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贵州师范大学山地环境重点实验室, 贵阳 550001
2. Guizhou Key Laboratory of Mountain Environment,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550001, China
我国西南喀斯特山区土壤生态系统脆弱,土壤贫瘠,水土流失严重,植被覆盖率低,加上人为活动的干扰,石漠化程度相当严重且有蔓延趋势[1]. 为保护和改善当地生态环境,已研究表明种植喜钙、 耐旱和水土保持效果好的多年生木本植物花椒(Zanthoxylum bungeanum Maxim),是喀斯特石漠化地区特色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模式之一,可作为恢复和重建喀斯特石漠化地区生态环境的有效途径[2]. 近年来,以花椒林为研究对象,进行了关于土壤特性[2]、 土壤团聚体保护性碳[3]、 土壤酶演变[4]、 土壤团聚体有机碳和活性有机碳[5]等方面的研究工作,但从土壤有机碳矿化和活性有机碳角度研究花椒林土壤有机碳动态还鲜见报道.
土壤有机碳的矿化是土壤中重要的生物化学过程,直接关系到土壤中养分元素的释放与供应、 温室气体的形成、 土壤质量的保持等,揭示土壤中有机碳矿化规律对于养分的科学管理和全球气候变暖的有效控制等都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6]. 土壤活性有机碳是指土壤中不稳定、 易氧化、 易矿化,且对微生物有较高活性的那部分碳素[5],是矿化过程中重要的碳源物质[7],其含量及组分影响着有机碳的矿化特征[8,9],因此,从活性有机碳的角度研究土壤有机碳的矿化也逐步受到了关注. Norton等[10]在研究干旱环境下不同植被类型对土壤有机碳矿化的影响时表明,微生物生物量碳是仅次于水分条件的主要影响因素. 王清奎等[11]研究常绿阔叶林和杉木林时发现,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 冷水和热水浸提有机碳的初始含量与有机碳矿化量之间关系密切. 谭立敏等[12]研究发现,可溶性碳和微生物生物量碳随矿化培养的进行逐渐减小,与矿化速率变化趋势一致. 但迄今,针对不同年限植被下土壤活性有机碳对土壤有机碳矿化的影响研究还相对较少.
本研究以不同种植年限的花椒林和乔木林为对象,分析花椒林对土壤有机碳矿化和活性有机碳含量的影响,探讨花椒种植对土壤有机碳矿化和活性有机碳含量的影响机制,以及影响花椒林土壤有机碳矿化的因素,以期为探讨喀斯特山区花椒林土壤有机碳的动态趋势、 退耕还林还草对石漠化土壤生境的修复影响机理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研究区位于贵州省安顺地区关岭县花江干热河谷小流域(25°39′48″~25°40′00″N,105°39′18″~106°39′27″E),海拔600~700 m,该地区碳酸岩盐广布,河流深切,地下水深埋,热量丰沛,降水分布极其不均,5~10月降水量达全年降水量的83%,气候垂直变异明显,海拔850 m以下为南亚带干热河谷气候,900 m以上为中亚热带河谷气候,调查区域内成土母岩以白云质灰岩和泥质灰岩为主,土壤类型以黄色石灰土为主. 该地区植被总体覆盖率<3%,岩石裸露率为70%以上,林冠覆盖率低,乔木林主要生长有香椿(Toona sinensis)、 圆果化香(Platycarya longipes)、 核桃(Juglans regia)和小叶榕(Ficus concina); 灌木林主要以花椒(Zanthoxylum bungeanum Maxim)为主. 该区是国家“九五”至“十二五”石漠化治理的典型区域,治理模式、 恢复和重建植被具备不同的时间阶段特征. 1.2 样品采集
2013年6月上旬,在研究区域内选定5年、 17年、 30年生花椒林和乔木林(大约60年)作为样地,样地立地条件基本相似,各样地间距在300 m以上. 土壤按照0~15、 15~30和30~50 cm这3个剖面进行样品采集,每个样地随机采集3个剖面. 采样时先去除地表植被凋落物,尽量保持土壤原状结构. 土样带回实验室后,仔细剔除土样中动植物残体,于室温下风干,分别研磨过2 mm和0.154 mm筛,供有机碳矿化培养试验和测定土壤基本性质、 颗粒有机碳及易氧化有机碳用. 1.3 分析方法
土壤有机碳矿化采用室内恒温培养、 碱液吸收法[13,14]. 称取过2 mm筛风干土样35 g于50 mL塑料瓶中,调节水分至其田间持水量的50%,将该塑料瓶与装有20 mL无CO2蒸馏水的塑料瓶(维持空气的饱和湿度),以及装有10 mL 0.1 mol ·L-1 的NaOH溶液吸收瓶,一同装入500 mL大塑料瓶中,密封,在25℃下进行恒温培养. 同时做空白试验,即在本应装土样的50 mL塑料瓶中不放入土样,其他试验条件均相同. 试验期间定期补充水分,维持土壤湿度. 在试验开始后1、 2、 3、 5、 7、 11、 15、 22、 29、 36、 43、 57、 71和92 d时更换吸收瓶,并放入新的装有10 mL 0.1 mol ·L-1 的NaOH溶液吸收瓶. 将取出的吸收瓶内的碱液转移至三角瓶中,加2 mL 1 mol ·L-1BaCl2溶液和2滴酚酞指示剂,用0.05 mol ·L-1 盐酸溶液滴定,直至微红色,从而计算吸收液中CO2的含量. 根据吸收液中CO2含量计算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
土壤易氧化有机碳(readily oxidized carbon,ROC)测定[15]:称取过0.154 mm筛的风干土2.5 g于50 mL离心管中,加入20 mL 0.02 mol ·L-1KMnO4溶液和0.1 mol ·L-1CaCl2溶液,以180 r ·min-1振荡10 min,然后静止10 min,取上清液1 mL定容至50 mL,在紫外分光光度计550 nm处测定吸光度,根据高锰酸钾的消耗量求出土壤的易氧化有机碳.
土壤颗粒有机碳(particulate organic carbon,POC)测定[16]:称取过2 mm筛的风干土5 g于50 mL离心管中,加25 mL质量浓度为5 g ·L-1的六偏磷酸钠溶液,以180 r ·min-1振荡18 h,然后过53 μm筛并用蒸馏水反复冲洗后移至铝盒中,60℃烘干,称重,磨细样品过0.154 mm筛,装入样品袋中,待分析测定.
土壤有机碳(soil organic carbon,SOC)、 土壤颗粒有机碳采用盐酸酸化-元素分析仪测定(Elementar Macro CNHS,德国)[17],全氮使用元素分析仪测定,pH值采用酸度计电位法测定,供试土壤其测定结果见表 1.
![]() | 表 1 供试土壤的基本性质 1) Table 1 Basic properties of the studied soils(mean±SE) |
试验数据运用Excel 2003和SPSS 18.0软件进行处理,差异显著性检验(P<0.05)采用one-way ANOVA的LSD法,相关性分析采用Pearson法,作图采用Origin 7.5软件. 2 结果与分析 2.1 4种林型土壤有机碳的矿化特征
4种林型0~15、 15~30和30~50 cm土层的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均呈增加趋势,且随培养时间的增加,其增幅逐渐减小(图 1). 培养92 d后,各层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均以30年生花椒林最高,为213.37~224.98 mg ·kg-1,其次是乔木林,为165.25~183.17 mg ·kg-1,5年和17年生花椒林较低,分别为106.46~164.11 mg ·kg-1、 98.20~158.72 mg ·kg-1. 随花椒种植年限的增加,各层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变化趋势一致,均以30年生花椒林土壤最高,17年生花椒林土壤最低. 0~15 cm和15~30 cm土层,30年生花椒林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别是5年生花椒林的1.37、 1.42倍,是17年生花椒林的1.42、 1.51倍,未达到显著差异水平; 然而在30~50 cm土层,30年生花椒林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别是5年、 17年生花椒林的2.00、 2.17倍,达到了显著差异水平(P<0.05). 随土壤深度的增加,各林型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均呈减少趋势,减少幅度较小.
![]() | 图例说明同表 1,数据误差线为标准误差,下同 图 1 各林型不同深度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 Fig. 1 Cumulative mineralization of soil organic carbon in different forest types at different depth |
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配比是指在一定时间内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占土壤有机碳含量的比例,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土壤有机碳的固碳能力. 92 d培养后,30年生花椒林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配比在各层均高于其他林型,且在30~50 cm土层,显著高于5年生花椒林(图 2). 0~15 cm和15~30 cm土层,随花椒种植年限的增加,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配比先减小后增加,30~50 cm土层则逐渐增加. 这说明在一定时期内种植花椒能增加0~15 cm和15~30 cm土层土壤有机碳的稳定性,长期种植则会降低土壤有机碳的稳定性. 乔木林在各层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配比均较低. 同种林型中,15~30 cm土层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配比高于0~15 cm和30~50 cm土层.
![]() | 图 2 各林型不同深度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配比例
Fig. 2 Distribution ratios of CO2-C cumulative mineralization
amount to SOC contents in different forest types at different depth
|
同一土层中,乔木林土壤ROC、 POC初始含量均显著高于花椒林(P<0.05)(表 2). 各花椒林土壤ROC、 POC初始含量由多到少规律一致,随种植年限的增加,ROC、 POC初始含量在0~15 cm和15~30 cm土层为先增加后减少,在30~50 cm土层则先减少后增加. 0~15 cm土层,17年生花椒林土壤ROC、 POC初始含量均显著高于30年、 5年生花椒林(P<0.05); 15~30 cm土层,17年生花椒林土壤ROC初始含量显著高于30年生花椒林(P<0.05); 30~50 cm土层,3种花椒林土壤ROC初始含量均达到显著差异水平(P<0.05),30年生花椒林>5年生花椒林>17年生花椒林.
![]() | 表 2 各林型不同深度土壤活性有机碳初始含量及其培养前后变化值 Table 2 Initial contents of labile soil organic carbon and changes before and after incubation in different forest types at different depth (mean±SE) |
除5年生花椒林外,其他各林型土壤POC初始含量在0~15 cm土层均显著高于15~30 cm和30~50 cm土层(P<0.05),5年生花椒林0~15 cm土层POC初始含量仅显著高于15~30 cm土层(P<0.05). 除30年生花椒林土壤ROC初始含量在0~15 cm和30~50 cm土层显著高于15~30 cm外,其他各林型ROC初始含量均表现为0~15 cm土层显著高于15~30 cm和30~50 cm土层. 2.3 矿化培养前后土壤活性有机碳含量变化
92 d培养后,ROC含量较初始含量在0~15、 15~30、 30~50cm土层分别减少了21.31%~25.00%、 12.00%~23.64%、 16.67%~28.26%. 这说明,在培养过程中,ROC被作为土壤有机碳矿化的碳源所利用. 在同一土层,乔木林减少量最多,分别为:0.23、 0.17、 0.19 g ·kg-1(表 2). 随花椒种植年限的增加,0~15 cm和15~30 cm土层ROC减少量先增加后减少,30~50 cm土层则先减少后增加,与ROC初始含量变化规律一致,且两者之间显著相关(R=0.689),这说明矿化过程中ROC的变化与其初始含量密切相关.
92 d培养后,各土层POC含量较初始含量均表现为增加,其增量由多到少为:乔木林、 30年生花椒林、 17年生花椒林、 5年生花椒林(表 2). 培养前后POC含量的增加主要依赖于颗粒有机物质量占原土质量分数的增加,培养后颗粒有机物质量占原土质量分数的增量达到了10.49%~24.75%,从原土中分离出来的颗粒有机物中C含量相比培养前是减少的,减少量占原土颗粒有机物中C含量的0.51%~11.04%. 随种植年限的增加,各土层颗粒有机物中C减少量均先减少后增加,且30年生花椒林减少量在各层均显著高于17年生花椒林(P<0.05). 这表明,土壤有机碳矿化过程促进了土壤颗粒有机物的形成,颗粒有机物中碳素的生物有效性与花椒种植年限有关. 2.4 土壤有机碳矿化与土壤特性和活性有机碳含量的关系
对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与土壤特性、 活性有机碳含量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表明(表 3),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与pH、 C/N之间显著正相关(P<0.05),与POC含量增加值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与SOC的相关性未达到显著水平. 这说明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与pH、 C/N和POC含量增加值密切相关,但与有机碳和活性有机碳初始含量关系较弱.
![]() | 表 3 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与土壤特性和活性有机碳含量的相关性 1) Table 3 Correlations of CO2-C cumulative mineralization amount with soil physic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and labile organic carbon |
不同年限花椒林土壤特性存在差异,对土壤有机碳矿化产生了不同的影响,其中,以pH值最大、 C/N最高的30年生花椒林土壤矿化最快. pH值影响着微生物的种类和活性[7],不同种类微生物适应的pH值范围存在差异,在适应范围内pH值的变动影响着微生物活性. 碳、 氮是组成微生物细胞的重要元素,土壤C/N影响土壤微生物的数量、 活性及群落组成[18]. 本研究中,pH值、 C/N与有机碳累计矿量显著正相关(表 3),土壤中微生物种类及活性受其影响较大,进而影响土壤有机碳的矿化. 喀斯特山区不同年限花椒林土壤特性对微生物种类和活性的影响机制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土壤活性有机碳是土壤中不稳定、 易氧化、 易矿化,且对微生物有较高活性的那部分碳素,有研究表明,其含量与土壤有机碳矿化密切相关. 如Motavalli等[19]发现热带森林土壤有机碳矿化速率与土壤有机碳、 溶解性微生物量碳、 轻组有机碳表现为正相关. 但本研究中,土壤活性有机碳ROC、 POC初始含量与有机碳累计矿化量的相关性较弱,17年生花椒林土壤ROC、 POC初始含量在花椒林中最高,但其有机碳累计矿化量低于30年生花椒林. 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有3个:①喀斯特山区ROC对有机碳矿化的贡献较小. ROC虽为微生物有效碳源,但培养前后ROC减少量与有机碳累计矿化量的相关性较弱(表 3). ②颗粒有机物对有机碳的物理保护作用. 随种植年限从17年到30年,花椒林进入衰退期,土壤退化,土壤结构变差,颗粒有机物占土壤质量分数减少了25.49%~28.00%,受物理保护的有机碳暴露,增加了微生物可利用性碳含量,从而加速了微生物对土壤有机碳的矿化. 土壤培养前后颗粒有机物中C含量的减少量也证明了这一点. 花椒林土壤颗粒有机物中C含量减少最多的是30年生花椒林,且在各层均显著高于17年生花椒林(P<0.05). ③施肥管理措施对土壤微生物及有机碳的影响. 人工施肥可能通过影响输入土壤中碳源物质的组成而影响土壤微生物的群落和区系[20],进而影响土壤有机碳的矿化. 另外,有机肥的施用可能使进入土壤中的有机碳与矿质颗粒形成有机-无机复合体,有利于腐殖质的积累[21],促进土壤团聚体的形成,抑制土壤有机碳的矿化. 处于盛产期的17年生花椒林施肥量大于5年和30年生花椒林. 进入衰退期后,花椒林土壤有机碳矿化明显高于其它时期,增加了CO2的释放量,这将不利于土壤有机碳的积累和气候变暖的控制,通过合理适当的管理措施来增加土壤中颗粒态团聚体的含量有利于提高土壤有机碳的稳定性.
花椒种植对不同深度土壤有机碳矿化的影响不同. 与已有研究相类似[22],随土壤深度的增加,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呈减少趋势,减少幅度较小,这说明植被覆盖对土壤有机碳矿化的影响随土层的加深而减弱. 相较于0~15 cm和15~30 cm土层,只有30~50 cm土层30年生花椒林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显著高于5年、 17年生花椒林,这可能与植物根系及其分泌物的分解和转化[23]有关. 30年生花椒林属于花椒生长的衰退期,植物根系归还土壤,增加了30~50 cm土层土壤中生物有效性碳. 本研究中,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配比以15~30 cm土层最高,这可能是由两方面原因造成的:①适宜的环境、 土壤的扰动以及非表层土壤在空气中的暴露对微生物产生了激发效应[24]; ②受土壤有机碳与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变化幅度的影响. 0~15 cm土层土壤有机碳含量显著高于15~30 cm(P<0.05),有机碳累计矿化量的变化相比有机碳的变化可以忽略不计,因此15~30 cm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配比高于0~15 cm,30~50 cm层低于15~30 cm则是因为有机碳累计矿化量的减小幅度(7.00%~32.04%)大于土壤有机碳的减少幅度(2.96%~26.28%)造成的. 3.2 种植花椒对土壤活性有机碳的影响
现有研究中,随林龄的增加,人工林对土壤有机碳及活性有机碳的影响规律不一. 谢涛等[25]研究表明,在苏北沿海地区,随着杨树林龄的增加,SOC、 微生物生物量碳和水溶性有机碳含量均先增大后减少,其中以15年最大,4年最小; 但李平等[26]研究苏南丘陵不同林龄杉木林时发现,随林龄的增加,SOC、 ROC和水溶性有机碳含量均表现为先降低后增加. 研究区域、 土壤性质、 树木品种及树龄都可能影响土壤有机碳和活性有机碳含量. 本研究中,随花椒种植年限的增加,0~15 cm和15~30 cm土层ROC、 POC均先增加后减少. 其原因可能是花椒种植前期植物凋落物数量少,施肥量适中,有机质来源较少,随着种植年限增加至盛产期,凋落物逐渐增多,施肥量增加,增加了土壤有机质的来源,加之团聚体对有机碳的保护作用和较低的矿化作用,促进了土壤有机碳的积累,增加了活性有机碳含量. 随着花椒林进入衰退期,人工施肥减少,大团聚体减少,土壤有机碳受到的物理保护作用减弱,活性有机碳最先矿化流失,含量减少[27]. 然而30~50 cm土层SOC、 ROC和POC含量随种植年限的增加则先降低后增加,这可能与植物根系[28]有关. 植物根系是30~50 cm土层土壤有机碳的主要来源. 随花椒种植年限的增加,为满足自身所需养分,根系快速生长,吸收土壤养分,致使土壤有机碳含量减小,同时也降低了活性有机碳含量; 当花椒林进入衰退期,根系衰老腐化增加了有机碳输入量,促进了有机碳和活性有机碳的积累. 长期种植花椒可能会使0~15 cm和15~30 cm土层土壤质量有一定的退化,但对于30~50 cm土层土壤而言,则有利于土壤有机碳储存.
在室内恒温恒湿培养下,随种植年限的增加,土壤POC培养前后的增加量呈递增趋势,这说明在适宜的环境下,种植花椒能增加喀斯特地区土壤POC的含量. 联系本研究测定的土壤有机碳含量变化规律,发现随种植年限的增加,0~15 cm和15~30 cm土层土壤POC呈先增加后减少的变化趋势,出现这种差异可能是多变的环境因子、 施肥状况和土壤有机碳含量及矿化作用等共同影响的结果. 在自然状态下,合理调控影响土壤POC含量的因子可以作为恢复喀斯特山区土壤质量的有效措施之一. 4 结论
(1)各林型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从高到低分别为:30年生花椒林,乔木林,5年生花椒林,17年生花椒林. 各花椒林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配比高于乔木林,表明人工林植被恢复的固碳能力较自然林要弱; 随花椒种植年限增加,土壤有机碳累计矿化量分配比表现为0~15 cm和15~30 cm土层先减少后增加,深层(30~50 cm)逐渐增加,种植花椒能在一定时期内增加土壤有机碳的稳定性,但长期种植则会降低土壤有机碳的稳定性,不利于土壤有机碳的积累.
(2)随花椒种植年限的增加,土壤ROC和POC含量在0~15 cm和15~30 cm土层先增加后减少,在30~50 cm土层则先减少后增加,表明花椒种植前期有利于0~15 cm和15~30 cm土层活性有机碳的增加,深层(30~50 cm)活性有机碳含量的增加则需依靠长期植被恢复.
(3)土壤有机碳矿化的影响因素纷繁复杂,喀斯特地区花椒林土壤有机碳的矿化量与土壤pH值和C/N显著正相关,与POC培养前后的变化值极显著正相关. 另外,土壤微生物和施肥状况也可能是影响喀斯特地区土壤有机碳矿化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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