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水资源研究所, 北京 100038
2. Department of Water Resources, China Institute of Water Resources and Hydropower Research, Beijing 100038, China
根据不同污染物硝酸盐同位素丰度差异追踪河道中污染物的来源[1, 2]及其贡献率[3], 对于分析流域下垫面条件对污染物迁移、转化以及入河过程的影响机制[4, 5], 以及流域面源污染控制[6]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基于河道中硝酸盐同位素丰度进行污染追踪的研究主要集中在3个方面:分析不同区域、不同污染源(如土壤、化肥、大气沉降、农村生活、畜禽养殖, 城镇废水、工业废水)的同位素丰度值域范围及其差异性[7~9], 陆面水文过程和河道水文过程中氮素的各种转化过程(如矿化, 挥发, 硝化、反硝化)对同位素分馏过程的影响机制[10~12], 以及污染源及其贡献率的反演方法[13, 14].硝酸盐同位素溯源方法在多个流域应用[15~17], 追踪了河道中氮素的来源, 为污染防治决策提供了依据.然而对于大尺度流域, 不同下垫面对降雨-径流过程响应的敏感性不同[18], 不同径流条件下污染物迁移、转化能力及过程的差异[19], 以及汇流区初始条件和边界条件的差异[20~22]等因素的影响, 氮素入河过程存在着显著的不确定性.基于分布式流域水文及污染物迁移转化模型, 发展河道硝酸盐δ15N和δ18O数值模拟方法, 对于消除同位素溯源方法不确定性, 提升同位素溯源技术具有重要的意义.
1 材料与方法 1.1 釜溪河流域基本情况与监测釜溪河为沱江一级支流(29°60′~29°45′N, 104°18′~105°01′ E), 流域面积2 983 km2, 位置如图 1(a)所示, 地形高程262~959 m[图 1(b)].流域多年(1961~2015年)平均气温为17.9℃, 多年平均、最大、最小降雨量分别为1 045、1 543和668 mm.汛期(5~10月)降雨量占年降雨量的64.8%~82.4%.旭水河和威远河是釜溪河的一级支流, 旭水河子流域面积967 km2, 威远河子流域面积1 036 km2.流域下垫面土地利用类型如图 1(c)所示, 主要包括林地、农业用地、农村生活用地、果园、草地、水体和其他等7种土地利用类型.旭水河子流域、威远河子流域及釜溪河流域的基本情况以及点面源污水排放源强如表 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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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釜溪河流域基本情况及水质水量过程监测及同位素取样位置 Fig. 1 Basin information and monitoring sites for the measurement of flow rates, containment concentrations and δ15N and δ18O abundance in the Fuxi River bas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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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釜溪河流域基本信息及主要点、面源污染源强1) Table 1 Basic information for the Fuxi River basin |
流域内设有自贡、荣县、威远和富顺等4个气象站.四川省及自贡市在旭水河河口(贡井站), 威远河河口(大安站), 釜溪河自贡市自流井区出境(自流井站)和釜溪河河口(邓关站)位置设置了监测断面[图 1(a)], 2006年开始每月1次对这4个断面中的流量和水质进行人工监测, 2013年2月完成了水质自动监测站建设, 开始对河道水质和水量过程进行连续测定, 测定时间间隔为6 h.
于2014年的5月17日、7月31日、9月6日、12月1日, 2015年4月7日、8月25日和11月12日, 在釜溪河干支流河道不同位置[图 1(a)]进行了水质取样, 取样在08:00、12:00和18:00这3个时段进行, 在河道断面1/4、1/2和3/4位置, 0.5 m水深位置进行取样, 充分混合后加入浓度为0.01 mol·L-1的HgCl溶液, 放入保温箱在低于4℃的情况下进行保存.河道水质取样的同时, 对土壤、河道底泥、降雨、农村生活和畜禽养殖等主要面源污染源以及城镇污水处理厂和工业等点源污水进行同步取样.
土样和河道底泥取样量为1~2 kg; 经风干, 过筛, 以土:水=50 g: 100 mL的标准加入去离子水浸泡48 h对NO3-进行浸提.将水样或土壤浸提液用0.45 μm的聚碳酸酯膜过滤, 去掉水中的颗粒物, 用阴离子交换柱以5~15 mL·min-1的流速抽滤水样后加入15 mL的3 mol·L-1盐酸, 分5次注入阴离子交换柱, 每次3 mL.将先后得到的15 mL含有NO3-的洗脱液进行完全掺混后, 用阳离子交换树脂的方法除掉样品中过多的阳离子, 并在交换液内加入过量的Ag2O进行中和, 将溶解性NO3-转化为AgNO3, 用过滤方法去除AgCl沉淀.样品放入冷冻干燥机中进行冷冻干燥, 采用MAT 253型稳定同位素质谱仪, 测定15N和18O同位素的丰度.
1.2 基于SWAT的流域水体氮素及同位素丰度模拟基于SWAT计算流域陆面水文过程中氮素入河过程, 并修正河道水文过程中的氮素计算模块模拟硝酸盐15N和18O同位素浓度变化.
基于质量均衡计算河道中掺混后的NO3-中15N和18O浓度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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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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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式中, Qi(i=1, 2, …, m)分别表示不同下垫面的地表径流、本底出流流量、以及点源(包括工业废水以及城镇生活污水)的污水排放量, m3·s-1; 其中不同下垫面的地表径流和本底出流流量由SWAT模型计算, 点源污水排放量由四川省环境监测总站提供. c(15NO3-)i和c(N18O16O2-)i分别表示来源于第i类污染源NO3-的15N和18O浓度, mg·L-1; 由于地表径流完全来源于降雨, 因此, 径流中的同位素浓度为降雨中的NO3-中同位素与土壤(或农田)同位素掺混后的浓度, 上标14和15分别表示氮元素的分子量, 16和18分别表示氧元素的分子量.
河道NH4+硝化作用导致的NO3-浓度变化可表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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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式中, kd为一阶硝化动力学系数, d-1; c14NH4+为NH4+浓度, mg·L-1; t为时间, d; K14NH4+为NH4+硝化作用的半饱和浓度, mg·L-1.
NH4+硝化过程中, 15N同位素的硝化速率可表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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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式中, αN-NH4+表示15N同位素在NH4+硝化作用中的分馏作用因子. NH4+的硝化过程需要3个氧原子, 其中两个来源于周围的水体, 另一个来源于空气中的氧(溶解氧)[23~25], 因此硝化过程产生的硝酸盐中的δ18O可表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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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式中, 18O(H2O)和18O(O2)分别表示来源于水和溶解氧中的18O, δ表示同位素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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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式中, R为同位素(15N和18O)和非同位素(14N和16O)的比例, Rs为标准值.15N和18O同位素分别参照标准大气(AIR)和维也纳标准平均海水(cienna standard mean oceanic water, V-SMOW)标准.
釜溪河水体污染情况严重, 根据自流井站2013~2015年监测资料, 枯水期、汛期和平水期河道中溶解氧浓度低于2.0 mg·L-1的天数分别占对应水文期天数的42.61%、22.40%和37.78%, 在溶解氧浓度小于2.0 mg·L-1的情况下, NO3-发生反硝化作用.
反硝化过程中NO3-的浓度变化可表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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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式中, kn为一阶反硝化动力学系数, d-1; K14NO3-为NO3-反硝化作用的半饱和浓度, mg·L-1.
反硝化过程中, 15N和18O浓度变化速率分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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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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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式中, αN-NO3-为15N同位素在NO3-反硝化中分馏作用的因子, αO-NO3-表示18O同位素在NO3-反硝化中的分馏作用因子.
采用Compaq Visual Fortran 6.0基于SWAT 2009程序代码对河道水文过程中污染物转化过程模块进行修正, 模拟河道中NO3-中15N和18O浓度变化, 具体如下:根据30 m精度数字地形高程模型DEM(美国地质调查局EROS数据)将釜溪河流域划分为360个子流域, 在子流域划分的基础上, 采用ENVI对TM-ETM遥感卫星数据进行处理, 确定了流域下垫面土地类型, 利用1: 1 000 000土壤地图进行了土壤分布信息展布, 根据污染源信息进行子流域点源及面源源强展布; 基于SWAT模拟流域陆面水文过程中不同污染源的NO3-和NH4+入河过程, 采用式(1)和式(2)模拟掺混后的15N和18O浓度, 采用式(3)~(5)模拟河道中的NH4+硝化过程及其15N和18O浓度变化, 根据河道中测定的溶解氧浓度, 在溶解氧浓度小于2.0 mg·L-1的情况下, 采用式(7)~(9)模拟NO3-的反硝化过程, 以及NO3-反硝化过程中15N和18O浓度变化.
2 结果与讨论 2.1 釜溪河流域同位素特征分析河道以及各点、面污染源取样的NH4+和NO3-浓度、NH4+中δ15N和NO3-中δ15N和δ18O的比较如表 2所示.点源的同位素丰度分布范围为δ15N [10.18‰, 23.71‰], δ18O [0.56‰, 11.45‰], 面源污染源的同位素丰度分布范围为δ15N [0.86‰, 6.44‰]和δ18O [-2.55‰, 5.84‰], 点源中δ15N和δ18O同位素丰度均值和分布区间均显著地超过面源污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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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河道及主要污染源NH4+, NO3-浓度及15N和18O同位素丰度 Table 2 Physico-chemical and isotope composition of the samples |
表 3为不同水文期旭水河(贡井断面以上)、威远河(大安断面以上)和釜溪河(自流井~邓关断面)河道NO3-中δ15N和δ18O比较. 2014~2015年枯水期(11月~3月), 釜溪河同位素丰度的分布范围为:δ15N [-2.56‰, 11.82‰], δ18O [-0.32‰, 3.13‰], 平水期(4~5月, 10月)同位素丰度范围分别为δ15N [-3.31‰, 14.42‰], δ18O [-1.17‰, 3.02‰], 丰水期(6~9月)的范围分别为δ15N [-3.87‰, 6.12‰], δ18O [-7.07‰, 5.02‰], 丰水期河道中δ15N均值和分布范围均表现出降低的趋势, 与面源污染入河量随着降雨量的增加以及面源污染源的δ15N显著低于点源同位素丰度一致. δ15N分布范围的降低表明土壤中的面源污染物入河量的增加幅度显著地超过其他面源污染入河, 造成了δ15N范围显著减小.由于降雨中δ18O的同位素丰度显著地超过了点源以及面源污染源中同位素丰度, 造成了丰水期δ18O同位素丰度显著超过其它水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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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不同水文期干支流河道δ15N和δ18O同位素丰度的比较 Table 3 Comparison of δ15N and δ18O abundance in the tributaries during various hydrological periods |
自贡市点源集中在自贡市城区, 旭水河与威远河汇流区内基本没有集中点源入河.在丰水期, 旭水河、威远河与釜溪河中δ15N同位素丰度的均值和标准差最小, 而在枯水期, 干流河道和支流河道δ15N同位素丰度的均值和标准差的表现出显著的差异, δ18O同位素丰度亦表现出相同的规律.旭水河和威远河流域以面源为主, 同位素丰度主要取决于汇流区内的入河污染源, 釜溪河汇集了城区点源以及汇流区面源污染, 因此枯水期δ15N和δ18O与干流河道表现出显著的差异.
2.2 釜溪河流域河道硝酸盐δ15N和δ18O模拟 2.2.1 参数率定贡井、大安、自流井和邓关这4个监测站2006~2012年的流量、NO3-和NH4+浓度监测资料用于SWAT模型参数率定, 2013~2015年的监测数据用于模型校验.
定义目标函数为[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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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式中, mq为监测变量(流量、NH4+浓度、NO3-浓度)数目, nqj为第j个变量监测的数目, gj*(x, ti)为在ti时刻, 在x监测位置(贡井、大安、自流井和邓关这4个监测站)对第j个变量的监测值. gj(x, ti, [b])为采用优化参数[b]的模拟计算结果, vj为变量j所占的权重, 用于降低不同变量的量级以及监测数量不同而对于计算结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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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式中, σj为变量j所有监测值的标准差.采用2014年5~12月河道中NH4+、NO3-和溶解氧浓度以及NO3-的δ15N和δ18O监测结果, 对式(3)、式(4)、式(7)、式(8)和式(9)中的参数进行率定, 结果如表 4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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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模型参数 Table 4 Model parameters |
2.2.2 流域NH4+和NO3-浓度过程模拟
旭水河贡井站、威远河大安站, 釜溪河邓关站2013~2015年模型校验期模拟NH4+和NO3-浓度过程比较如图 2所示.分别采用采用Nash-Sutcliffe系数E、相对均方根误差RE、相对偏差FB和相对总误差FE[27]等4个指标对SWAT模拟NH4+和NO3-浓度以及δ15N和δ18O模拟效果进行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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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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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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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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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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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2013~2015年旭水河、威远河和釜溪河硝酸盐浓度模拟结果与实测值的比较 Fig. 2 Comparison of simulated and measured nitrate concentrations at the outlets of the Xushui River, Weiyuan River, and Fuxi River during the period from 2013 to 2015 |
式中, Ot和Pt分别为t时刻的监测值和计算值, O为监测值的均值, n为观测点数目. FB用于评价计算值和模拟值之间的系统误差, RE和FE用于评价模拟值和监测值的偏差程度, E对模拟的总体有效性进行评价.
SWAT模拟NH4+和NO3-的评价指标如表 5所示. NH4+和NO3-的E值超过0.85, 表明模型能够有效地控制计算误差, NH4+和NO3-的FB值均在5%以内, 表明模拟值的系统误差控制在5%以内.NH4+和NO3-模拟值相对偏差FB和相对总误差FE的比值介于0.15~0.30之间, 表明模拟精度良好[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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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NH4+、NO3-、δ15N和δ18O模拟误差分析 Table 5 Indexes to quantify the accuracy of the simulated NH4+, NO3-, δ15N and δ18O |
2.3 河道NO3-的δ15N和δ18O模拟分析
以2014年12月1日的NO3-中δ15N和δ18O测定值为初始条件, 采用表 4中参数, 在SWAT模型模拟陆面水文过程的基础上, 模拟了河道中同位素丰度的变化过程.考虑到SWAT模拟NH4+和NO3-浓度对于同位素丰度的影响, 将NH4+和NO3-浓度实测值作为输入, 对比模拟了由于SWAT模拟NH4+和NO3-浓度偏差对δ15N和δ18O模拟效果的产生的影响.
釜溪河流域各控制断面[图 1(a)]δ15N和δ18O模拟结果和实测结果的比较如图 3所示.可以看出, 采用NH4+和NO3-浓度实测值模拟的同位素精度总体优于基于SWAT的模拟结果.相比NH4+和NO3-浓度实测值作为输入, 基于SWAT模型模拟的δ15N和δ18O的Nash-Sutcliffe系数E, 相对均方根误差RE, 相对偏差FE和相对总误差FB分别增加了2.47%、4.84%、5.16%和6.44%.基于SWAT模拟NO3-的15N和18O同位素浓度变化的误差主要来源于3个方面:NH4+和NO3-浓度模拟值和实测值之间的模拟误差, 导致对同位素丰度的模拟误差; 由于参数率定条件与模拟条件不同, 所率定的硝酸盐转化过程中同位素分馏作用因子与实际情况偏差所造成的模拟误差; 以及模拟过程中将各种源强的丰度的统计值作为模型输入, 然而实际上, 各种氮源中同位素丰度在一定范围内变化, 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模拟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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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δ15N和δ18O丰度模拟结果和实测结果的比较 Fig. 3 Comparison of simulated and monitored δ15N and δ18O abundance |
河道中同位素丰度的变化主要受到不同源强同位素掺混, 以及转化过程中分馏作用的影响, 模拟结果表明, 影响河道中同位素丰度变化的主要因素是不同污染源的掺混作用, 模拟的系统误差小于10%, 相对均方根误差小于15%以内, 在流域水文过程和NH4+和NO3-浓度过程总体模拟结果不存在系统偏差的条件下, 能够实现同位素丰度的系统偏差的控制.
比较图 3和表 5可知, δ15N的模拟精度总体高于δ18O的模拟精度, 相比15N的模拟精度, 18O的相对误差平均增加18.72%.其中的原因在于:来源于不同污染源的18O变化范围远远超过15N的变化范围, 特别是降雨中NO3-的δ18O变化范围为28.62%~74.44%, 而δ15N的变化范围介于-7.60%~25.18%之间, 由于模型采用统计均值作为各种污染源的同位素丰度的输入, 源强的差异性所造成的模拟误差大于δ15N的模拟结果; 其次就转化过程而言, NO3-中δ18O和δ15N主要是NH4+中硝化作用, 以及NO3-的反硝化过程中的分馏作用, 对于15N, 是NH4+和NO3-自身转化作用的直接结果, 而18O则来源于水和溶解氧, 因此, 15N率定参数的稳定性较强, 而18O参数可能受到更多外界因素的影响, 表现出模拟结果偏大的趋势.
比较各段的模拟结果可以看出, 荣县~贡井段δ18O的模拟误差显著地超过贡井~沿滩段和沿滩~邓关段的模拟误差, 而沿滩~邓关段的δ15N模拟差异在3段中是最小的, 荣县~贡井区段氮素主要来源于面源, 进入城区后, 在贡井~自流井区段, 由于城区点源的排放入河, NO3-浓度显著提高, 沿滩~邓关区段则以高浓度的氮素的自净和面源污染注入为主, SWAT模拟NH4+和NO3-浓度的偏差对同位素转化的影响更为显著, 这与前面分析的结果一致.
3 结论(1) 所构建的模型描述了流域陆面水文和河道水文过程中硝酸盐15N和18O同位素掺混, 迁移和转化分馏过程.模型应用于釜溪河流域, 经过参数率定, 模拟2015年河道硝酸盐δ15N和δ18O的Nash-Sutcliffe系数、相对均方根误差、相对偏差和相对总误差分别为0.705、0.115、0.245和0.092, 表明模拟结果与监测数据吻合情况较好.
(2) 釜溪河流域同污染源同位素掺混过程对于同位素丰度变化的平均贡献率为82.74%, 氮素转化过程中同位素分馏的平均贡献率为16.26%, SWAT模拟NH4+和NO3-浓度偏差造成的δ15N和δ18O平均模拟偏差为10.44%
(3) 由于污染源同位素丰度以及同位素来源的差异性, 流域河道硝酸盐δ15N的模拟精度总体高于δ18O的模拟精度, 相比15N的模拟精度, 18O的相对误差平均增加15.6%.
(4) 需要指出, 由于控制精度的需要, 一些关键参数, 如河道中的溶解氧的浓度, 采用实测值作为计算输入, 模型需要进一步地进行机制方面的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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