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郑州大学生态与环境学院, 郑州 450001;
3. 河南省郑州生态环境监测中心, 郑州 450007
2. School of Ecology and Environment, Zhengzhou University, Zhengzhou 450001, China;
3. Zhengzhou Ecological Environment Monitoring Center of Henan Province, Zhengzhou 450007, China
近地面臭氧(O3)主要来源于氮氧化物(NOx)和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s)在光照作用下发生的大气光化学反应及平流层输入[1], 受前体物浓度水平、大气化学反应、气象条件和区域传输等因素影响[2, 3].高浓度O3严重威胁人类健康, 能够引发肺部和呼吸道疾病等, 还可能对植物、农作物和森林等造成危害[4~6].
自2013年“国十条”等一系列大气污染防控政策实施以来, 我国细颗粒物(PM2.5)污染取得逐步好转, 但O3污染问题却日趋凸显.如Xu等[7]、Yin等[8]和Ma等[9]分别对上海、广州和上甸子背景站的研究均发现O3浓度呈上升趋势.随着O3超标城市数量占比的上升, 越来越多研究开始关注O3污染的时空分布特征、气象和NOx等环境因素影响, 在长三角[10~12]、珠三角[13, 14]和京津冀地区[15]等地区相继报道.如Gu等[12]的研究发现上海市夏季当气温30℃以上时, O3体积分数随气温的增长速率在市区和郊区分别为6.65×10-9℃-1和13.68×10-9℃-1.王占山等[15]的研究发现气温对北京市O3浓度影响最大, 其次为气压和湿度.赵伟等[16]的研究发现晴天少雨、气温升高、辐射增强、相对湿度降低和风速变小等是香港O3超标日的典型气象特征.同一城市不同类型站点气象条件和O3前体物排放等因素的不同会导致O3污染特征的差异, 如Tong等[11]的研究发现宁波市城市交通站点O3浓度要低于郊区和农村站点, 归因于受NO滴定效应影响.杨健等[17]的研究发现安阳市O3污染表现城郊差异现象.此外, O3作为中等大气寿命物质, 可以跨区域远距离传输[18].国内外学者利用后向轨迹和潜在源分析(potential source analysis function, PSCF)及浓度权重轨迹分析(concentration weight trajectory, CWT)等方法对O3的跨区域输送问题展开了大量研究[7, 19~21]. Zhang等[10]使用后向轨迹和PSCF手段发现杭州市O3污染受浙江、江苏和安徽省等地污染物的传输影响. Zhao等[21]使用PSCF和CWT分析发现青藏高原是四川盆地城市群, 特别是盆地西部地区高O3的重要来源.通过分析不同类型站点环境因素和区域传输影响有助于理解本地O3污染成因.
观测数据显示, 河南省2015~2017年夏季O3平均浓度达到140.41 μg·m-3[22], 郑州市作为河南省省会, 是中部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 2018年总人口1 012万人, 机动车保有量达400万辆[23], 前体物的大量排放导致O3污染超标严重.目前针对郑州市O3污染特征的相关研究[24, 25]其时间跨度小, 空间范围仅针对市区少数点位, 对O3的长时间尺度研究和不同站点类型O3污染特征和影响因素、及输送路径与潜在源区分析等仍为缺乏.因此, 本文基于空气质量和气象在线监测数据分析郑州市O3污染时空分布特征及典型站点气象和NOx影响与其主控因子, 并讨论季节性区域传输影响, 以期为制定O3污染防治政策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站点与数据来源 1.1.1 站点选择本文首先运用O3浓度的层次聚类分析对郑州市空气质量监测站点进行分类(表 1), 该方法参考文献[26].并在聚类基础上参考各监测站点周边环境, 共选择5个典型站点代表不同功能分区(图 1).分别为:①烟厂站(34°45′N, 113°40′E), 位于市区, 周边以居民住宅区、行政机关单位和学校为主, 选择作为城市站点; ②河医大站(34°45′N, 113°38′E), 位于市区, 周边以居民住宅区为主, 东北方向约300 m处为立交道路, 受日间车流量较大的机动车尾气排放影响, 选择作为城市交通站点; ③岗李水库站(34°54′N, 113°36′E), 位于黄河滩区, 距城市中心20 km以上, 选择作为郊区站点; ④经开区管委会站(34°43′N, 113°43′E), 距离工业聚集区约1 km, 包括涂料、印刷和机械制造等行业, 且位于东南盛行风向, 选择作为工业站点; ⑤新天地大酒店站(34°27′N, 113°02′E), 临近登封市嵩山国家风景名胜区, 其森林树木覆盖率80%以上, 选择作为农村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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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空气质量监测站点聚类分析结果和地区类型 Table 1 Area type and cluster analysis results of air quality monitoring si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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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郑州市监测站点分布示意 Fig. 1 Distribution of air quality monitoring stations in Zhengzhou City |
本文所选取的站点数据包括9个国控监测站点和省控监测站点登封市新天地大酒店站点逐时O3、NO2和NO质量浓度, 研究时段为2014年1月1日~2018年12月31日.为了分析O3时空分布特征, 地面气象数据来自各典型站点常规气象观测数据, 包括逐时气温(T)、气压(p)、相对湿度(RH)、降水(Pr)、风向(WD)和风速(WS).使用Model 49i型O3分析仪、Model 42i型NOx分析仪(Thermo Fisher, 美国)监测O3和NOx(NO+NO2); 使用Model QXZ 1.0(易谷科技, 中国)监测地面气象数据.设备运行期间根据《环境空气质量自动监测技术规范》(HJ/T 193-2005)定期校准和质控[27].
1.2 数据处理依据文献[28, 29]对O3污染状况进行评价, 评价指标包括O3 MDA8和O3 1h平均浓度(O3-1h).将郊区之外的8个国控站点平均值定义为城区平均值.层次聚类分析、线性回归分析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均使用SPSS 26.0完成, 使用t检验及F检验评估O3的年际变化的趋势显著性.气象因素相关性分析只针对日间07: 00~18: 00时段, 并剔除降水的影响.污染物风玫瑰图使用R语言openair程序包[30]绘制.
1.3 后向轨迹和潜在来源分析HYSPLIT模式(hybrid single-particle lagrangian integrated trajectory model)是由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与澳大利亚气象局联合研发的轨迹计算模式, 广泛用于空气污染物传输和来源分析研究[19, 21].本文将城市站点设为起始点, 使用1°×1°分辨率的全球资料同化系统(GDAS)气象数据, 以6 h间隔(当地时间08:00、14:00、20:00和02:00)计算72 h后向轨迹, 模拟高度设置为100 m, 以反映污染物的传输特征[10].并利用聚类分析工具对全年(2017年12月~2018年11月)每个季节气流轨迹作聚类分析.
PSCF分析使用基于GIS技术的TrajStat软件, 研究区域定义为(25~55°N, 90~130°E), 网格分辨率为0.5°×0.5°.将研究期间每个季节的O3平均浓度设置为超标污染物阈值, PSCFij值定义为经过第ij网格的污染轨迹数mij和总轨迹数nij的比值, PSCFij值高的网格被解释为潜在源区, 见公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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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为减少当某一网格中nij小于研究区域内每个网格内平均端点数nave在3倍时所导致PSCFij值较高的不确定性, 将PSCFij值乘以权重函数W(nij), 即WPSCF=W(nij)×PSCFij, 权重函数Wij值[31]定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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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图 2为郑州市2014~2018年城郊站点的O3 MDA8污染浓度级别时间序列分布. O3污染超标天主要在5~9月, 以轻度污染和中度污染为主, 6月中度污染和重度污染居多. 2017年重污染天数出现最多, 位于下风向的郊区对照点O3浓度超标频率高于城区站点, 存在城郊差异.此外, 污染超标时间跨度增加, 4月和10月也开始出现超标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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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城郊站点O3 MDA8污染级别时间序列 Fig. 2 Time-series of O3 MDA8 pollution levels at the city and suburb station |
通常, 低百分位数(5%)代表背景条件, 中等百分位数(25%、50%和75%)代表典型条件, 高百分位数(95%、99%)表示特征污染事件[13].其中相关系数(R2)表示线性回归方程的拟合度, P代表趋势显著性.本研究期间, 城区站点O3 MDA8各百分位浓度增速范围为1.69~16.23 μg·(m3·a)-1, 除第5%位外各百分位均表现显著趋势[图 3(a)], 其第90%分位增速为15.50 μg·(m3·a)-1(R2=0.837, P < 0.05).郊区站点增速范围为3.03~14.34 μg·(m3·a)-1, 除第5%位外各百分位趋势不显著[图 3(b)], 其第90%分位增速为13.91 μg·(m3·a)-1(R2=0.615, P=0.12).郊区站点第5%分位上升趋势显著, 增速为3.03 μg·(m3·a)-1(R2=0.87, P < 0.05), 表明郊区站点O3背景浓度增长显著.此外, 城郊O3污染浓度水平差异正在缩小, 这与其城市化水平加快有关. O3 MDA8第90%和95%分位O3浓度增长幅度均高于第50%和75%, 第5%分位最小.高百分位O3浓度快速增加可能是郑州市O3污染问题逐年加重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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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城郊站点不同分位数O3 MDA8年际变化 Fig. 3 Annual variation in different percentiles for O3 MDA8 concentrations at the city and suburb station |
以2018年为基准年, 研究典型站点O3及前体物NOx变化特征.由图 4(a)可知, O3 MDA8月变化呈“M”型, 峰值在6月和8月. O3浓度季节变化呈夏季(84.76~151.17 μg·m-3)>春季(60.72~127.48 μg·m-3)>秋季(26.96~104.65 μg·m-3)>冬季(18.96~75.91 μg·m-3)的特征, 与其他北半球中纬度地区研究相似[17]. 7月O3浓度明显下降, 夏季多雨, 低太阳辐射及湿沉降作用不利于O3生成[32].与O3相反, NO2、NO和NOx的月变化呈冬季高夏季低特征[图 4(b)~4(d)], 归因于冬季供暖消耗的化石燃料排放及气象条件不利于其去除[11].从空间分布来看, 农村站点O3浓度高于其他站点, 其NO浓度水平最低, 且变化幅度最小, 而城市交通站点NO2浓度明显高于其他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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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2018年郑州市典型站点O3、NO2、NO和NOx月变化 Fig. 4 Monthly variations in O3, NO2, NO, and NOx at the typical stations in Zhengzhou City, 2018 |
O3日变化呈单峰型[图 5(a)], 在15:00~16:00左右达到峰值, 白天浓度明显高于夜间.峰值浓度水平:农村站点(130.94 μg·m-3)>郊区站点(127.70 μg·m-3)>城市站点(122.36 μg·m-3)>工业站点(116.90 μg·m-3)>城市交通站点(112.50 μg·m-3).振幅, 即O3浓度在白天和夜间差异, 郊区站点振幅最大, 和受日间城市人类活动的影响有关.而农村站点振幅最小, 可能是附近交通车辆排放等人为因素较少导致.此外, 郊区站点O3浓度峰值出现滞后其他站点1 h的现象, 与上风向O3及前体物输送相关[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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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2018年郑州市典型站点O3、NO2、NO和NOx日变化 Fig. 5 Diurnal variations in O3, NO2, NO, and NOx at the typical stations in Zhengzhou City, 2018 |
NO2浓度日变化呈“M”型[图 5(b)], 在08:00和21:00出现峰值, 与O3呈相反变化趋势, NO浓度日变化呈单峰型[图 5(c)], 早上08:00出现峰值.城市交通和工业站点NO2和NO浓度较高, 因为NOx主要来自机动车尾气排放[34].早晚高峰时段NO2可以通过NO和O3氧化反应生成导致浓度升高[35], 而白天时段NOx通过光解反应向O3转换而降低.与其他站点相比农村站点NO浓度较低且日变化更为平稳. O3可以通过NO滴定效应(NO+O3→NO2+O2)而去除, 农村和郊区站点较高O3浓度可能是由于日间天然源VOCs排放较高, 且受NO的滴定效应影响较少, 更有利于O3的产生和积累.
2.2 气象和环境因子影响 2.2.1 气温和湿度典型站点O3和气象参数、NOx的Pearson相关系数见表 2.结果显示O3均与气温和风速呈正相关, 与相对湿度、压力、NO和NO2呈负相关.气温可反映太阳辐射对光化学反应的影响[36], 高温会促进O3生成.高相对湿度会减缓光化学反应过程, 导致太阳辐射和气温降低, 从而减缓O3生成[37].风速和风向影响O3输送和扩散, 会导致O3和前体物从高污染地区向下风向地区输送[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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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O3与常规气象参数和NOx的Pearson相关系数1) Table 2 Pearson's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between O3, meteorological parameters, and NOx |
图 6为典型站点气温(T)、相对湿度(RH)、风速(WS)与O3和NOx浓度日变化趋势, 在00:00~07:00和15:00~23:00期间, O3浓度随气温降低而减小; O3浓度随早上气温增长而快速增加, 最大值出现在15:00~16:00, 此时气温为全天最高值.与气温不同, O3与相对湿度呈明显相反的日变化趋势.由表 2知, 郊区站点O3浓度和气温的相关性最强, 其次为工业站点、城市交通站点和城市站点.郊区站点O3浓度和相对湿度的相关性最强, 其次为城市交通站点、工业站点和城市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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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典型站点气温、相对湿度、风速与O3和NOx浓度的日变化 Fig. 6 Diurnal variations in temperature, relative humidity, wind speed, and concentrations of O3 and NOx at typical stations |
图 7为O3小时浓度与气温、相对湿度关系的散点, 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的相对湿度.不同站点O3浓度超过国家二级标准200 μg·m-3时气温和相对湿度范围存在差异.当气温超过23℃, 且相对湿度小于65%时, 城市站点超标概率较高[图 7(a)]; 当气温超过27℃, 且相对湿度小于59%时, 城市交通站点超标概率较高[图 7(b)]; 当气温超过25℃, 且相对湿度小于64%时, 工业站点超标概率较高[图 7(c)]; 当气温超过28℃, 且相对湿度小于68%时, 郊区站点超标概率较高[图 7(d)], 表明不同类型站点气温和湿度对O3影响存在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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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典型站点O3与气温、相对湿度的散点图 Fig. 7 O3 concentrations against temperature and humidity at the typical stations |
图 8是各站点不同风向风速变化及O3-1h浓度的风玫瑰图.可以看出, 不同站点O3浓度高值发生时风向和风速存在差异, 城市站主要偏东南及东北风, 且风速大多集中在2.0~4.0 m·s-1[图 8(a)]; 城市交通站主要偏东及东南风, 风速集中在1.0~2.0 m·s-1[图 8(b)]; 工业站点主要偏北及南风, 风速集中在1.0~3.0 m·s-1[图 8(c)]; 郊区站点主要偏南及西南风, 风速集中在2.0~3.0 m·s-1[图 8(d)], 不同站点的O3浓度随风向风速的差异与其周边环境排放相关.郊区站点O3浓度和风速的相关系数R最高(表 2), 说明风速对郊区O3浓度影响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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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8 典型站点O3浓度与不同风向风速变化的关系 Fig. 8 O3 concentrations corresponding with wind speed and wind direction at the typical stations |
由表 3可知, O3浓度从静风状态(1.0 m·s-1)开始随风速增加而增加, 而城市交通和工业站点在风速大于2.1 m·s-1时出现O3随风速增加而降低现象, 这种非线性关系表现出风速对O3浓度双向影响.当风向为东南盛行风时, 上风向工业站点O3浓度低于城市、城市交通和郊区站点, 下风向郊区站点达到131.09 μg·m-3, 可能是污染物至上风向输送到下风向地区, 使其O3浓度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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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不同风速和风向范围内O3浓度水平(平均值±偏差) Table 3 O3 concentrations (avg±std) under the different ranges of wind speeds and wind direction |
2.2.3 不同站点臭氧主控因子
使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讨论典型站点O3与NOx及各气象等环境因素的拟合关系(表 4).其中相关系数(R2)表示线性回归方程的拟合度, 系数代表不同影响因子对O3浓度的相对重要性.可以看出, 影响各站点O3浓度的主控因子是气象因素, 城市站点和工业站点O3浓度的主控因子均是气温T和湿度RH; 城市交通站点和郊区站点的主控因子均是气温T和风速WS.根据Wang等[3]的研究发现城市站点大多处于VOCs控制区, 而郊区站点处于协同控制区或NOx控制区.对比各站点NOx系数发现郊区站点的系数最大, 其NOx浓度较低而O3浓度较高, 说明其O3浓度对NOx浓度更敏感, 倾向于NOx控制区.城市站点系数最小, 其NOx浓度偏高而O3浓度相对较低, 高NOx浓度会抑制O3浓度, 属于VOCs控制区.综上, 相关部门应考虑不同站点主控气象因子和前体物排放影响采取相应措施预防O3污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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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典型站点O3与NOx及各气象要素的拟合关系 Table 4 Fitting relationships between O3 and NOx and various meteorological elements at the typical stations |
2.3 来源分析 2.3.1 后向轨迹分析
O3浓度不仅受气象和前体物等因素影响, 同时污染物的区域传输以及传输过程中前体物的光化学反应也起到重要作用[38].使用后向轨迹模型分析发现郑州市不同季节气团传输路径和聚类结果(图 9), 以及轨迹的占比和相应的O3与NOx浓度差异显著(表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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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9 郑州市100 m高度72 h气团后向轨迹的季节性变化 Fig. 9 Seasonal cluster analysis of the 72 h air mass back trajectories starting at 100 m in Zhengzhou Ci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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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郑州市后向轨迹分析结果1) Table 5 Statistical results of backward trajectory analysis in different seasons in Zhengzhou City |
春季的气团以正南、东北和西北方向为主.轨迹1(28.26%)来自东北方向, 途经辽宁、渤海和山东等地; 轨迹2(8.97%)来自西北方向, 途经陕西和山西部分地区, 其对应的O3浓度最高, 可能与途经山西地区的气团中携带较高NOx浓度有关(表 5); 轨迹3(50.82%)来自正南方向, 主要来自河南省南部地区, 表明春季受更多近距离传输影响.轨迹4(11.96%)来自西北方向, 途经内蒙古和山西, 气团传输距离长, 传输速度快, 有利于污染物的扩散, 导致对应的O3浓度最低.夏季以正南和东北方向为主, 其次为东和东南.轨迹1(34.78%)来自正南方向, 自河南省南部边界到达郑州, 气团传输距离短, 传输速度慢, 表明该区域气象条件较稳定而导致沿途污染物难以扩散, 累积造成O3浓度偏高.轨迹2(30.71%)来自东北方向, 途经京津翼传输通道.轨迹3(26.36%)来自正东方向, 途经黄海和山东等地, 来自沿海的清洁气团会稀释O3浓度.轨迹4(8.15%)来自东南方向, 途经江苏和安徽等地.
秋季以东北和西北方向为主, 其次为东南.轨迹1(15.11%)来自正东方向, 途经江苏和安徽等地; 轨迹2(16.48%)和轨迹3(15.66%)来自西北方向, 主要途经山西地区, 轨迹2移动速度较快.较短的轨迹4(20.60%)表明气团相对静止, 主要受郑州市及周边影响.轨迹5(32.14%)来自东北方向, 途经北京、天津和河北等地; 冬季以西北和东南方向为主.轨迹1(16.67%)来自西北方向, 途经内蒙古、宁夏和山西等地.轨迹2(36.11%)气团长度较短, 主要来自河南省本地.轨迹3(28.89%)来自西北方向, 途经内蒙古、宁夏和山西等地, 其气团对应的NOx浓度较高.轨迹4(18.33%)来自东北方向, 途经内蒙古、北京、天津和河北等地区.
2.3.2 潜在来源分析由图 10可知, 春季O3潜在源区分布广泛, WPSCF高值区域主要分布在河南省东南部、湖北省中部和湖南省东北部等地区, 其WPSCF值在0.4~0.6.江苏省、安徽省等地部分网格也存在较高的WPSCF值, 可能是O3潜在源区.夏季潜在源区主要集中在郑州市及周边等地区, 其WPSCF值在0.6~0.9, 表明夏季O3受到强烈的本地光化学生成影响.此外, 河南省、河北省南部、山东省、江苏省和安徽省等地为明显排放源; 秋季O3受到远距离传输影响, 潜在源区主要分布在河南省中部及东部、安徽省北部和江苏省中东部, WPSCF值为0.3~0.5;冬季O3浓度较低, 潜在源区主要分布在河南省本地和江苏省北部, WPSCF值较低.结合后向轨迹和潜在来源分析发现郑州市夏季较高O3浓度主要受本地生成和河北、山东和安徽等地传输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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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例表示该网格区域污染轨迹的WPSCF值 图 10 郑州市O3潜在源分析季节变化 Fig. 10 Seasonal variations in potential sources of O3 in Zhengzhou |
(1) 2014~2018年郑州市O3污染超标时间跨度增加, 城区和郊区O3 MDA8第90百分位分别以15.50 μg·(m3·a)-1(R2=0.837, P < 0.05)和13.91 μg·(m3·a)-1(R2=0.615, P=0.12)上升幅度增加, 但城郊差异正在减少.高百分位O3浓度表现出更高增速.
(2) O3和NOx月变化分布分别呈“M”型和倒“V”型分布.农村站点O3日峰值浓度水平最高, 郊区站点日变化振幅最大, 农村站点和郊区站点表现出受更少NO滴定效应影响.
(3) O3浓度与气温、风速呈正相关, 与相对湿度、压力和NOx呈负相关; O3浓度在不同风速范围和风向之间存在显著差异, 与风速呈非线性关系; 气温高于23℃、相对湿度低于65%, 风速范围在3.0~5.0 m·s-1, 风向偏东南及东北时, 城市站点O3浓度易出现高值; 气温T为O3的主控因子, 应根据不同站点的主控因子采取O3防控措施.
(4) 后向轨迹聚类分析表明, 郑州市O3污染在秋冬季表现为更多远距离传输影响, 春夏季表现为更多近距离传输影响, 夏季O3污染主要受本地生成和河北、山东和安徽等地传输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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