类蔬菜表现出较强的Pb富集能力(0.262), 与之前研究的结果相同[37, 40, 41].本研究发现豆类蔬菜和茄果类蔬菜表现出对各种重金属的低富集, 相比于叶菜与根茎类蔬菜, 茄果类蔬菜和豆类蔬菜果实中的重金属除了受到土壤-根系-茎叶界面的阻隔影响, 还会受到茎叶-果实界面的阻隔[42].相同重金属元素在同一类型蔬菜中的BCF也存在较大的差异性, 例如在叶菜类蔬菜中Cd元素的BCF的最小值为0.001 2, 最大值高达9.23, 虽然同属于叶菜类蔬菜, 但是不同品种的叶菜对于重金属的累积能力也会存在较大差异[43].重金属在蔬菜中的积累取决于各种土壤(土壤pH、土壤质地、有机质和阳离子交换量等)和植物相关因素[44, 45], 而本研究中蔬菜数据来源于不同的地区, 调查地区分布较广, 同时受到研究方法的制约, 导致研究结果不总是符合叶菜类>根菜类>果菜类的重金属积累规律[16].因此, 建议根据蔬菜种植地土壤污染特征和土壤性质, 种植适当种类的低富集能力蔬菜.
2.3 基于MCS的健康风险评价使用MCS评估与蔬菜摄入相关的健康风险的概率分布, 单项元素非致癌风险HQ结果表明(表 5), 儿童的健康风险高于成人.5种有害元素对成人和儿童的HQ平均值和75%值均小于1, HQ平均值表现为:Pb>Hg>Cd>As>Cr.因此, 5种有害重金属元素对成人和儿童所造成的潜在风险概率较小, 风险都在可接受范围内.宋勇进等[46]基于已有数据对我国大部分省市蔬菜中重金属进行健康风险评价, 发现HQ值从大到小为:As>Cd>Pb>Cr>Hg; 冯宇佳等[47]发现华北地区蔬菜单一重金属的健康风险表现为:Cr>Cd>Cu>Pb>Zn>Ni>As, 尽管不同研究区的蔬菜重金属健康风险有一定的差异, 但是儿童的健康风险往往高于成人, 与本研究的结果一致.
![]() |
表 5 MCS单项元素非致癌风险HQ统计 Table 5 Statistics on single element non-carcinogenic risks by MCS |
由于不同类型蔬菜对重金属的吸收转移能力和人们摄食行为的差异, 不同类型蔬菜造成的健康风险可能不同[17].多元素综合非致癌风险HI结果表明(图 3), 摄入4类蔬菜的健康风险表现为:叶菜类>根茎类>豆类>茄果类.成人食用4类蔬菜的HI平均值和75%值均小于1, 风险在可接受范围内.值得关注的是, 儿童食用叶菜的HI平均值为1.23, 超过非致癌风险控制值1的概率为38.1%, 食用根茎类蔬菜的HI平均值为0.931, 接近于可接受水平, 超过非致癌风险控制值1的概率为28.5%.已经有研究表明, 叶菜类蔬菜是人们摄食蔬菜造成健康风险的主要风险种类[10, 17, 48], 与本研究的结果一致.因此, 应警惕各种重金属元素造成的累积健康风险, 特别是叶菜类蔬菜, 有必要在综合考虑污染特征的基础上选择低富集蔬菜, 将健康风险降至最低.
![]() |
红色虚线表示风险控制值1; 图例表示:蔬菜类型(HI平均值, HI 75%值, HI超过风险控制值1的比例) 图 3 多元素综合非致癌风险HI累积概率分布 Fig. 3 Cumulative probability distribution of multi-element combined non-carcinogenic risk |
(1) 蔬菜可食部位各重金属元素含量均集中分布在较低水平, 5种有害重金属元素的超标率大小为:Pb(18.5%)>Cd(12.9%)>Hg(11.5%)>Cr(4.03%)>As(0.21%), 除根茎类蔬菜Pb含量平均值外, 其余元素含量平均值均未超过GB 2762-2017中相应的限量标准.
(2) 不同种类蔬菜对Cd、Zn和Cu的富集能力整体上高于Pb、Cr、Hg和As, 叶菜类蔬菜表现出较强的Cd富集能力, 根茎类蔬菜表现出较强的Pb富集能力, 豆类蔬菜和茄果类蔬菜表现出对各种重金属的低富集.
(3) 单项元素对成人和儿童所造成的潜在风险概率较小, 风险都在可接受范围内.4类蔬菜中有害元素的累积健康风险表现为:叶菜类>根茎类>豆类>茄果类, 成人食用4类蔬菜的非致癌健康风险在可接受范围内, 儿童食用叶菜的健康风险略高于可接受水平.应特别关注有毒金属的累积健康风险, 在考虑污染特征的基础上选择低富集蔬菜, 将健康风险降至最低.
[1] | Liu J, Wang Y N, Liu X M, et al. Occurrence and health risks of heavy metals in plastic-shed soils and vegetables across China[J]. Agriculture, Ecosystems & Environment, 2021, 321. DOI:10.1016/j.agee.2021.107632 |
[2] | Chen Z K, Muhammad I, Zhang Y X, et al. Transfer of heavy metals in fruits and vegetables grown in greenhouse cultivation systems and their health risks in Northwest China[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21, 766. DOI:10.1016/j.scitotenv.2020.142663 |
[3] | Li X Y, Li Z G, Lin C J, et al. Health risks of heavy metal exposure through vegetable consumption near a large-scale Pb/Zn smelter in central China[J]. Ecotoxi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Safety, 2018, 161: 99-110. DOI:10.1016/j.ecoenv.2018.05.080 |
[4] |
宋波, 杨子杰, 张云霞, 等. 广西西江流域土壤镉含量特征及风险评估[J]. 环境科学, 2018, 39(4): 1888-1900. Song B, Yang Z J, Zhang Y X, et al. Accumulation of Cd and its risks in the soils of the Xijiang River drainage basin in Guangxi[J].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18, 39(4): 1888-1900. DOI:10.13227/j.hjkx.201707238 |
[5] | Toplan S, Özcelik D, Gulyasar T, et al. Changes in hemorheological parameters due to lead exposure in female rats[J]. Journal of Trace Elements in Medicine and Biology, 2004, 18(2): 179-182. DOI:10.1016/j.jtemb.2004.02.006 |
[6] | Bao Z Y, Han Z B, Zhang B, et al. Arsenic trioxide blocked proliferation and cardiomyocyte differentiation of human induced pluripotent stem cells: Implication in cardiac developmental toxicity[J]. Toxicology Letters, 2019, 309: 51-58. DOI:10.1016/j.toxlet.2019.03.008 |
[7] | Zhong T Y, Xue D W, Zhao L M, et al. Concentration of heavy metals in vegetables and potential health risk assessment in China[J]. Environmental Geochemistry and Health, 2018, 40(1): 313-322. DOI:10.1007/s10653-017-9909-6 |
[8] | Vannice G, Rasmussen H. Position of the academy of nutrition and dietetics: dietary fatty acids for healthy adults[J]. Journal of the Academy of Nutrition and Dietetics, 2014, 114(1): 136-153. DOI:10.1016/j.jand.2013.11.001 |
[9]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 中国统计年鉴-2021[M]. 北京: 中国统计出版社, 2021. |
[10] | Hu W Y, Huang B, Tian K, et al. Heavy metals in intensive greenhouse vegetable production systems along Yellow Sea of China: levels, transfer and health risk[J]. Chemosphere, 2017, 167: 82-90. DOI:10.1016/j.chemosphere.2016.09.122 |
[11] | Liu X M, Gu S B, Yang S Y, et al. Heavy metals in soil-vegetable system around E-waste site and the health risk assessment[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21, 779. DOI:10.1016/j.scitotenv.2021.146438 |
[12] | Panhwar A, Faryal K, Kandhro A, et al. Utilization of treated industrial wastewater and accumulation of heavy metals in soil and okra vegetable[J]. Environmental Challenges, 2022, 6. DOI:10.1016/j.envc.2022.100447 |
[13] | Liang H, Wu W L, Zhang Y H, et al. Levels, temporal trend and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five heavy metals in fresh vegetables marketed in Guangdong Province of China during 2014-2017[J]. Food Control, 2018, 92: 107-120. DOI:10.1016/j.foodcont.2018.04.051 |
[14] |
陈志良, 黄玲, 周存宇, 等. 广州市蔬菜中重金属污染特征研究与评价[J]. 环境科学, 2017, 38(1): 389-398. Chen Z L, Huang L, Zhou C Y, et al. Characteristics and evaluation of heavy metal pollution in vegetables in Guangzhou[J].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17, 38(1): 389-398. |
[15] |
杨剑洲, 王振亮, 高健翁, 等. 海南省集约化种植园中谷物、蔬菜和水果中重金属累积程度及健康风险[J]. 环境科学, 2021, 42(10): 4916-4924. Yang J Z, Wang Z L, Gao J W, et al. Accumulation and health risk of heavy metals in cereals, vegetables, and fruits of intensive plantations in Hainan Province[J].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21, 42(10): 4916-4924. |
[16] |
冯英, 马璐瑶, 王琼, 等. 我国土壤-蔬菜作物系统重金属污染及其安全生产综合农艺调控技术[J].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2018, 37(11): 2359-2370. Feng Y, Ma L Y, Wang Q, et al. Heavy-metal pollution and safety production technologies of soil-vegetable crop systems in China[J]. Journal of Agro-Environment Science, 2018, 37(11): 2359-2370. |
[17] | Wang B B, Gao F, Qin N, et al. A comprehensive analysis on source-distribution-bioaccumulation-exposure risk of metal(loid)s in various vegetables in peri-urban areas of Shenzhen, China[J].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2022, 293. DOI:10.1016/j.envpol.2021.118613 |
[18] | Wang Y R, Wang R M, Fan L Y, et al. Assessment of multiple exposure to chemical elements and health risks among residents near Huodehong lead-zinc mining area in Yunnan, Southwest China[J]. Chemosphere, 2017, 174: 613-627. DOI:10.1016/j.chemosphere.2017.01.055 |
[19] |
周艳, 万金忠, 李群, 等. 铅锌矿区玉米中重金属污染特征及健康风险评价[J]. 环境科学, 2020, 41(10): 4733-4739. Zhou Y, Wan J Z, Li Q, et al. Heavy metal contamination and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corn grains from a Pb-Zn mining area[J].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20, 41(10): 4733-4739. |
[20] | Liu Y M, Liu D Y, Zhang W, et al.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Zn, Cu, Cd, Pb, As and Cr) in wheat grain receiving repeated Zn fertilizers[J].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2020, 257. DOI:10.1016/j.envpol.2019.113581 |
[21] |
董俊文, 高培培, 孙洪欣, 等. 设施叶菜类蔬菜重金属镉、铅和砷累积特征及健康风险评价[J]. 环境科学, 2022, 43(1): 481-489. Dong J W, Gao P P, Sun H X, et al. Characteristics and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cadmium, lead, and arsenic accumulation in leafy vegetables planted in a greenhouse[J].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22, 43(1): 481-489. |
[22] |
杨湜烟, 刘杏梅, 徐建明. 土壤重金属污染健康风险评估新视角——概率风险评估的源起及展望[J]. 土壤学报, 2022, 59(1): 28-37. Yang S Y, Liu X M, Xu J M. New perspectives about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soil heavy metal pollution-origin and prospects of probabilistic risk analysis[J]. Acta Pedologica Sinica, 2022, 59(1): 28-37. |
[23] | HJ 803-2016, 土壤和沉积物12种金属元素的测定王水提取-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法[S]. |
[24] | Zhen H Y, Jia L, Huang C D, et al. Long-term effects of intensive application of manure on heavy metal pollution risk in protected-field vegetable production[J].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2020, 263. DOI:10.1016/j.envpol.2020.114552 |
[25] | Chen H Y, Teng Y G, Lu S J, et al. Source apportionment and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trace metals in surface soils of Beijing metropolitan, China[J]. Chemosphere, 2016, 144: 1002-1011. |
[26] | Smith R L. Use of Monte Carlo simulation for human exposure assessment at a superfund site[J]. Risk Analysis, 1994, 14(4): 433-439. |
[27] | U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 (USEPA). Exposure factors handbook: 2011 edition[J]. Washington, DC: Office of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2011. |
[28] | Zhang L E, Huang D Z, Yang J, et al. Probabilistic risk assessment of Chinese residents' exposure to fluoride in improved drinking water in endemic fluorosis areas[J].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2017, 222: 118-125. |
[29] | U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 (USEPA). Regional screening levels (RSLs)-generic tables[EB/OL]. https://www.epa.gov/risk/regional-screening-levels-rsls-generic-Tables, 2017-01-19. |
[30] | GB 2762-2017, 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中污染物限量[S]. |
[31] |
李洋, 张乃明, 魏复盛. 滇东镉高背景区菜地土壤健康风险评价与基准[J]. 中国环境科学, 2020, 40(10): 4522-4530. Li Y, Zhang N M, Wei F S. A benchmark study on soil health risks of vegetable fields in a high-cadmium background area in eastern Yunnan[J].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20, 40(10): 4522-4530. |
[32] |
穆虹宇, 庄重, 李彦明, 等. 我国畜禽粪便重金属含量特征及土壤累积风险分析[J]. 环境科学, 2020, 41(2): 986-996. Mu H Y, Zhuang Z, Li Y M, et al. Heavy metal contents in animal manure in China and the related soil accumulation risks[J].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20, 41(2): 986-996. |
[33] | Nicholson F A, Smith S R, Alloway B J, et al. An inventory of heavy metals inputs to agricultural soils in England and Wales[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03, 311(1-3): 205-219. |
[34] | 花陈玉. 基于食品安全的蔬菜和水稻砷吸收阻控研究[D]. 南京: 南京大学, 2020. |
[35] | Zhang X Y, Wang Z, Liu L, et al. Assessment of the risks from dietary lead exposure in China[J]. 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 2021, 418. DOI:10.1016/j.jhazmat.2021.126134 |
[36] |
仲维科, 樊耀波, 王敏健. 我国农作物的重金属污染及其防止对策[J]. 农业环境保护, 2001, 20(4): 270-272. Zhong W K, Fan Y B, Wang M J. Pollution of heavy metals on crops and its countermeasures in China[J]. Agro-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2001, 20(4): 270-272. |
[37] | Zhang X, Wang X L, Gao X B, et al. Heavy element contents of vegetables and health-risk assessment in China[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22, 828. DOI:10.1016/j.scitotenv.2022.154552 |
[38] | Chang C Y, Yu H Y, Chen J J, et al. Accumulation of heavy metals in leaf vegetables from agricultural soils and associated potential health risks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South China[J]. Environmental Monitoring and Assessment, 2014, 186(3): 1547-1560. |
[39] | Ismael M A, Elyamine A M, Moussa M G, et al. Cadmium in plants: uptake, toxicity, and its interactions with selenium fertilizers[J]. Metallomics, 2019, 11(2): 255-277. |
[40] | Liu H W, Zhang Y, Yang J S, et al. Quantitative source apportionment, risk assessment and distribution of heavy metals in agricultural soils from southern Shandong Peninsula of China[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21, 767. DOI:10.1016/j.scitotenv.2020.144879 |
[41] | Gupta N, Yadav K K, Kumar V, et al. Evaluating heavy metals contamination in soil and vegetables in the region of North India: Levels, transfer and potential human health risk analysis[J]. Environmental Toxicology and Pharmacology, 2021, 82. DOI:10.1016/j.etap.2020.103563 |
[42] |
李非里, 刘丛强, 杨元根, 等. 贵阳市郊菜园土-辣椒体系中重金属的迁移特征[J]. 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 2007, 23(4): 52-56. Li F L, Liu C Q, Yang Y G, et al. Characteristics of heavy metal transportation in vegetables soil and capsicum (Capsicum frutescens L. var. longum Bailey) system in Guiyang, Southwest China[J]. Journal of Ecology and Rural Environment, 2007, 23(4): 52-56. |
[43] |
杜俊杰, 李娜, 吴永宁, 等. 蔬菜对重金属的积累差异及低积累蔬菜的研究进展[J].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2019, 38(6): 1193-1201. Du J J, Li N, Wu Y N, et al. Variation in accumulation of heavy metals in vegetables and low accumulation vegetable varieties: a review[J]. Journal of Agro-Environment Science, 2019, 38(6): 1193-1201. |
[44] | Zhuang Z, Niño-Savala A G, Mi Z D, et al. Cadmium accumulation in wheat and maize grains from China: Interaction of soil properties, novel enrichment models and soil thresholds[J].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2021, 275. DOI:10.1016/j.envpol.2021.116623 |
[45] | Huang L K, Wang Q, Zhou Q Y, et al. Cadmium uptake from soil and transport by leafy vegetables: a meta-analysis[J].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2020, 264. DOI:10.1016/j.envpol.2020.114677 |
[46] |
宋勇进, 张新英, 韦业川. 基于文献数据的我国大部分省市蔬菜中重金属含量分布与健康风险评价[J]. 环保科技, 2018, 24(3): 6-11, 20. Song Y J, Zhang X Y, Wei Y C. Distribution of heavy metal contents and health risk assessment in vegetables of most provinces and cities in China based on literature data[J].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Technology, 2018, 24(3): 6-11, 20. |
[47] |
冯宇佳, 赵全利, 孙洪欣, 等. 华北地区菜田土壤—蔬菜重金属污染状况和健康风险评价[J]. 河北农业大学学报, 2017, 40(1): 1-7. Feng Y J, Zhao Q L, Sun H X, et al. Assessment of soil-vegetable contamination and health risk of heavy metals in vegetables around North China[J].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of Hebei, 2017, 40(1): 1-7. |
[48] | Yang L Q, Huang B, Hu W Y, et al. The impact of greenhouse vegetable farming duration and soil types on phytoavailability of heavy metals and their health risk in eastern China[J]. Chemosphere, 2014, 103: 121-1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