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科学  2019, Vol. 40 Issue (4): 1865-1870   PDF    
微藻膜反应器处理海水养殖废水性能及膜污染特性
马航1, 李之鹏1, 柳峰1, 徐仲1, 尤宏1,2, 王芳1, 陈其伟3     
1. 哈尔滨工业大学(威海), 海洋科学与技术学院, 威海 264200;
2. 哈尔滨工业大学环境学院, 城市水资源与水环境国家重点实验室, 哈尔滨 150090;
3. 泛华建设集团有限公司湖南分公司, 长沙 410000
摘要: 以海水养殖废水为研究对象,探究了微藻膜反应器的脱氮除磷效能及膜污染特性.采用青岛大扁藻(Platymonas helgolandica tsingtaoensis)作为生物源,经过60 d的运行,微藻膜反应器的TN和TP去除率分别为73.6%和77.9%,TN和TP去除速率达到15g·(m3·d)-1和2.8g·(m3·d)-1.反应器中的微藻能够较快富集,最大生长速率可达53.3mg·(L·d)-1,最大生物量可达1.4 g·L-1.第18d和38d分别对反应器中的微藻进行采收,未影响反应器的脱氮除磷效能,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膜污染现象.微藻生物量的增加会显著提高膜污染物质的含量,三维荧光光谱结果表明,色氨酸类蛋白质和芳香类蛋白质是造成膜污染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 微藻      膜反应器      脱氮除磷      膜污染      海水养殖废水     
Pollutant Removal Performance and Membrane Fouling Characteristics in Marine Aquaculture Wastewater Treatment by a Microalgae Membrane Reactor
MA Hang1 , LI Zhi-peng1 , LIU Feng1 , XU Zhong1 , YOU Hong1,2 , WANG Fang1 , CHEN Qi-wei3     
1. School of Marin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Weihai 264200, China;
2.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Urban Water Resource and Environment, School of Environment, 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Harbin 150090, China;
3. PAN-CHINA Construction Group Co., Ltd., Hunan Branch, Changsha 410000,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treat mariculture wastewater, the pollutant removal performance and membrane fouling characteristics of a microalgae membrane reactor were investigated using Platymonas helgolandica tsingtaoensis. After 60 days of operation, the total nitrogen (TN) and total phosphorus (TP) removal efficiency of the reactor were 73.6% and 77.9%, respectively, and the removal rates of TN and TP reached 15 g·(m3·d)-1 and 2.8 g·(m3·d)-1. The microalgae in the reactor could be enriched rapidly, with a maximum growth rate of 53.3 mg·(L·d)-1 and a maximum biomass of 1.4 g·L-1. The microalgae in the reactor were harvested on day 18 and day 36; harvesting did not affect the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removal efficiency of the reactor. To some extent, the membrane fouling phenomenon was alleviated. The increase in the microalgae biomass would significantly increase the pollutant content of the membrane. The three-dimensional excitation-emission matrix (EEM) spectra results confirmed that tryptophan-like substances and aromatic proteins had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membrane fouling.
Key words: microalgae      membrane reactor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removal      membrane fouling      aquaculture wastewater     

海水养殖业的迅速发展, 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便利, 但也导致了海水养殖废水的大量排放.海水养殖废水中含有大量的NH4+-N、NO2--N、NO3--N、PO43--P等营养物质, 直接排入水体会破坏水生生态平衡[1, 2], 困扰着海水养殖业的可持续发展.针对废水中营养盐的去除, 生物化学方法因其处理成本低受到研究者的青睐.目前报道了多种海水养殖废水的处理工艺, 但会存在污泥产量大[3, 4]、曝气能耗高、除磷效果差[5]的问题.

微藻作为一种生物能源, 在生长过程中能有效吸收环境中的氮磷[6], 利用光能合成碳水化合物, 通过进一步生化反应生成蛋白质、油脂等物质[7], 广泛应用于水产养殖、食品、生物柴油等领域[8, 9].目前关于微藻去除废水中氮磷的研究较多, 但多以序批式实验为主[10~12], 研究对象多为低盐度废水, 脱氮除磷效能较差, 且微藻沉降性能较差, 难以和水分离, 长时间处理废水导致代谢产物无法排出[13], 严重制约了微藻的脱氮除磷效能.膜生物反应器(MBR)技术在高效降解污染物的同时, 能够起到截留生物量的作用[14, 15], 已经广泛应用于水处理领域.但膜污染的产生显著增加了废水处理成本, 成为MBR的发展瓶颈[16].

为此, 本文以海水养殖废水为研究对象, 基于微藻对废水中氮、磷的吸收作用, 搭建微藻膜反应器, 高效降解污染物的同时富集微藻, 实现废水的资源化利用; 同时对系统的膜污染行为进行探究, 降低处理成本, 以期为海水养殖废水的处理及微藻的资源化利用提供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实验装置

反应装置为柱状, 有机玻璃制成, 有效容积3 L, 通过底部曝气使反应器内液体混合均匀(图 1).曝气区放置膜组件, 膜孔径为0.03 μm, 总膜面积为0.04 m2.反应器内液面由液位控制器保持, 通过蠕动泵的抽吸作用将膜组件过滤后的出水抽出, 利用时间继电器实现间歇式出水(8 min抽、2 min停), 通过精密真空压力表记录跨膜压差(TMP), 光照度为2 000 lx, 光照周期为12 h:12 h.

图 1 反应装置示意 Fig. 1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reactor

1.2 微藻藻种来源及培养

本实验采用青岛大扁藻(Platymonas helgolandica tsingtaoensis)为生物源, 购自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于光照培养箱中, 采用f/2培养基进行培养, 光照度为2 000 lx, 光照周期为12 h:12 h, 每日定时摇3次以防沉淀.

1.3 废水水质

本研究所用废水采用模拟对虾养殖废水[17], 废水主要污染物含量如下:18.2 mg·L-1 NaNO3, 50 mg·L-1 NH4Cl, 13.2 mg·L-1 KH2PO4, 未投加诸如碳酸氢盐的缓冲剂, 所用海水取自山东省威海市环翠区小石岛.

1.4 实验方法

微藻膜反应器的搭建及处理海水养殖废水效能:以海水养殖废水为研究对象, 搭建微藻膜反应器, 采用连续流进水方式, 采用分光光度法对进出水NH4+-N、NO2--N、NO3--N、PO43--P进行持续监测, 考察微藻生物量的变化; 同时记录反应器内温度及进出水pH值, 考察环境因素对微藻膜反应器的影响.

微藻膜反应器膜污染行为探究:对反应器运行时TMP的变化进行持续记录, 定期提取反应器过滤前后的溶解性微生物产物(SMP)和胞外聚合物(EPS), 测定其含量变化, 利用分子光谱(红外光谱、三维荧光光谱)考察进出水SMP和反应器内EPS的特性, 并结合微藻生物量、TMP及膜污染物质含量的变化阐述反应器的膜污染特性.

1.5 分析项目与方法

每日定时取反应器进、出水, 经过0.45 μm醋酸纤维膜过滤后, 对主要污染物进行测定. NH4+-N、NO2--N、NO3--N、PO43--P的测定参照海洋监测规范[18](GB 12763.4-91). SMP和EPS蛋白质测定采用福林酚分光光度法, 多糖测定采用苯酚-硫酸法, 将微藻离心、烘干、称量后得到生物量(干重).

TMP直接由精密真空压力表示数读出, 将提取的SMP、EPS放置于广口瓶中, 于50℃下干燥48 h以上, 采用傅里叶红外光谱仪进行测定, 对未干燥的样品进行三维荧光光谱分析, 激发光和发射光波长范围分别为220~450 nm和220~600 nm, 步长均为10 nm, 扫描速度为1 500nm·min-1, 采用Origin 9.0进行分析.

2 结果与讨论 2.1 微藻膜反应器处理海水养殖废水性能

以海水养殖废水为研究对象, 进水NO3--N浓度3.3 mg·L-1, NH4+-N浓度为12 mg·L-1, PO43--P浓度为3 mg·L-1, 出水流量为2.6 mL·min-1, HRT为1 d, 室温下运行.

2.1.1 氮磷去除效果

反应器运行初期, 出水NH4+-N浓度为10 mg·L-1, 出水水质较差, 如图 2(a)所示.运行至第6 d, 出水NH4+-N浓度下降至7 mg·L-1, 之后NH4+-N浓度维持在5~7 mg·L-1, 第18 d由于生物量稳定在1.15 g·L-1, 为了更好地实现微藻的资源化利用, 并且不因反应器内生物量过低影响脱氮除磷效能, 将反应器内1.2 L藻液采收.排藻后, 微藻生物量为0.6 g·L-1左右, 出水NH4+-N浓度略有上升.第20~38 d(阶段2), 随着生物量的不断升高, 出水NH4+-N浓度稳定在1.5 mg·L-1左右.第38 d第二次排藻, 使得反应器内微藻生物量与第二阶段初始生物量(0.6 g·L-1)保持一致, 微藻采收量约为1.7 L, 进入阶段3.排藻后出水NH4+-N浓度由1.7 mg·L-1上升至3.4 mg·L-1, 第48~60 d, 出水NH4+-N浓度维持在1.5 mg·L-1以下.

图 2 反应器的脱氮除磷效能 Fig. 2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removal efficiency of the reactor

在反应器运行的60 d内, 可以看出微藻膜反应器对NO3--N的去除效果较差, 雷国元[19]报道当NH4+-N、NO3--N同时存在时, 微藻优先利用NH4+-N, 王伟伟等[20]在筛选微藻过程中表明, 某些微藻会优先利用NH4+-N, 且NH4+-N的存在会抑制藻细胞对NO3--N的吸收.本实验中, NH4+-N的去除效果较好, 可能影响了微藻对NO3--N的去除效果.

NO2--N是微生物许多生化反应的中间产物, 但NO2--N的过多积累会对微生物产生毒性作用[21], 对生化反应产生抑制, 不利于反应器的稳定运行.如图 2所示, 在反应器运行的1~10 d内, 出水NO2--N浓度几乎为0, 没有明显的积累.第10 d后, 随着反应器内NH4+-N去除效果的提升, 出水NO2--N浓度逐渐升高, 最高可达1 mg·L-1.第一次排藻后, 出水NO2--N浓度略有下降, 但在第2阶段, 随着生物量和NH4+-N去除的升高, 出水NO2--N浓度逐渐上升至0.7 mg·L-1左右.第3阶段, 出水NO2--N浓度从初始的0.18 mg·L-1逐渐上升至0.78 mg·L-1.宋明明[22]的研究表明, NO3--N和NO2--N在藻细胞内先后被硝酸盐还原酶、亚硝酸盐还原酶还原生成NH4+-N, 最后以NH4+-N的形式被同化为氨基酸, 因此出水中NO2--N可能是由于NO3--N的转化; 此外, 相比于光照培养箱无菌环境中培养微藻, 由于膜的截留作用也可以增加系统中硝化细菌的量, 反应器内不可避免会存在硝化反应, 导致了NO2--N的生成. Praveen等[23]搭建了微藻光生物反应器处理三级出水, 在HRT为4 d的条件下无NO2--N的积累.因此, 本实验后期NO2--N浓度升高可能是由于HRT过短导致.

反应器运行第1~4 d, 出水PO43--P浓度为2.5 mg·L-1左右, 运行至第6 d, 出水PO43--P浓度下降至1.3 mg·L-1, 与NH4+-N浓度的下降类似, 如图 2(b)所示.第18 d采收微藻后, 出水PO43--P浓度可稳定在1 mg·L-1左右, 此后, 反应器的出水PO43--P浓度稳定在1 mg·L-1以下.第38 d第二次排藻后, 出水PO43--P略有上升, 第48~60 d, 出水PO43--P维持在0.7 mg·L-1以下, 出水水质较好.

Guo等[24]利用亚心形扁藻对海水养殖废水进行处理, 采用序批式实验, TN和TP去除速率分别为0.51g·(m3·d)-1和3.35g·(m3·d)-1; Praveen等[23]利用连续流微藻-膜生物反应器处理三级出水, TN和TP去除速率分别为3.6g·(m3·d)-1和0.8g·(m3·d)-1; Gao等[25]采用连续流光-膜生物反应器, 微藻生长速率可达42.6mg·(L·d)-1, TN和TP去除速率分别为5.85g·(m3·d)-1和0.42g·(m3·d)-1.通过对进出水水质的持续监测, 考察了反应器的TN和TP去除速率, 由图 2可以看出, 随着微藻生物量的不断增加, TN和TP去除率可达到73.6%和77.9%, TN和TP去除速率分别可达15g·(m3·d)-1和2.8g·(m3·d)-1, 氮磷去除效果高于上述报道.微藻生物量最大为1.4 g·L-1, 3个阶段的微藻平均生长速率分别为53.3mg·(L·d)-1和39.5mg·(L·d)-1、40mg·(L·d)-1, 与上述报道相近.本实验设置的N/P约为5.1, 在此条件下, 反应器的脱氮除磷效能和微藻生长能够达到较高的水平.林忠洲等报道[26], 当N/P值由4.04逐渐提高至14.81时, 青岛大扁藻藻密度也随之增加, 因此后期可考虑通过优化N/P来强化反应器的脱氮除磷效能和微藻生长情况.

2.1.2 温度和pH值的影响

在微藻的培养过程中, 影响微藻生长的因素众多, 其中温度和pH是两个重要的环境因子[27].在反应器运行期间, 对反应器内温度、进出水pH进行了持续监测(图 3).反应器运行温度变化范围为20~25℃, 反应器的脱氮除磷效能未受到温度波动的影响. pH值是微藻培养中最重要的环境条件之一, 因为它决定了二氧化碳和基质的溶解度和传质效率, 对微藻的新陈代谢有重大影响[28].本实验中, 当进水pH稳定在7.6~7.8之间时, 出水pH为8.2~8.8, 且随着反应器氮磷去除效能的提升, 出水pH有升高的趋势.

图 3 反应器温度和pH变化 Fig. 3 Variations of temperature and pH in the reactor

苟彬等[29]报道微藻在利用溶解性无机碳(DIC)的同时, 会导致碳酸盐体系平衡的移动和pH的升高; 里士曼[30]也曾指出CO2的固定会导致pH逐渐上升, 在无额外的CO2供给时, 高密度藻类生产系统中pH可高达11, 但过高的pH会影响藻细胞的生长.本实验使用曝气(空气)设备, 无额外CO2供给, 且在无缓冲剂投加的条件下, 出水pH可以控制在8.2~8.8, 说明微藻膜反应器能够为微藻的生长创造良好的环境.如前所述, 由于硝化细菌的富集, 反应器内存在硝化反应, 硝化过程会导致反应体系pH下降.相比于进水pH, 反应器出水pH有明显的升高, 因此微藻在去除废水污染物的过程中发挥主要作用.

2.2 微藻膜反应器膜污染特性研究 2.2.1 膜污染趋势

TMP可以直观地反映反应器内的膜污染情况, 通过定期记录TMP, 可以看出第1~18 d, TMP缓慢增长, 由0.5 kPa逐渐上升至3.7 kPa, 如图 4所示.第18 d排藻后, TMP下降至3.1 kPa, 说明在其余条件不变时, 反应器内藻密度的下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膜污染现象.随后, TMP逐渐增长, 第38 d上升为6.9 kPa.第二次采收微藻后, TMP下降至6 kPa, 在接下来的20 d内, TMP缓慢增加至14.3 kPa.整体来看, 在反应器运行过程中, 未观察到TMP的跃迁, 膜污染程度较轻.

图 4 反应器TMP的变化 Fig. 4 Variations of TMP in the reactor

2.2.2 SMP和EPS的含量变化

在反应器运行期间, 同步考察了反应器内SMP、EPS和出水上清液中SMP浓度的变化.由图 5可以看出, 反应器内SMP和EPS的含量随着生物量的增加而升高.因此, 在排藻后, 反应器内SMP与EPS的浓度也随之降低, 导致了TMP有所下降.通过对比反应器内(过滤前)SMP、EPS和出水(过滤后)SMP的浓度, 可以看出经过膜组件过滤后, 蛋白质和多糖含量有明显地降低, 且蛋白质浓度降低较明显.

图 5 反应器SMP和EPS的含量变化 Fig. 5 Variations of SMP and EPS content in the reactor

2.2.3 红外光谱和三维荧光光谱

利用红外光谱识别反应器SMP和EPS的主要官能团, 如图 6所示.通过分析可知, SMP和EPS出峰位置类似, 大致结果如下:在3 300 cm-1处对应着羟基基团O—H的伸缩峰; 在1 660 cm-1和1 550cm-1处分别对应着蛋白质的一级(C=O)和二级结构(C—N+N—H); 在1 100 cm-1处有较强的C—O伸缩峰, 证明了糖类的存在[31], 与上述结果一致, Sun等[32]在研究藻菌共生体系SMP特性时也发现类似的现象.

图 6 反应器内SMP、EPS的红外光谱 Fig. 6 FTIR spectra of SMP and EPS in the reactor

为了进一步分析反应器内SMP和EPS特性, 对进出水SMP和反应器内EPS进行了三维荧光光谱分析.通过测定可知, 反应器内SMP存在4个特征峰, 如表 1所示. A峰代表色氨酸类蛋白质, B峰代表芳香性蛋白质, C峰代表腐殖酸类物质, D峰代表类富里酸类物质.而反应器内EPS存在明显的色氨酸类蛋白质类和芳香类蛋白质特征峰, 且相比于反应器内SMP和EPS, 出水SMP的C、D峰荧光强度略有减弱, A、B峰荧光强度下降较明显, 几乎检测不到B峰, 说明膜组件对色氨酸类蛋白质和芳香类蛋白质的截留率较高, 而腐殖酸类和类富里酸类物质分子较小, 易通过薄膜[33], 因此出水SMP中C、D峰强度无明显衰减.综上可知, 色氨酸类蛋白质和芳香类蛋白质是造成膜污染的重要因素.

表 1 SMP和EPS的荧光波谱参数 Table 1 Fluorescence spectral parameters of SMP and EPS samples

Sun等[32]探究了藻菌共生膜反应器中的SMP、EPS特性, 在SMP样品中检测到了A峰(280/328)、C峰(360/442)、D峰(270/450), EPS样品中检测到了A峰(275/344).相比于其他报道[32, 33], 如表 1所示, 本实验中荧光峰的位置出现蓝移, 蓝移与大分子的破碎相关[31], 这可能是反应器膜污染周期较长的重要原因.

3 结论

(1) 室温下, 微藻膜反应器对海水养殖废水中NH4+-N和PO43--P的去除效果较好, 在HRT为1d的条件下, TN和TP去除率分别为73.6%和77.9%, TN和TP去除速率达到15g·(m3·d)-1和2.8g·(m3·d)-1.

(2) 经过60 d的运行, 微藻生物量最大为1.4 g·L-1, 最大生长速率为53.3mg·(L·d)-1, 且微藻的采收未影响反应器的脱氮除磷效能.

(3) 随着反应器内微藻生物量的上升, SMP和EPS的浓度显著增加, 微藻的采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膜污染现象.微藻膜反应器的膜污染程度较轻, 色氨酸类蛋白质和芳香类蛋白质是造成膜污染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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