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江苏省大气环境监测与污染控制高技术研究重点实验室, 南京 210044
2. Jiangsu Key Laboratory of Atmospheric Environment Monitoring and Pollution Control, School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Nanjing University of Information Science & Technology, Nanjing 210044, China
无机水溶性离子是大气细颗粒物(PM2.5)的重要组分, 占PM2.5的30%~80%[1, 2], 其强烈的吸湿性, 直接影响云、雾的形成, 从而导致地球气候系统平衡的变化[3].大气中重金属元素可通过呼吸系统进入人体, 进而导致人体机能障碍、引发心血管、癌症等疾病[4].同时, 水溶性离子和重金属元素等无机组分对大气消光性、能见度、霾等复合污染的形成和传输也有很大影响[5, 6].国内外学者对颗粒物中的水溶性离子、重金属元素组分特征和来源开展了大量研究[7~9], 然而更多的是关注季节性变化和来源解析, 昼夜变化研究较少.众所周知[10], 昼夜温度湿度等气象要素差异等对PM2.5组分也有很大影响.方小珍等[11]研究了廊坊市区秋季PM2.5质量浓度及其组分昼夜变化特征, 发现夜间总的质量浓度高于白天, 且夜间EC、Cl-、NO3-和NH4+等浓度明显上升; 马丽等[12]研究了兰州春夏PM10质量浓度、OC、EC昼夜变化特征, 同样得出夜间质量浓度高于白天的结论; 来自PAHs和有机酸昼夜变化特征的研究[13~15]也表明夜间质量浓度高于白天.以上研究都表明夜间低混合层高度、低温和高湿等可能是夜间浓度高于白天的因素.然而, 来自太原市及西安市颗粒物研究却表明PM2.5及组分昼夜无明显差异[16~18], 有的研究还表明夏季光化学反应导致白天PM2.5浓度比夜间高22.5%[19], 二次离子、SOC、WSOC浓度白天高于夜间[20, 21].为更好地了解颗粒物形成和去除过程, 研究不同季节PM2.5无机组分昼夜变化非常必要.
以往在常州地区开展的大气颗粒物研究相对较少[22], 课题组前期的研究[23, 24]都基于22 h采样, 研究碳质气溶胶、水溶性离子等季节性变化特征, 但没有体现昼夜差异.本研究于2016年7~8月(夏季)、2017年1~2月(冬季)对常州城区PM2.5开展了连续两个月的采样, 并对其中的水溶性离子、重金属元素浓度水平进行测定, 进而探讨该地区PM2.5中水溶性离子和重金属元素的浓度水平、季节变化、昼夜特征和来源, 以期为政府开展城市大气污染的防治工作提供一定的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样品采集采样点位于常州西南部的江苏理工学院9层公寓楼的楼顶(离地面大约40 m), 紧邻京杭大运河和居民区, 离最近的交通要道中吴大道仅0.5 km左右, 离最近的工业源大约15.0 km.采用大流量采样器(KB-1000型, 青岛金仕达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以1.05 m3·min-1流量采集PM2.5样品到石英滤膜(20.3×25.4 cm, Whatman QM-A)上, 白天和黑夜各连续采集11 h.采样前, 石英滤膜预先放置马弗炉500℃焙烧4 h, 放置在恒温恒湿干燥器(温度22℃, 湿度45%)中平衡48 h, 用精度为0.01 mg的天平称重, 然后用铝箔封装储存在-20℃低温冰柜中保存待分析.共获得有效样品112个, 其中夏季昼夜分别为24个, 冬季昼夜分别为32个.
1.2 样品分析 1.2.1 水溶性离子分析将1/16张石英滤膜剪碎放入聚四氟乙烯瓶中, 加入25 mL超纯水, 超声提取45 min, 经0.45 μm微孔滤膜过滤后, 采用离子色谱仪器(Aquion IC型Thermo fisher)对样品进行测定.阴离子色谱柱为Dionex AS23, 4.5 mmol·L-1 NaHCO3/0.8 mmol·L-1 Na2CO3为淋洗液, 阳离子色谱柱为Dionex CS12A, 20 mmol·L-1甲磺酸为淋洗液, 流速0.8 mL·min-1.取1/16面积的空白膜也用相同的超声和分析方法进行处理, 以其3倍标准偏差作为检出限, 11种离子(F-、Cl-、NO2-、NO3-、SO42-、PO43-、NH4+、Na+、K+、Ca2+和Mg2+)的检测限都低于0.25 mg·L-1, 并且标准曲线的r2均达到0.99以上, 线性良好.
1.2.2 重金属元素分析取1/16滤膜用陶瓷剪刀剪成碎片至聚四氟乙烯微波消解罐中, 加入10 mL体积比1: 1的HCl-HNO3溶液, 放入微波消解仪(型号MDS-6G, 上海新仪微波化学科技有限公司)中消解.将消解完的样品冷却到60℃后, 消解罐放入ECH-8微机控温加热板加热赶酸, 经0.22 μm微孔滤膜过滤后加超纯水定容至25 mL, 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发射光谱仪(ICP-OES, 型号Optima2100 DV, 珀金埃尔默仪器有限公司)分析从而获得Pb、Fe、Al、Zn、As、Cd、Co、Cr、Cu、Mn、Ni、Se和V等13种重金属元素的浓度.
2 结果与讨论 2.1 PM2.5及无机组分昼夜质量浓度表 1为采样期间PM2.5及无机组分昼夜浓度平均值.可以看出, 夏季昼夜PM2.5的平均浓度值分别为(77.25±18.86)μg·m-3和(68.90±25.60)μg·m-3, 与国家规定的二级标准日均值75 μg·m-3相比, 夏季的空气质量较好; 冬季昼夜PM2.5的平均值分别为(122.60±62.09)μg·m-3和(111.73±64.82)μg·m-3, 空气污染较夏季严重.主要因为夏季温度较冬季高, 风速大, 有利于污染物的稀释扩散; 冬季气压高, 大气层稳定, 边界层低, 污染物不易垂直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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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冬夏季PM2.5无机组分昼夜平均质量浓度(±标准偏差)/μg·m-3 Table 1 Day-night average mass concentration (±standard deviation) of inorganic components of PM2.5 during summer and winter/μg·m-3 |
夏季水溶性离子总浓度白天和夜间分别为24.02 μg·m-3和25.21 μg·m-3, 冬季为54.40 μg·m-3和50.39 μg·m-3, 分别占PM2.5的31.09%、36.59%(夏季)和44.37%、45.10%(冬季).由此可见冬季水溶性离子占比明显高于夏季, 但昼夜差异性不明显.水溶性离子中二次离子NH4+、NO3-、SO42-占比最大, 且夏季夜间NO3-远高于白天(~3倍), 而冬季昼夜无明显差距.夏季重金属元素总浓度白天和夜间分别为(3.40±0.92)μg·m-3和(3.11±1.35)μg·m-3, 冬季为(3.72±1.96)μg·m-3和(2.56±1.06)μg·m-3, 在PM2.5中的占比分别为4.40%、4.51%、3.03%和2.29%, 冬季占比明显低于夏季, 无显著昼夜差异.
为讨论常州市冬夏季PM2.5中水溶性离子的昼夜差异性, 采用分歧系数判别法[方程(1)]分别计算冬夏两季的昼夜分歧系数CD, 其计算公式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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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式中, CDjk为分歧系数; xij和xik分别为白天(j)和夜间(k)颗粒物中化学组分(i)的平均浓度; P为参与计算的化学成分个数.有研究指出CD接近1[25], 表明存在很大差异; CD值接近0, 表明无差异.采用上式计算出常州市冬夏两季分歧系数分别为0.13、0.20, 说明冬夏季颗粒物无机组分昼夜差异不大, 但夏季差异性高于冬季, 主要是由于夏季白天O3浓度高, 光化学反应强, 白天发生光化学反应生成二次有机气溶胶, 导致白天和夜间成分差异较大.
2.2 水溶性离子各组分昼夜占比图 1是冬夏两季昼夜单个离子占总水溶性离子的质量分数.从构成比例上看, 冬夏两季阳离子占比按照:NH4+>Ca2+>Na+>K+>Mg2+依次下降, 昼夜差异不大; 相比之下, 阴离子占比呈现明显的昼夜差异.夏季SO42-占比最大, 表现为SO42->NO3->PO43->NO2->F->Cl-, 冬季NO3-占比最大, 表现为NO3->SO42->Cl->PO43->NO2->F-.夏季白天太阳辐射强, O3浓度高, 有利于SO2光化学反应的进行, SO42-占比(49.0%)高于夜间(41.1%), 而白天温度高, NH4NO3易分解成NH3和HNO3, 导致夏季白天NO3-占比低. SO42-、NO3-、NH4+是主要的无机离子, 三者夏季占总离子浓度的77.2%(白天)和82.0%(晚上), 冬季为85.1%(白天)和84.7%(晚上), 说明观测期间大气污染呈二次污染为主的复合污染特征.冬季Cl-离子占比(夜间为5.6%)明显高于夏季(夜间2.6%), 可能是受冬季燃煤的影响.根据表 1, 夏季昼夜Ca2+平均浓度为2.77 μg·m-3和1.59 μg·m-3, 冬季为1.82 μg·m-3和0.84 μg·m-3, 白天高于夜间, 可能受白天人为活动多而导致扬尘多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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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水溶性离子占比 Fig. 1 Mass fraction of each water soluble ion |
大气PM2.5的酸碱性能对大气降水的pH值产生重要的影响, 通常采用离子平衡分析颗粒物的酸碱度.阳离子电荷摩尔数(CE, μmol·m-3)与阴离子电荷摩尔数(AE, μmol·m-3)计算公示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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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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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图 2是根据上述公式计算出的AE和CE的关系.从中可知, 冬夏两季观测期间的AE与CE相关性非常好(r2为0.88~0.97), 说明监测数据可靠性高.根据离子平衡线性回归相关性方程的斜率, 夏季昼夜AE/CE为0.76和0.92, 即阴离子相对亏损, PM2.5偏弱碱性.可能的原因:一是夏季强的太阳辐射加强了光化学反应, 使大气中的VOCs光化学氧化为有机酸, 而这些有机酸在本研究中未检测; 二是水溶性离子中可能还含有无机碳酸根离子(HCO3-和CO32-), 这些离子未检测[26].冬季昼夜的AE/CE为0.98和1.01, 表明PM2.5接近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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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代表白天, 黑色代表晚上 图 2 水溶性离子平衡分析 Fig. 2 Balance analysis of water soluble ions |
NH4+是水溶性离子中含量最高的阳离子, 与阴离子存在多种结合方式, 最常见的是形成(NH4)2SO4、NH4HSO4、NH4NO3和NH4Cl.为验证NH4+的存在形式, 通常将测定的SO42-、NO3-、Cl-按照(NH4)2SO4、NH4NO3和NH4Cl结合形式换算成NH4+质量浓度(以NH4+_pred表示, 单位μg·m-3), 计算公式见方程(4).为了区分, 将实测的NH4+质量浓度表示为NH4+_meas, 根据NH4+_meas与NH4+_pred的相关性和回归斜率, 判断存在形态, 结果见图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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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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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代表白天, 黑色代表晚上 图 3 实测的NH4+质量浓度与预测浓度的相关性 Fig. 3 Correlations between measured NH4+ mass concentration and predicted NH4+ concentration |
由图 3可知, 冬夏两季NH4+_meas与NH4+_pred相关性强(r2>0.94), 线性回归斜率均在0.90~0.95之间波动, 表明NH4+主要以(NH4)2SO4、NH4NO3和NH4Cl这3种铵盐形式存在.斜率均低于1, 说明颗粒物中的NH4+可能部分以NH4HSO4形成存在, 或者SO42-、NO3-、Cl-可能与其他阳离子包括Ca2+、Na+、K+形成相应的盐类.
2.4 重金属元素图 4中的箱式图为冬夏季昼夜PM2.5中13种重金属元素的平均浓度及波动范围(以75%、25%、90%、10%表示), 其中的饼图为单个重金属元素在总浓度中的占比.从中可知, 尽管重金属元素浓度随季节和昼夜分布呈现不同规律, 但总体表现出Fe、Al和Zn这3种元素占比最大的特征, 与其他地方研究结果相似[27].夏季Fe、Al和Zn白天平均浓度分别为1.45、1.22和0.43 μg·m-3, 夜间为1.12、0.90和0.72 μg·m-3, 分别占总浓度的42.6%、36.0%和12.5%及36.0%、28.8%和23.2%. Fe和Al白天占比高于夜间, Zn正好相反. Fe、Al是土壤尘的主要标识物[28], 可见扬尘源是常州市大气PM2.5中重金属元素的主要来源, 这个与2.2节中Ca2+离子分析得出的结论一致. Zn的来源较为广泛, 既可能来源于电镀、冶金等工业排放源, 也来源于机动车尾气排放[29].有研究表明, Cu、Mn、Pb、Zn、Ni与汽车尾气排放密切相关[30].本研究中Cu、Zn等元素占比夜间较白天高, 原因是:采样点靠近交通干道中吴大道仅0.5 km左右, 夜间施工单位停止作业, 扬尘源的贡献减小, 机动车等人为活动贡献增大. Mn、Ni、Cd、Cr等工业污染元素季节性和昼夜变化并不明显, 可能由于周边10 km内无工业源. 10种微量元素包括Pb、As、Cd、Co、Cr、Cu、Mn、Ni、Se、V占总重金属元素的比重在5%~15%范围之间, 其中Cd、Co、Ni、V这4种元素浓度太低其平均浓度值在图中未标出.本研究采样期间Pb的浓度均低于0.1 μg·m-3, 远低于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中给出的季平均浓度限值0.5 μg·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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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式图中+号代表均值, 中间柱子代表中间值, 柱子的顶端和底端分别代表 75%和25%的数值, 柱子上和下的线代表 90%和10% 图 4 重金属元素质量浓度与占比 Fig. 4 Mass concentration and percentage of each metal element |
离子间的相关性可以推断离子间的同源性和其主要结合方式.例如文献[31]中指出, As是燃煤尘和机动车尾气的标识物, V和Ni来源与汽车尾气. 表 2和表 3分别为夏季和冬季昼夜无机组分之间的相关系数(r).由表 2可知, 夏季白天NH4+与NO3-相关系数低(0.26), 因为夏季白天温度高, 硝酸铵都分解成气态的NH3和HNO3了, 粒相中NH4+主要与SO42-结合, NH4+与SO42-相关性好(r=0.96).由表 2和表 3可知, 除夏季白天外, NH4+、NO3-、SO42-之间均表现出显著的相关性(r>0.75), 说明相似的二次来源.冬季夜间Cl-和Na+呈正相关(r=0.63), 白天呈负相关(r=-0.01), 说明两个离子昼夜来源不一致; 夏季Cl-和Na+昼夜都呈正相关(r>0.59), 且白天相关性高于夜间, 说明夏季海洋性季风影响所带来的海盐贡献是两个离子的共同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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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夏季昼夜无机成分之间的相关系数1) Table 2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between inorganic components of PM2.5 during the day and night in summ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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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冬季昼夜无机成分之间的相关系数 Table 3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between inorganic components of PM2.5 during the day and night in winter |
白天Fe与Al相关性好(夏季r:0.59, 冬季r:0.82), 进一步证实白天扬尘是其共同的来源. Pb、Zn元素是机动车尾气示踪物, 较好的相关性显示了机动车尾气是其共同的来源. Ca2+与Fe、Al、Mn的相关性也比较明显, 说明具有同源性, 且受扬尘的影响较大.
2.5.2 主成分分析利用主成分分析的方法分析无机组分的主要来源, 选取浓度较高的8种水溶性离子和11种重金属元素的浓度作为因子分析变量代入模型进行计算.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前5个因子作为主因子, 共解释了74.9%以上的总变量, 覆盖了原始变量的绝大部分信息.同时, 为了便于对主因子进行解释, 采用方差极大旋转法对初因子载荷矩阵进行旋转, 并选取载荷值>0.5的成分作为相应因子的代表成分来判断污染源的类型, 主因子分析的因子载荷值如表 4(夏季)和表 5(冬季)所示.从中可知, 冬夏昼夜无机组分都来自5个不同的源, 但都包括二次、扬尘和汽车尾气3个源.例如夏季白天因子1载荷较大的变量为Fe、Al、Mn、Ni、V, 解释了原有变量的27.3%方差, 代表扬尘和交通排放混合源; 因子2的载荷贡献率为21.4%, 其中载荷较大的变量为NH4+和SO42-, 代表二次来源; 因子3的方差贡献率为11.3%, 载荷较大的变量为Pb、Al、Zn、As、Se、Ca2+, 代表了燃煤和土壤源; 因子4载荷较大的为K+和Pb, 代表了生物质燃烧源; 因子5载荷较大的为Cr、PO43-和NO3-, 代表其他来源.以上5个因子方差总贡献率为74.9%, 基本解释了PM2.5中无机组分的主要来源.相比之下, 夏季夜间受海洋气候的影响, 因子3中Na+和Cl-载荷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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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夏季昼夜PM2.5中无机组分主成分分析结果1) Table 4 Principle component analysis (PCA) results for the inorganic components in PM2.5 during the day and night in summ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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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冬季昼夜PM2.5中无机组分主成分分析结果 Table 5 Principle component analysis (PCA) results for the inorganic components in PM2.5 during the day and night in winter |
3 结论
(1) 夏季昼夜PM2.5的平均浓度分别为(77.25±18.86)μg·m-3和(68.90±25.6)μg·m-3, 冬季为(122.60±62.09)μg·m-3和(111.73±64.82)μg·m-3, 冬季高于夏季, 白天高于夜间.冬夏两季昼夜分歧系数分别为0.13和0.20, 表明常州市夏冬季PM2.5无机组分昼夜差异不大, 但夏季差异性高于冬季.
(2) 冬夏两季水溶性离子占比夜间稍高于白天, 且冬季水溶性离子占PM2.5的比例(44%~45%)高于夏季(31%~36%).夏季强太阳辐射的光化学反应导致白天SO42-占比(49.0%)明显高于夜间(41.1%), 而NO3-浓度白天(1.98 μg·m-3)远低于夜间(5.10 μg·m-3), 冬季两个离子浓度差异不显著.
(3) SO42-、NO3-、NH4+是主要的二次离子, 占总水溶性离子77%~85%, NH4+主要以(NH4)2SO4, NH4NO3和NH4Cl这3种盐的形态存在.离子平衡表明夏季颗粒物呈弱碱性, 冬季呈中性.
(4) 冬季重金属元素总浓度占PM2.5的百分比(白天3.03%, 夜间2.29%)低于夏季(白天4.40%, 夜间4.51%). Fe、Al和Zn是PM2.5中3种主要的重金属元素, 占总重金属元素的78%以上. 13种重金属元素昼夜百分比分布不一致, Fe和Al主要元素白天占比明显高于夜间, Zn正好相反.结合相关性及主成分分析, 常州PM2.5无机组分主要受二次来源、扬尘和交通等排放源的影响, 但贡献率有一定的季节性和昼夜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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