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Vol. 42
2. 浙江大学环境与资源学院, 杭州 310058;
3. 郑州大学生态与环境学院, 郑州 450001
2. 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and Resource Sciences,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58, China;
3. School of Ecology and Environment, Zhengzhou University, Zhengzhou 450001, China
氨(ammonia, NH3)是大气中最重要的碱性物质, 对全球氮循环和生态系统起重要作用.NH3可与大气中的SO2和NOx等酸性气体反应形成(NH4)2SO4、NH4HSO4和NH4NO3等二次无机气溶胶, 是大气细颗粒物(PM2.5)形成的重要前体物[1], 对雾-霾污染的形成有重要影响[2].
考虑到NH3对大气环境的影响, 欧洲地区较早开展大气氨排放研究, 并借助模式模拟手段分析其形成、输送和转化过程, 评估其对颗粒物形成的贡献[3, 4].近些年, 我国研究学者也陆续开展全国尺度以及区域尺度(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农业源氨排放清单建立工作[5, 6].然而, 除农业源之外, 氨排放还有许多零散的非农业源, 尤其是从城市尺度角度来讲, 非农业源不可忽视.相较而言, 现阶段分县区级别的城市氨排放清单还较为缺乏, 使得无法为城市精细化的空气质量管理提供支持.
近期, 国内研究学者对华北平原大气氨进行观测[7], 显示该地区氨气浓度高, 空间覆盖范围广, 特别是在中部河南地区观测到较高的浓度.河南省地处中原, 是我国重要的农业大省, 目前也面临着以高浓度PM2.5为代表的大气复合污染问题.其中, 郑州市作为河南省省会城市, 经济发展迅速, 颗粒物污染形势严重, 中国生态环境公报显示2014~2017年郑州市空气质量位居倒数十位[8, 9], 是全国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同时, 郑州市也是京津冀大气污染传输通道上“2+26”城市之一, 全市总面积7446 km2, 2017年客运总量达1.4亿人, 常住人口988万人, 机动车保有量303万辆[10], 潜在非农业源氨排放较大[11, 12].
因此, 本研究以郑州市为例, 基于第二次全国污染源普查(二污普)各区县活动水平数据[13], 建立分区县级别的郑州市大气氨排放清单并识别空间特征.同时, 建立郑州市分区县近十年氨排放清单并分析其趋势变化特征, 探讨氨排放驱动力, 以期为城市大气污染防控提供基础数据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和排放源研究区域为郑州市(图 1), 包括主城区(中原区、二七区、管城区、金水区、惠济区、经开区、郑东新区、高新区)、5个县级市(巩义市、荥阳市、新密市、新郑市、登封市)和一县两区(中牟县、上街区、航空港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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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郑州市地理位置示意 Fig. 1 Location of Zhengzhou City |
基于本地及相关研究调研[14, 15], 将氨排放源分为畜禽养殖、氮肥施用、天然氨源、工艺过程源、生物质燃烧源、道路移动源、固定燃烧源和其他逸散源8类, 其中, 农业源包含畜禽养殖和氮肥施用, 其余为非农业源.
1.2 氨排放量估算采用排放因子法估算基准年2017年的氨排放量, 见公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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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式中, E为氨排放量, i为某区县, j为某氨源, A为活动水平, EF为排放因子, γ是氮-大气氨转化系数, 畜禽养殖业取1.214, 其余行业取1.0.
此外, 2007~2017年各区县氨排放趋势及1989~2017年驱动力分析中也采用上述估算方法建立清单.
对于活动水平数据, 基准年2017年活动水平以及空间分布信息基于第二次全国污染普查数据.为保证数据来源的一致性并更为准确体现郑州市氨排放变化趋势, 在2007~2017各县区分源氨排放量估算及1989~2017郑州市氨排放驱动力分析中活动水平数据统一选择郑州市统计年鉴.
氮肥施用、天然氨源及生物质燃烧源估算方法及排放因子详见文献[14, 15], 其余排放源估算过程及活动水平处理介绍如下.
对于畜禽养殖氨排放, 畜禽种类、养殖方式、气温和排泄物管理均有影响.本研究纳入二污普统计的肉牛、奶牛、肉猪、蛋禽和肉禽; 并将排泄物管理阶段分为户外、圈舍内、粪便储存处理和后续施肥; 养殖方式考虑散养、放牧和集约化, 其中散养、放牧养殖的排泄物室内户外比为1∶1, 集约化养殖室内户外比为1∶0.不同粪便管理阶段铵态氮(TAN)量见公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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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式中, A为不同管理阶段铵态氮量, 1、2和3分别为圈舍、储存和施肥各阶段, EF为排放因子[16], X为液态或固态粪便占总粪便质量比, 散养畜禽为11%, 集约化养殖畜类为50%, 放牧畜禽为0, R指粪便用做生态饲料比重, 一般情况下只考虑集约化养殖过程.
工艺过程源氨排放主要基于非金属制品制造业生产过程煤炭消耗量计算, 公式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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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式中, i为第i个企业, k为原辅材料或产品类型, m为技术类型, n为企业数量, A为活动水平, X为使用某种技术的比例, EF为排放因子, 为考虑到综合控制措施, 取0.02 kg·t-1[17].
道路移动源依据不同车型保有量、行驶里程和相应排放因子估算[18], 见公式(4).对于活动水平, 使用不同燃料和车辆类型的比例分配得到分燃料分类型的机动车保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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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式中, m为车型, P为m车型机动车保有量, VKT为m车型均行驶里程, EF为排放因子[18].
固定燃烧源依据燃料类型及使用部门分为工业燃烧、民用锅炉和民用燃烧.工业燃烧和民用锅炉排放量基于各厂及单位的能源消耗量估算, 民用燃烧则考虑居民生活燃煤、燃油和天然气消耗量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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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式中, k为燃料类型, m为燃烧技术类型; A为活动水平为燃料燃烧量, EF为排放因子[17].
逸散源包括人体排放、垃圾处理及污水处理.人体排放主要来自粪尿排泄挥发、呼吸和出汗, 为避免城镇人口粪尿氨排放与污水处理重复, 暂不估算, 农村人口粪尿氨排放考虑无害化厕所普及率, 排放因子取1.3 kg·(人·a)-1[19].垃圾处理包括垃圾填埋、焚烧和堆肥, 其排放量分别占垃圾处理总量的59.9%、26.0%和14.1%.污水处理则基于各区县污水处理量进行估算.
1.3 空间分配本研究使用ArcGIS空间分析技术, 设定1 km×1 km网格分辨率, 覆盖郑州市区域.污染物排放空间分布的形式包括点源、线源和面源.其中, 畜禽、发电厂、工业行业和锅炉燃烧等固定排放源作为点源, 根据养殖场及企业经纬度信息进行定位; 道路移动源作为线源, 选取各区县等级道路路网作为分配依据; 面源包括氮肥施用、天然氨源和生物质燃烧, 则根据土地利用数据中的耕地分布进行权重分配.
1.4 驱动力分析对污染物排放的驱动力分析可加深理解氨排放的潜在机制与社会经济发展之间的联系, 了解社会经济及人类活动对环境的影响, 有利于为政府决策的制定提供参考.
本研究进一步估算了1989~2017年郑州市氨排放量, 并将排放量与当地人口、人均GDP、城镇化、工业化、能源强度和年平均气温等进行关联, 将社会因素及自然因素和氨排放量的历史数据进行线性回归分析, 选取相关性强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20].其中, 能源强度为能源消费总量与工业总产值的比值[21], 单位为吨标煤·万元-1(TonSCE·万元-1).
2 结果与讨论 2.1 郑州市2017年大气氨排放清单2017年郑州市各区县氨排放如表 1所示.全市氨排放总量为18 143.3 t, 畜禽养殖、氮肥施用是主要的贡献源, 两者合计, 即来自农业源的氨排放占排放总量的63.2%, 其次为逸散源, 占排放总量的11.3%, 固定燃烧源(10.7%)及道路移动源(9.5%)对氨排放的贡献也不低(图 2).非农业源氨排放合计占比达36.8%, 与我国区域尺度农业源氨排放贡献在85%的比例对比[7], 说明对经济快速发展的郑州市而言, 不可忽视非农业源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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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2017年郑州市大气氨排放清单/t Table 1 NH3 emissions inventory in Zhengzhou City in 2017/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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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郑州市氨排放各排放源贡献率 Fig. 2 Source contributions to NH3 emissions in Zhengzhou City |
对于畜禽养殖源, 排放量前三的畜禽为蛋禽、肉猪和奶牛, 分别占畜禽排放的65.4%、17.6%和6.9%(图 3).郑州市畜禽排放量为7816.0 t, 占总排放量的43.1%, 与Hou等[22]的研究中合肥市畜禽养殖氨排放占比相近(54.5%), 但后者的氨排放总量及畜禽氨排放量均是郑州市的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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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郑州市畜禽养殖业各畜禽贡献率 Fig. 3 Emission contribution of subcategory of livestock in Zhengzhou City |
第二大氨排放源是氮肥施用, 郑州市地处平原, 可耕地面积达314.9×103 hm2[23], 氮肥主要施用的是尿素和碳酸氢铵.相比河南省其他地市, 郑州市不是典型的农业城市, 与河南省2015年氮肥施用贡献(28.2%)相比[15], 郑州市的贡献比(20.1%)处于较低水平.
对于各区县的排放(图 4), 排放量最高的是登封市, 占郑州市总排放量的19.3%, 主要来自农业源(63.1%)和固定燃烧源(20.0%).登封市畜牧业集中, 养殖场354家, 耕地面积达57.7×103 hm2, 工业企业数量为115家.其次为荥阳市、新密市和新郑市, 这3个地区是郑州市的主要粮食和工业核心区县, 合计贡献全市氨排放总量的45.8%.相较而言, 主城区经济相对发达、交通便利、不依靠农业活动, 且大型工厂远离主城区, 使得其氨排放总量相对较低, 但非农业源的排放却占主导地位.主城区中排放量最大的是二七区, 逸散源贡献89.2%, 主要是由于二七区第一垃圾处理厂承担了整个主城区的垃圾处理工作[23]; 其次为郑东新区, 道路移动源贡献41.0%的氨排放, 氮肥施用占比33.7%, 固定燃烧源为13.3%, 郑东新区作为郑州市主城区新晋金融中心, 较其他主城区机动车尾气排放较高, 且耕地面积及氮肥使用量在主城区居于首位; 金水区的氨排放主要来自道路移动源(59.8%)、固定燃烧源(20.2%)和逸散源(12.1%), 该区作为全市经济最发达的城区之一, 交通便利, 功能完善, 常住居民截至2017年达171.3万人[10], 导致移动源贡献相对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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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2017年郑州市氨排放空间分布 Fig. 4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NH3 emissions in Zhengzhou City, 2017 |
由图 4可知, 排放强度较高的地区主要分布在新密市、新郑市、荥阳市和登封市, 这与当地有较为发达的畜禽养殖业, 且耕地面积较大、氮肥施用量高有关.其中, 新郑市养殖场达721家, 其畜禽排放量为郑州市各区县之首, 占畜禽养殖总排放量的26.7%.航空港区2017年氨排放量为692.2 t, 占郑州市全年排放量的3.8%, 从总量来看并不高, 但由于航空港区占比面积较小, 并采取面源方式分配至网格中, 使得单位排放强度相对于主城区而言较大.主城区作为郑州市经济中心, 氨排放主要以垃圾处理及汽车尾气排放为主, 高值区主要来自于垃圾处理过程和电厂燃料燃烧.
2.3 2007-2017郑州市各区县氨排放趋势分析由图 5可知, 近10年间郑州市各区县大气氨排放量整体呈下降趋势, 排放量由2007年的26 080.9 t下降至2017年的18 756.1 t.总体上分为3个阶段: 排放稳定阶段, 2007~2011年, 每年氨排放量在26 000~27 600 t小幅波动; 2012年排放量大幅上涨, 排放高至29 410.7 t, 相较于2011年增加了3 145.2 t, 增长率为12.0%; 2013~2017年氨排放量逐年下降, 年平均下降率约为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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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2007~2017年郑州市氨排放趋势变化 Fig. 5 H3 emissions trends in Zhengzhou City from 2007 to 2017 |
对于畜禽养殖, 10年间其排放量前期缓慢增长, 后期逐年显著下降.2012年氨排放量激增是由于2011年猪肉价格暴涨, 导致生猪存栏数大幅增长, 由2011年的209.9万头激增至2012年224.7万头, 增长率为7.0%, 导致排放量增长21.2%.随后受畜牧业经济形势、养殖管理技术提升和城市化进程加快, 畜牧业排放量开始显著下降.
对于氮肥施用, 2013年后, 随着施肥方式和技术的提高以及我国在2015年提出的关于实现到2020年化肥使用量零增长行动方案的发布, 氮肥施用源氨排放量逐步减少.
逸散源包括人体排放、垃圾处理及污水处理, 由于活动水平依据常住人口数计算, 导致其排放量随着每年常住人口数的增加而呈缓慢上升趋势.固定燃烧源氨排放趋势分为两个阶段, 2007~2015年整体呈上升趋势, 2016~2017年呈下降趋势.
2.3.2 各区县排放趋势特征从图 6可以看出, 由于发展状况的差异各区县排放趋势特征不同.其中, 主城区氨排放量一直处于较低水平, 2007~2012年氨排放每年约为3 300 t, 占全市年总量的12%左右. 2013年因经开区和郑东新区畜禽养殖业发展, 主城区氨排放升至全市总量的15.0%, 随后逐年降低, 2017年降至2 667.6 t, 年平均下降率为9.4%.二七区第一垃圾处理厂因承担主城区垃圾处理工作[24], 在主城区其他区排放量下降的同时, 其排放量呈递增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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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为(a)7个地点的数据放大 图 6 2007~2017年郑州市各区县氨排放总量趋势 Fig. 6 NH3 emissions trend of different regions in Zhengzhou City from 2007 to 2017 |
对于10 a累计的氨排放, 中牟县、荥阳市和新郑市的排放较高, 且在2007~2012年3个地区每年氨排放总量超过15.0 kt, 占郑州市全年总量的55.0%以上; 自2013年控制减排后排放量逐年减少, 3个区县的排放总量由2013年13 247.7 t的排放量下降至2017年的8 724.6 t, 贡献率占全市氨排放总量的49%以下.中牟县近几年氨排放的下降与该县全面推进畜禽养殖禁养区关闭搬迁工作有关, 截止2016年底, 全县关闭或搬迁养殖场(户)3018家, 关闭搬迁总面积415.9×103 hm2, 且全县养殖场粪污处理整治工作稳步推进[25].
2.4 郑州市氨排放驱动力相关性分析如图 7所示, 1989~2017年郑州市氨排放与人口、人均GDP和城镇化相关性较强, 与能源强度、工业化和自然因素相关性较弱.氨排放与人口、城镇化及人均GDP呈“倒U型”趋势, 呈现出类似于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的关系, 即: 郑州市氨排放随着经济的增长而先增长再减少.而能源强度、工业化和年平均气温与郑州市氨排放的相关性相对不高.大多数EKC分析应用于工业污染及道路移动源, 但对于农业氮素指标仍然适用[26].在此次分析的数据中, 由于2011年猪肉价格暴涨, 导致2012年郑州市畜禽养殖氨排放量猛增, 在相关性分析中不具参考价值, 故不分析此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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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郑州市氨排放与各影响因素相关性分析 Fig. 7 Correlation analysis between NH3 emission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in Zhengzhou City |
氨排放与人均GDP变化密切相关, 一方面收入的增加使居民对食物及蛋奶的需求上涨, 从而增加土地耕种面积及农业生产强度, 农民倾向于使用过量氮肥提高产量, 导致大量活性氮流失到环境中; 另一方面, 人均GDP增加往往伴随着改善环境质量的社会需求.
20世纪, 我国畜禽养殖多数处于散养和放牧状态, 多数为家庭农业养殖, 畜禽排泄物未及时处理, 导致畜禽养殖氨排放逐年递增, 此时郑州市人均GDP与氨排放呈正相关, 总体处于倒U曲线左侧; 随着郑州市经济发展及现代化建设, 结合二污普调研可知, 郑州市畜禽养殖向集约化养殖方向发展, 牲畜粪便、尿液有效处理, 畜禽对应排放量减少, 畜禽排放量与人均GDP关系经过拐点进入倒U曲线右侧.
对于氮肥施用, 早期小型农户施肥倾向于向耕地播撒化肥, 效率低且易挥发, 此时氨排放与人均GDP等因素呈倒U曲线左侧发展趋势; 随着施肥技术提高以及我国提出的关于实现到2020年化肥使用量零增长行动方案的有效推进, 农耕用地向大范围规范化耕种过渡, 逐渐采用科学施肥技术精准施肥, 调整化肥使用类型, 采用有机肥代替化肥, 降低化肥使用量, 氨排放量逐年减少, 实现区域氨排放出现拐点并向曲线右侧发展.
城镇化和人均GDP相关性较强, 郑州市人均GDP逐年增加, 由1989年的1 815元上升至2017年的93 143元, 城镇化率的提高预示郑州市生产力的发展, 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及产业结构的升级, 逐渐向非农产业为主的现代城市型社会转变, 人民生活水平提高, 居民环境保护意识增强, 对绿色环境的社会需求增加.
郑州市氨排放的减排建议以农业源为重点进行中长期规划.对于畜牧业, 可通过提高标准化养殖规模及比例, 并在养殖过程不同阶段加以控制, 氨减排效果显著[27]; 对于农田施肥, 可与畜牧业建立闭合循环系统, 实现养种结合, 使资源充分利用, 并使用有机肥或新型肥料代替尿素, 对农田进行统一科学管理[28].
3 结论(1) 2017年郑州市大气氨排放总量为18 143.3 t, 畜禽养殖和氮肥施用分别贡献排放总量的43.1%和20.1%; 畜禽源中, 蛋禽排放量最高, 占畜禽排放的65.4%; 氮肥施用源中尿素排放量最大, 占氮肥排放量的56.6%.
(2) 2017年郑州市氨平均排放强度为2.4 t·km-2, 排放量较大的区县为登封市、荥阳市和新密市, 分别占总排放的19.3%、16.5%和15.6%.
(3) 2007~2017年郑州市氨排放整体呈下降趋势, 10 a累计氨排放量最高的区县为中牟县.
(4) 1989~2017年郑州市氨排放呈现出类似于库兹涅兹曲线(EKC)的趋势, 即氨排放整体上随着人均GDP和城镇化的上升而先增长再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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