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团聚体是土壤颗粒通过凝聚胶结作用等自然过程而形成的土壤结构[1].一般用湿筛法将土壤团聚体分为大团聚体(>0.25 mm)和微团聚体(< 0.25 mm).大团聚体含有较多不稳定有机质, 速效养分多, 供肥能力较高, 而微团聚体结合的碳生物化学稳定性高, 是土壤有机碳长期储存的主要组成部分.土壤团聚体的稳定性和团聚体数量对土壤物理性质、土壤养分储量具有极大地影响, 其不但能使土壤结构保持稳定, 减少水土流失, 而且还能保护土壤有机质, 提升土壤的肥力和质量[2].另外, 团聚体良好的固碳作用可以有效缓解温室效应, 因此, 研究土壤团聚体的组成和分布以及有机碳含量对提升土壤土壤肥力、促进有机碳固持具有重要意义.
近年来, 众多学者加强了对土壤团聚体稳定性及其有机碳的研究报道, 但主要集中于耕作、种植、灌溉、施肥和秸秆还田等农田管理措施方面[3~5].不同土地利用方式由于不同的农田管理方式会影响土壤团聚体的含量和团聚体结合土壤有机碳的能力.有研究表明, 林地不同粒径团聚体有机碳含量都显著高于农业用地[6].陈山等[7]的研究表明,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对团聚体稳定性和土壤基本肥力有极大地影响, 水田和林地土壤团聚体稳定性较高, 土壤有机质的保持较好, 而旱地和果园利用方式则大幅降低了土壤团聚体的稳定性, 易造成农田土壤的侵蚀和肥力下降.毛艳玲等[8]在福建亚热带山地的研究表明, 人工林、次生林、园地和耕地与天然林相比, 土壤团聚体颗粒有机碳贮量平均下降了74.35%.可见, 土地利用方式是影响土壤团聚体稳定性及其有机碳分布的主要外界因素之一.目前关于土地利用方式对土壤团聚体稳定性及其有机碳的研究较多, 但前人研究多见于东北温带地区[9]、喀斯特地区[10]和陕西黄土地区[11], 对重庆地区土地利用方式对土壤团聚体稳定性及其有机碳的研究较少, 已有的研究主要在耕地的不同利用方式方面[12].因此, 本文选取了重庆地区的针阔叶混交林、竹林、果园、旱地、水田和荒草地这6种典型土地利用方式为研究对象, 分析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对土壤团聚体在0~100 cm土壤剖面上的分布、稳定性及团聚体有机碳含量的影响, 以期为重庆地区土壤结构的改善及土壤有机碳库的维持及提高提供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研究区位于重庆市北碚区(106°18′14″E~106°56′53″E, 29°39′00″N~30°03′53″N), 该区域属亚热带季风湿润性气候区, 雨量充沛, 四季分明, 年均温18.2℃, 无霜期336 d, 年降雨量1 100 mm左右.北碚区属西南坳褶带, 华蓥山隔挡式复背斜帚状弧形构造区重庆弧一部分, 地质岩层以侏罗纪和三叠纪为主.区内由低山槽、山麓裸丘、浅丘和沿江河谷构成, 以丘陵地貌为主.土壤类型丰富, 其中水稻土和紫色土分布最广, 占到全区耕地总面积的81.7%.北碚区内自然条件复杂, 植被层次丰富, 种类繁多, 土地利用类型多样, 其中林地(针阔叶混交林、常绿阔叶林、灌木林、毛竹林)和耕地(旱坡地、水田)是该区域最主要的土地利用方式.
1.2 土样采集与样品分析2016年9月上旬, 在重庆市北碚区选择针阔叶混交林、竹林、果园、旱地、水田和荒草地这6种土地利用方式土壤作为研究对象.每种土地利用方式设置3个采样点, 每个釆样点3个重复, 挖掘土壤剖面100 cm, 分4层进行土壤样品采集:0~20、20~40、40~60和60~100 cm, 用四分法取出足够的样品, 除去土壤中的石块和植物根系, 风干后过孔径2 mm筛和0.25 mm筛, 保存备用.采样点信息与供试土壤的基本性质参见文献[13].
土壤团聚体的分离采用Elliott[14]的湿筛法, 分为>2 mm、0.25~2 mm、0.053 mm~0.25 mm和 < 0.053 mm这4个粒级团聚体.
土壤团聚体有机碳测定方法:将上述烘干土样磨细过0.25 mm筛, 采用土壤有机碳测定方法测定其团聚体有机碳含量.
土壤团聚体稳定性指标采用平均重量直径(MWD)、几何平均直径(GMD)来描述.计算公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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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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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式中,
数据处理采用SPSS 21.0进行统计分析, 用单因素方差分析(ANOVA)和Duncan新复极差法对各变量进行显著性检验, 采用Microsoft Excel 2013软件绘制图表.
2 结果与分析 2.1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团聚体粒径分布特征从图 1可以看出, 在0~100 cm土层下, 竹林(48.76%)和荒草地(48.71%)的土壤大团聚体(>2 mm)平均含量较高, 针阔叶混交林(14.41%)最低.在0~20 cm土层中, 竹林>2 mm含量最高, 明显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 而旱地>2 mm含量最低.在20~40 cm和40~60 cm土层中, 除果园与旱地、水田>2 mm含量差异不明显外, 其他土地利用方式之间差异显著(P < 0.05).在20~40和60~100 cm土层中, 荒草地>2 mm含量均为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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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同一土地利用方式下不同土壤深度在0.05水平上的差异显著性, 不同大写字母表示同一土壤深度下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在0.05水平上的差异显著性, 下同 图 1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大团聚体(>2 mm)质量分数 Fig. 1 Proportion of large soil macroaggregates under different land use types |
从图 2可以看出, 除40~60 cm土层外, 针阔叶混交林较大团聚体(0.25~2 mm)含量都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 0~20 cm土层, 竹林和荒草地的0.25~2 mm含量明显低于其他处理, 其中针阔叶混交林的0.25~2 mm含量最大. 20~40 cm土层, 针阔叶混交林的0.25~2mm含量较最低的荒草地显著增加了26.11%.在40~60 cm土层, 旱地的0.25~2mm含量最高(45.35%), 但与针阔叶混交林(44.61%)间的差异不显著.随着土壤剖面深度的加深, 针阔叶混交林和旱地0.25~2 mm含量在不同土壤深度内差异不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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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较大团聚体(0.25~2 mm)质量分数 Fig. 2 Proportion of small soil macroaggregates under different land use types |
从图 3可以看出, 在整个土壤剖面中, 6种土地利用方式微团聚体(0.053~0.25 mm)平均含量表现为:果园>针阔叶混交林>旱地>水田>竹林>荒草地.随着土壤深度的增加, 竹林和荒草地0.053~0.25 mm含量也逐渐增加, 而果园和旱地在不同土壤深度内差异不明显.在0~20 cm和40~60 cm土层中, 除果园(0~20 cm)和针阔叶混交林(40~60 cm)的0.053~0.25 mm含量明显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外, 其他5种土地利用方式间均无显著差异.除60~100 cm土层外, 荒草地0.053~0.25 mm含量均为最低, 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间无显著差异.在60~100 cm土层内, 旱地0.053~0.25 mm含量最高(24.54%), 水田最低(14.03%), 两者差异显著(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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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微团聚体(0.053~0.25 mm)质量分数 Fig. 3 Proportion of soil microaggregates under different land use types |
由图 4可知, 竹林、水田和荒草地的粉+黏团聚体(< 0.053 mm)含量在不同土壤深度内差异不显著.在0~20、20~40和40~60 cm土层中, 旱地 < 0.053 mm含量均为最高.其中在0~20 cm和20~40 cm土层中, 旱地 < 0.053 mm含量均显著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 含量分别为17.26%和17.37%;在40~60 cm土层内, 仅旱地与竹林的 < 0.053 mm含量差异显著(P < 0.05).在20~40 cm土层内, 仅竹林(6.67%)显著低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在60~100 cm土层内, 果园 < 0.053 mm含量(15.03%)显著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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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粉+黏团聚体(< 0.053 mm)质量分数 Fig. 4 Proportion of soil silt+clay under different land use types |
从表 1可以看出, 仅果园的土壤水稳性团聚体平均质量直径(MWD)随着土层的增加而增加, 竹林、果园、旱地的MWD在各个土层之间差异不显著.在0~100 cm土层内, 竹林(2.01~2.13 mm)和荒草地(1.88~2.17 mm)的土壤团聚体MWD均显著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 其中荒草地在20~40 cm土层达到最大值, 竹林在40~60 cm达到最大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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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土壤团聚体平均质量直径(MWD)与几何平均直径(GMD) Table 1 Mean weight diameter and geometric mean diameter of soil aggregates under different land use types |
对土壤团聚体几何平均直径(GMD)而言, 在0~100 cm土层内, 竹林和荒草地的平均GMD较高, 分别为1.09 mm和1.01 mm, 果园与旱地较低, 分别为0.53 mm和0.47 mm, 6种土地利用方式的土壤团聚体GMD在不同土壤深度内的差异都不显著.除60~100 cm土层外, 竹林和荒草地土壤团聚体GMD均显著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在整个土层中, 水田和旱地表现出土壤团聚体GMD随着土层加深而逐渐增大, 竹林、荒草地、果园和针阔叶混交林表现出GMD随土层加深而减小的趋势.
2.3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团聚体有机碳含量从表 2可以看出, 在>2 mm粒径团聚体中, 除旱地外, 其他5种土地利用方式土壤>2 mm有机碳含量都随土壤深度的增加而降低, 且0~20 cm土层>2 mm有机碳含量体有机碳含量均显著高于其他土层(P < 0.05).竹林和水田土壤>2 mm有机碳含量在0~20 cm与20~40 cm土层中均显著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在0.25~2 mm粒径团聚体中, 有机碳的平均含量表现为:竹林(19.48 g·kg-1)>水田(18.58 g·kg-1)>旱地(13.38 g·kg-1)>果园(13.22 g·kg-1)>荒草地(11.82 g·kg-1)>针阔叶混交林(8.33 g·kg-1).在0~20 cm土层中, 竹林土壤0.25~2 mm有机碳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 旱地则显著低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在20~40、40~60和60~100 cm土层内, 针阔叶混交林0.25~2 mm有机碳含量均显著低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在0.053~0.25 mm粒径团聚体中, 除60~100 cm土层外, 竹林土壤0.053~0.25 mm有机碳含量均显著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P < 0.05).而在60~100 cm土壤深度内, 水田、竹林、果园、旱地和荒草地0.053~0.25 mm有机碳含量是针阔叶混交林的2.63、2.22、1.84、2.99和2.29倍.在 < 0.053 mm粒径团聚体中, 竹林和水田的有机碳含量在0~20 cm土层中显著高于其他4种土地利用方式(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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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各土壤团聚体粒径的有机碳含量/g·kg-1 Table 2 Content of soil organic carbon in various particle size fractions of aggregates under different land use types/g·kg-1 |
总体而言, 竹林和水田各粒径团聚体有机碳含量高于其他4种土地利用方式, 而针阔叶混交林各粒径团聚体有机碳含量最小.
3 讨论 3.1 土地利用方式对土壤团聚体粒径分布及其稳定性的影响土壤团聚体结构是土壤肥力的基础, 它可以体现出土壤供应养分的能力及通透性、持水性等性质[2].>0.25 mm水稳性团聚体的数量通常可以用来判别土壤结构的好坏, 它的含量和质量越高, 表明土壤抗蚀能力越好、土壤结构稳定性越强[15].而团聚体稳定性的变化可以从侧面反映土壤的理化特性和质量变化[16], 有研究表明, 土地利用方式, 土壤有机质含量、农田管理措施、植被情况等因素能显著影响土壤团聚体稳定性[17].土壤团聚体的稳定性常用平均重量直径(MWD)和几何平均直径(GMD)等指标来评价, 其值越大, 就表明土壤的团聚度和稳定性越强[18].本试验中, 在0~100 cm土层的各粒径团聚体中, 水田、果园、旱地和针阔叶混交林均以较大团聚体(0.25~2 mm)为主, 竹林和荒草地则以大团聚体(>2 mm)为主, 可见, 6种土地利用方式的团聚体粒径均以>0.25 mm为主.通过相关性分析(表 3)发现, >0.25 mm水稳性团聚体含量与土壤团聚体稳定性指标(MWD和GMD)呈极显著正相关(P < 0.01).在0~100 cm土层中, 竹林与荒草地>0.25 mm团聚体含量最高, 且MWD在各个土层内都显著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 在0~20、20~40和40~60 cm土层内, 竹林和荒草地土壤团聚体GMD也最高, 这与姜敏等[19]和刘梦云等[20]的研究结果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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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0.25 mm土壤团聚体含量与团聚体稳定性之间的相关系数1) Table 3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between >0.25 mm aggregates content and aggregates stability under different land use types |
Tisdall等[21]的研究表明, 人为扰动容易使土壤大团聚体优先遭到破坏, 继而形成微团聚体.竹林覆盖面较大, 受人类活动干扰少, 竹林地表大量的凋落物、微生物和根系分解为多糖等胶结物质, 促进了真菌菌丝体等有机胶结物的生长, 有利于菌丝对竹林土壤的缠绕作用, 从而促进土壤>0.25 mm团聚体的形成, 增强团聚体的稳定性[22, 23].其次, 由于竹林地表覆盖物较多, 土壤抗侵蚀能力较强, 雨水对土壤的淋溶作用减弱, 也有利于提高>0.25 mm团聚体的稳定性[24, 25].对荒草地而言, 耕地撂荒后, 土壤受到的扰动减少, 地表的植物、凋落物和植物根系增多, 增加了土壤的有机物来源, 促进了土壤微生物活动, 有利于土壤颗粒间的胶结作用[26], 最终增加了>0.25 mm团聚体含量和提高了土壤团聚体稳定性.而对于旱地来说, 翻耕会导致土壤大团聚体的破碎化, 减少大团聚体的含量.此外, 果园和旱地的耕作强度和使用频率较高, 土壤易受到剧烈的人为扰动, >0.25 mm水稳性团聚体容易遭到破坏而减少, 从而减低了果园和旱地的土壤团聚体稳定性, 这与刘恩科等[27]的研究结果一致.因此6种利用方式中, 果园和旱地的>0.25 mm团聚体含量较低, 土壤团聚体稳定性较差.
3.2 土地利用方式对土壤团聚体有机碳含量的影响在0~100 cm土层中, 随着团聚体粒径的增大, 6种土地利用方式下的土壤团聚体有机碳含量表现出先增高后降低再升高的趋势.总的来说, >0.25 mm水稳性团聚体有机碳含量高于 < 0.25 mm团聚体有机碳含量, 其中0.25~2 mm土壤团聚体和 < 0.053 mm团聚体内有机碳含量较高, 这与谢锦升等[28]的研究结果相似.这是因为处于分解状态的根系和菌丝不但能提高大团聚体的稳定性, 也可以使土壤固定更多的有机碳[21].此外, 大团聚体内部颗粒有机质的分解, 使大团聚体解体而形成微团聚体[29], 而微团聚体包裹的有机碳受到更强的物理保护[30], 因此 < 0.053 mm团聚体的有机碳含量也较高.除旱地外, 其它土地利用方式下各粒径团聚体有机碳含量表现出显著的表层富集现象.其原因可能是植物凋落物主要积累在土壤表层(0~20 cm), 枯枝落叶、根系分泌物和土壤生物残体等有机物的输入为土壤微生物和动物供给了养分, 同时植物的根系通过穿透和根际效应改善了土壤孔隙度, 调节了土壤水分, 提高了土壤表层的生物活性度, 从而有利于土壤团聚体中有机质的积累[31, 32].而旱地由于常年翻耕, 土壤分层结构受到扰动, 导致20~40 cm土层中有机碳含量高于0~20 cm土层.
有机质作为团聚体的胶结物质, 二者关系相辅相成, 本研究中, 在0~20 cm土层, 土壤团聚体稳定性指标(MWD和GMD)与土壤团聚体有机碳均存在极显著正相关关系(P < 0.01, 表 4).竹林和水田各粒径团聚体有机碳含量均显著高于果园和旱地, 与罗友进等[33]和黄先飞等[34]的研究结果一致.这是因为竹林受到的人为扰动较少, 土壤团聚体的稳定性较高, 且竹林表层大量的凋落物和根系分泌物通过分解转化可以补充土壤有机碳含量.而水田常年处于淹水或过湿状态, 微生物不活跃, 不利于有机质的分解, 同时水田表层土壤有机肥的投入量较高, 有利于有机碳的积累和固定[35].对于果园和旱地而言, 一方面, >0.25 mm水稳性团聚体容易遭到破坏而减少, 导致土壤团聚体稳定性降低, 也致使大团聚体破碎导致活性有机质释放并提高微生物活性, 微生物活性提高又进一步损耗了土壤有机质, 从而导致有机质含量下降; 另一方面, 果农在进行果树管理时将被修剪的枝叶和果树所结的果实带走, 减少了果园中的能源物质.旱地因作物和秸秆的收获, 导致作物中的有机质不能归还土壤, 人为翻耕还会导致土壤水分的流失, 加速土壤有机碳的矿化, 使旱地土壤有机碳含量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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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0~20 cm土层土壤团聚体稳定性与团聚体有机碳含量之间的相关系数 Table 4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between soil aggregates stability and organic carbon content of aggregates in 0-20 cm soil layers |
4 结论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 土壤的结构和肥力水平存在着显著的差异. 6种土地利用方式下, 竹林和荒草地在各土层中的土壤团聚体稳定性较好, 且在各土层中, 竹林土壤各粒径团聚体有机碳含量最高.在0~100 cm土层土壤的各粒径团聚体中, 针阔叶混交林、果园、旱地和水田均以0.25~2 mm为优势粒径, 竹林和荒草地则以>2 mm为优势粒径.竹林与荒草地的>0.25 mm水稳性团聚体含量较高, 且在整个土壤深度内, 竹林和荒草地的MWD和GMD值较高, 其土壤团聚体稳定性高于其他土地利用方式.在0~20 cm土层, 土壤团聚体稳定性与土壤团聚体有机碳间呈极显著正相关关系(P < 0.01).在0~100 cm土层中, 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0.25~2 mm团聚体和 < 0.053 mm团聚体内有机碳含量均较高.除旱地外, 其他土地利用方式下的土壤各粒径团聚体内有机碳含量表现出显著的表层富集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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