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Vol. 37
邻苯二甲酸酯(phthalic acid esters，PAEs)是一类人工合成的有机化合物.一些PAEs是典型的环境内分泌干扰物/环境激素类物质，能对人和动物的生殖系统产生严重干扰效应[1, 2].一些PAEs对人和动物还具有潜在致癌、致畸、致突变的“三致效应”[3].因此，美国环境保护部(U.S. EPA)已将邻苯二甲酸二甲酯(DMP)、邻苯二甲酸二乙酯(DEP)、邻苯二甲酸苄基丁基酯(BBP)、邻苯二甲酸正二丁酯(DnBP)、邻苯二甲酸二(2-乙基己基)酯(DEHP)和邻苯二甲酸正二辛酯(DnOP)列为优先控制污染物[4].我国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和饮用水质量标准对DMP、DnBP和DnOP也进行了限定[5].然而，PAEs在工业生产和日常生活中具有十分广泛的应用. PAEs作为增塑剂主要用来改变和提高产品(如PVC树脂、聚乙酸乙烯酯、纤维素酯、聚亚安酯等)的可塑性与强度，作为非增塑剂在家具、玩具、建材、装修、汽车、电子、服装、食品及医疗等行业也有着广泛的应用[6~9].但是，PAEs在塑料及其他相关制品中与聚烯烃类塑料分子之间并非共价键结合，而是以氢键和范德华力连接，彼此保留各自相对独立的化学性质，在生产、使用和处置过程中随时间的推移可由塑料等制品迁移到环境[10, 11]，对生态环境和人群健康构成潜在危害.
灰尘是人们生活中经常接触到的一种环境介质.受工业生产、交通运输、建筑行业、金属冶炼等人类活动的强烈影响，城市地表灰尘中累积了大量有毒有害物质，如重金属、多环芳烃和PAEs等.累积在地表灰尘中的污染物可以通过雨水淋溶和地表径流进入地表水和地下水污染水环境，在风力、车流等外力作用下再悬浮进入空气影响空气环境质量，还可通过灰尘颗粒物的手口摄入、悬浮灰尘颗粒物的口鼻吸入以及灰尘颗粒物与皮肤接触作用进入人体危害健康[12~15].因此，地表灰尘的化学构成和环境质量是环境污染重要的指示剂[16].当前，针对城市地表灰尘中重金属和多环芳烃的污染研究已有大量报道[15, 17]，然而有关城市地表灰尘中PAEs的污染研究报道还比较少见.陈丽旋等[18]对广州市道路灰尘中PAEs的含量和分布进行了研究.
西安是陕西省的省会、西北地区最大的城市.随着城市化、工业化的快速发展，西安城市环境问题十分突出，尤其颗粒物污染.因此，本文以西安市为例，主要研究城市地表灰尘中PAEs的累积水平、构成特征、分布规律、环境来源以及人群暴露等，以期为改善城市环境质量和指导人群进行健康防护提供一定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概况西安位于107°40′~109°49′E和33°39′~34°45′N，地处关中平原中部，北临渭河，南依秦岭，是陕西省的省会和西北地区最大的城市，城区面积为3 782 km2，常住人口为862.75万.西安具有重要的交通战略地位，是我国西北通往西南、中原、华东和华北的交通枢纽.西安也是中国中西部地区重要的科研、教育、国防科技工业和高新技术产业基地，电子信息产业基地，航空和航天工业核心基地，是中国中西部和北方内陆地区的金融中心[19].西安属暖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雨量适中，四季分明，年平均气温13.0~13.7℃，年降水量522.4~719.5 mm，年日照时数1 646.1~2 114.9 h，主导风向为东北风.
1.2 样品采集及预处理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在西安市三环以内区域布设58个地表灰尘采样点(如图 1)，其中交通区(马路路面尘)19个、商业交通混合区(商业街路面尘)10个、住宅区(路面尘)8个、文教区(窗台和路面尘)8个、公园(路面尘)9个、工业区(街道路面尘)4个.在天气晴好的条件下，至少持续一周，于2014年12月15~31日，在每个采样点，利用刷子和簸箕清扫3~5处地表灰尘样品，现场利用四分法混合成一个综合样品，每个样品大约重500 g，放入棕色玻璃广口瓶中.同时，使用手持GPS定位每一个采样点的经度和纬度，并记录周围的环境状况.将所采集的地表灰尘样品带回实验室，自然风干24 h，过1 mm的不锈钢筛，剔除砂粒及其他杂草、毛发等外来物，贮存于棕色广口瓶中，在-4℃下冷藏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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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采样点示意 Fig. 1 Sampling sites of surface dust in urban area of Xi'an City |
美国戴安Ultimate-3000型液相色谱仪，带二极管阵列检测器(DAD)；大连依利特Hypersil ODS2液相色谱柱(4.6 mm×250 mm，5 μ m)；索氏提取器；上海亚荣生化仪器厂RE-52A型旋转蒸发仪；ABSON公司NAS-12型氮吹仪；玻璃层析柱(1 cm×30 cm).
正己烷、丙酮、二氯甲烷、甲醇和乙腈均为色谱纯，购自美国J.T. Baker公司；层析硅胶(80~100目，青岛海洋化工厂)和层析氧化铝(100~200目，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使用前分别在180℃和250℃活化6 h和12 h，并加入3%超纯水活化；无水硫酸钠(分析纯，天津市化学试剂厂)，使用前在450℃马弗炉中灼烧6 h；PAEs混合标准溶液，含邻苯二甲酸二甲酯(DMP)、邻苯二甲酸二乙酯(DEP)、邻苯二甲酸正二丁酯(DnBP)、邻苯二甲酸苄基丁基酯(BBP)、邻苯二甲酸二(2-乙基己基)酯(DEHP)和邻苯二甲酸正二辛酯(DnOP)，浓度均为2 mg ·mL-1，甲醇介质，购自美国Supelco公司.邻苯二甲酸二环己基酯(DCP，纯度99.6%)替代标样购自美国Sigma公司，并用甲醇准备成2 mg ·mL-1的溶液.将它们配成标准贮备液，用甲醇稀释，配成标准梯度.
1.4 PAEs的提取与净化地表灰尘中PAEs的提取和净化利用自行摸索的方法.称过1 mm不锈钢筛的地表灰尘样品5 g(精确至0.001 g)于50 mL玻璃离心管中，加入30 mL正己烷和丙酮混合溶液(1 :1，体积比)，超声提取30 min，以3 000 r ·min-1的转速离心10 min，进行固液分离，将上清液转移到250 mL旋转蒸发烧瓶中，再重复2次提取分离过程，合并提取液.将提取液旋转蒸发浓缩至1~2 mL，加入20 mL正己烷，继续旋转蒸发浓缩至1~2 mL，完成溶剂转换.然后过硅胶/氧化铝层析柱，柱子自下而上依次为6 cm氧化铝、12 cm硅胶和1 cm无水硫酸钠.正己烷平衡后装样，用20 mL正己烷、70 mL二氯甲烷和正己烷混合溶液(3 :7，体积比)以及40 mL丙酮和正己烷混合溶液(2 :8，体积比)分别淋洗脂肪烃、芳烃和酯.收集酯的淋洗液，旋转蒸发浓缩至1~2 mL，转移至氮吹管，在N2氛围下吹干，用甲醇定容到1 mL.
1.5 仪器分析标准梯度和样品中PAEs利用美国戴安液相色谱和大连依利特液相色谱柱进行分离测定.淋洗液用CH3CN(A)和H2O(B)，流速为1.0 mL ·min-1，梯度程序为： 0~4 min，A保持60%，4~5 min，A由60%增加到70%，5~11 min，A保持70%，11~14 min，A由70%增加到100%，14~22 min，A保持100%.柱温箱为30℃，检测波长采用225 nm，进样量为20 μL.样品中PAEs化合物采用保留时间进行定性，利用标准曲线进行定量.
1.6 质量保证与质量控制实验过程中严格禁止使用各种塑料器皿.所有玻璃器皿在重铬酸钾洗液中浸泡过夜，分别用自来水、蒸馏水和超纯水清洗3次并烘干，使用前用相应有机溶剂润洗.分别取有机试剂3 mL于氮吹管中，在N2氛围下吹干，用甲醇溶解并定容1.0 mL，未检测到目标物.过程空白实验结果表明，仅有少量DMP和DEP检出，分别为2 μg ·L-1和3 μg ·L-1.以3倍信噪比计算仪器的检出限，DMP、DEP、BBP、DnBP、DEHP和DnOP的仪器的检出限分别为13、28、6、71、15和11 μg ·L-1.替代标样回收率在81%~115%，平均为97%.基质加标回收率在77%~121%.同时对10%的样品进行重复实验，结果的重现性(以相对标准偏差RSD表示)在10%以内.
1.7 暴露评价模型地表灰尘中PAEs可以通过手口直接摄入、口鼻呼吸吸入和皮肤接触吸收等途径进入人体危害健康，每种途径人群暴露剂量计算公式为[20,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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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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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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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式中，ADDoral、ADDinh和ADDdermal分别表示手口直接摄入、口鼻呼吸吸入和皮肤接触吸收途径长期日平均暴露量，mg ·(kg ·d)-1；C表示地表灰尘PAEs含量，mg ·kg-1；IRoral表示灰尘摄入速率，mg ·d-1，IRinh表示呼吸速率，m3 ·d-1；EF表示暴露频率，d ·a-1；ED表示暴露年限，a；BW表示体重，kg；AT为暴露时间，d；PEF为颗粒物排放因子，m3 ·kg-1；SA为暴露皮肤面积，cm2；SL为皮肤黏着度，mg ·(cm2 ·d)-1；ABS为皮肤吸收因子. 表 1列出了暴露评价模型参数取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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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暴露评价模型参数取值 Table 1 Values of exposure parameters in exposure assessment model |
2 结果与讨论 2.1 地表灰尘中PAEs的含量水平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U.S. EPA优控的6种PAEs统计结果见表 2.从中可知，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DMP、DEP、BBP、DnBP、DEHP和DnOP的含量范围从未检出到183.19 mg ·kg-1，平均含量分别是0.93、1.16、0.58、13.42、23.95和0.44 mg ·kg-1，检出率分别为93%、76%、97%、100%、100%和100%，含量顺序为DEHP>DnBP»DEP>DMP>BBP>DnOP. 6种PAEs的总量(Σ6PAEs)范围在0.87~250.30 mg ·kg-1，平均值为40.48 mg ·k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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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的描述性统计结果1)/mg ·kg-1 Table 2 Descriptive statistic results of PAEs in surface dust in urban area of Xi'an City/mg ·kg-1 |
表 3是西安城区地表灰尘和其它城市灰尘介质中PAEs含量比较.从中可知，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DMP含量比北京室内灰尘低，但高于广州城区道路灰尘. DnBP和Σ6PAEs含量低于广州城区道路灰尘和北京室内灰尘，但高于南京室内灰尘中PAEs的含量.与其它城市灰尘介质相比，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DEP和BBP含量处于较高水平，DEHP和DnOP含量处于中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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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不同城市灰尘介质中PAEs含量比较1)/mg ·kg-1 Table 3 Concentration comparison of PAEs in dust from different cities/mg ·kg-1 |
2.2 地表灰尘中PAEs的构成特征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构成特征见图 2.从中可知，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主要以DnBP和DEHP为主，二者约占Σ6PAEs的92%，其它PAEs比例相对较低.西安城区不同功能区域地表灰尘中PAEs也都以DnBP和DEHP为主，二者在不同功能区的比重分别为住宅区(94%)>交通区(93%)=商业混合区(93%)>公园(92%)>文教区(88%)>工业区(87%)，沿主城区、二环和三环分别为主城区(96%)>二环(94%)>三环(89%).地表灰尘中PAEs的构成模式一方面是由于我国增塑剂主要以DnBP和DEHP为主[27].另一方面是由于DnBP和DEHP等分子量相对较大，水溶性相对较低，辛醇-水分配系数相对较大，易被地表灰尘颗粒物吸附并富集，不易被生物降解[28~30]，而DMP和DEP等短链PAEs水溶性相对较高，辛醇-水分配系数相对较小，易被生物降解[18].同时，PAEs的构成特征在不同功能区并没有显著差异，说明不同功能区地表灰尘中PAEs来源可能具有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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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的构成特征 Fig. 2 Composition of PAEs in surface dust in urban area of Xi'an City |
图 3和图 4分别为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单体PAE和Σ6PAEs在不同功能区域的分布情况.从中可以看出，DMP和DEP在公园和文教区相对较高，BBP和DnOP在工业区和交通区相对较高，灰尘中占主导的DnBP和DEHP以及Σ6PAEs在交通区、商业交通混合区和公园较高.交通区和交通商业混合区地表灰尘中PAEs高可能与其周围密集的商业活动场所建筑材料及室内外装修材料中PAEs的释放有关；公园地表灰尘中PAEs高可能是由于公园相对城区地面清扫不及时，造成PAEs在地表灰尘中累积.沿主城区-二环-三环，DEP和DnOP的分布规律为三环>二环>主城区，DMP和BBP的分布规律为三环>主城区>二环，灰尘中占主导的DnBP和DEHP以及Σ6PAEs的分布规律为主城区>二环>三环，说明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含量随距城市中心距离的增加而递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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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西安城区不同区域地表灰尘中单体PAE的分布特征 Fig. 3 Distribution of individual PAE in surface dust from different districts in urban area of Xi'an Ci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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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西安城区不同区域地表灰尘中Σ6PAEs的含量 Fig. 4 Concentration of Σ6PAEs in surface dust from different districts in urban area of Xi'an City |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Σ6PAEs的空间分布特征见图 5.从中可知，西安主城区、南二环、西郊和南郊地表灰尘中Σ6PAEs含量相对较高.主城区和南二环主要为商业区和住宅区，南郊主要是文教区和住宅区，西郊主要是住宅区和工业区，这些区域人群和建筑物密度相对较大，暗示地表灰尘中PAEs可能与化妆品和个人护肤品以及建筑材料和室内装饰材料等中PAEs的释放有关，同时也与当地工业生产活动中PAEs的使用和释放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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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Σ6PAEs空间分布特征 Fig. 5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Σ6PAEs in surface dust in urban area of Xi'an City |
相关分析、主成分分析和聚类分析被用于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的来源分析. 表 4是地表灰尘中PAEs的相关分析结果.从中可知，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DMP-DEP、BBP-DEHP和DnBP-DEHP等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然而DnOP和其它PAEs之间不存在显著相关关系.显著正相关关系暗示两种PAEs可能有相同的环境来源或环境行为.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的主成分分析结果见表 5.从中可知，主成分分析提取了4个特征值大于1的主因子，累积方差贡献率为83.56%.因子1由DEP和BBP以及部分DEHP构成，方差贡献率为27.68%；因子2由DnBP和DEHP构成，方差贡献率为20.45%；DMP和DnOP分别构成因子3和因子4，方差贡献率分别为17.79%和17.64%. 图 6是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的聚类分析结果.从中可知，聚类分析将地表灰尘中PAEs聚为4类： DEP和BBP构成类1、DnBP和DEHP组成类2、DMP和DnOP分别为类3和类4，同时类1和类3在更高水平形成新类，聚类分析结果与主成分分析结果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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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的相关分析1) Table 4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PAEs in surface dust in urban area of Xi'an Ci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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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主成分分析1) Table 5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of PAEs in surface dust in urban area of Xi'an Ci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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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聚类分析 Fig. 6 Cluster analysis of PAEs in surface dust in urban area of Xi'an City |
PAEs具有极其广泛的应用，最主要用作增塑剂. PAEs占增塑剂市场的80%，在聚体中的含量可达10%~60%，最常用的是DnBP和DEHP，长链BBP和DnOP也经常用作增塑剂[31, 32].全世界每年PAEs的产量是600万t，我国2011年PAEs的使用量已经达到200万t，且每年对PAEs的需求量逐年增加，我国已成为PAEs的主要进口国家[27, 33, 34]. DMP和DEP通常用于个人护理品、化妆品、涂料、特殊粘合剂和环氧树脂等工业产品[32, 35, 36]，BBP和DnOP也被广泛用于乙烯地板的生产、皮革合成、油墨等[6, 33, 35].
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主要以DnBP和DEHP为主，与DnBP和DEHP在我国主要用作增塑剂相一致，因此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DnBP和DEHP主要与增塑剂使用有关.地表灰尘中DMP和DEP可能与化妆品、个人护肤品的使用有关，DMP和DEP以及BBP与DnOP可能还与建筑材料和室内装修材料的使用有关.
2.5 PAEs暴露分析表 6给出了儿童和成人在不同暴露途径下对于地表灰尘中PAEs的日均摄入剂量.从中可以看出，儿童和成人通过不同途径暴露地表灰尘中4种PAEs的日均摄入剂量顺序为手口直接摄入»皮肤接触吸收>口鼻呼吸吸入，其中，手口直接摄入剂量约为皮肤接触吸收暴露剂量的1 000多倍，口鼻呼吸吸入剂量相对较少.各种途径中儿童的摄入剂量总是高于成人的摄入剂量，手口摄入、呼吸吸入和皮肤接触3种途径儿童摄入剂量分别为成人的6.5倍、2.3倍和6倍.由此可见，人群暴露地表灰尘中PAEs主要是以手口直接摄入为主，儿童高于成人，且DnBP和DEHP高于DEP和BBP. DnBP、DEHP、DEP和BBP暴露剂量低于EU CSTEE和US EPA规定的日耐受量(TDI)和口服参考剂量(RfD)，说明人群暴露城市地表灰尘中DBP、DEHP、DEP和BBP均未超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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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6 儿童和成人对PAEs的日均摄入剂量1)/mg ·(kg ·d)-1 Table 6 ADD values of children and adults via different exposure pathways/mg ·(kg ·d)-1 |
3 结论
(1)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U.S. EPA优控的6种PAEs均有不同程度的检出，单体PAE的含量从未检出~183.19 mg ·kg-1，6种PAEs总量(Σ6PAEs)在0.87~250.30 mg ·kg-1之间，平均含量为40.48 mg ·kg-1.与国内不同城市不同介质中PAEs比较，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属于中等水平.
(2)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PAEs主要以DnBP和DEHP为主.地表灰尘中Σ6PAEs在公园和交通区最高，其次是商业交通混合区，住宅区、文教区和工业区相对较低. Σ6PAEs沿主城区-二环-三环呈现递减趋势.
(3)西安城区地表灰尘中DnBP和DEHP主要与增塑剂的使用有关，DMP和DEP可能与化妆品、个人护肤品使用有关，DMP和DEP以及BBP与DnOP可能还与建筑材料和室内装修材料的释放有关.
(4)手口直接摄入是人群暴露地表灰尘中PAEs而产生潜在健康危害的主要途径.人群暴露地表灰尘中DnBP、DEHP、DEP和BBP日均暴露量(ADD)低于EU CSTEE和U.S. EPA规定的日耐受量(TDI)和口服参考剂量(R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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