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Vol. 37
2. 石家庄市气象局, 石家庄 050081
, LI Zhi-guo1 , LU Na1 , XU Man1 , YANG Peng2 , GAO Kang-ning1 , WANG Jian-guo1 , JIN Wei1
2. Shijiazhuang Meteorological Bureau, Shijiazhuang 050081, China
近年来随着工业进程的加快，空气污染问题日益严峻，其中以细颗粒物和臭氧为代表的大气复合污染已成为制约城市经济环境可持续发展的重大问题之一[1].细颗粒物(PM2.5)对光有显著的散射和吸收作用[2]，往往导致大气能见度降低，同时通过直接和间接作用影响全球气候变化[3]，细颗粒物污染问题在国内外已引起广泛关注[4].石家庄市位于河北省中南部，地处太行山东麓，地势西高东低[5]，大风次数明显少于同纬度的地区，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市区污染物难于扩散[6].经济主要以煤炭、医药、化工、电力工业为主[7]，污染物排放量大，大气首要污染物以颗粒物尤其PM2.5为主.
目前PM2.5来源解析的常规方法主要包括源排放清单法、扩散模型法和受体模型法等[8]，源排放清单法通过建立污染源清单数据库，对不同源类排放量进行评估，确定主要源贡献率.该方法简单，目前已经建立全国[9]、重点区域[10, 11]和典型城市[12]的大气污染源清单.但该方法仅考虑了各类源排放的相对重要性，没有考虑转化、生消机制，不能同空气质量变化建立直接关系, 且不确定性较大.扩散模型也称源模型法，是基于源排放清单和气象场, 用数值方法模拟污染物在大气中的传输、扩散、化学转化等过程, 进而估算不同源对受体点的贡献[13].该方法使用简单，但来自源清单数据、边界层气象过程以及复杂大气化学过程的不确定性大，因此应用扩散模型开展颗粒物来源解析的研究工作较少.受体模型法通过分析环境受体大气颗粒物的化学组分和物理特性来推断各类污染源的贡献率，应用较为广泛.目前在北京[14]、天津[15]、广州[16]、南京[17]等城市开展的来源解析工作已有一定基础.
常规源解析方法手工采样分析至解析完成周期达3个月以上，时效性较差，且无法研究小时间尺度的突发污染事件.为快速捕捉灰霾天气的污染特征，广州禾信分析仪器有限公司于2010年研制出单颗粒气溶胶质谱仪(SPAMS)，是一种从单个颗粒层面上分析颗粒物特性的新型分析技术，能够检测单个颗粒物的粒径大小以及其对应的化学组成[18].该技术分析速度快，拥有极高的时间分辨率，避免了样品特性的变化对监测结果的影响.因此SPAMS对于快速颗粒物表征具有重要的意义，已有大量的研究报道了其在颗粒物排放源表征[19]、环境颗粒物源解析[20~22]、源谱构建[23, 24]等领域的应用.
2015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9月3日在北京举行了“阅兵”纪念活动.为保障纪念活动期间北京的空气质量，京津冀等区域采取了最高级别的空气质量保障措施，并制定了区域空气质量保障方案. 8月21日，石家庄市政府办公厅下发《关于印发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活动石家庄市空气质量保障方案的通知》[25]，要求全力做好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活动期间空气质量保障工作.控制时间为8月28日00:00至9月4日24:00，共8 d.本研究在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的指导下，以大气自动梯度站20 m点位的在线单颗粒气溶胶质谱监测数据为依据，将此次阅兵活动空气质量保障前后大气细颗粒物来源解析进行了对比分析，结果对区域大气污染防治协作、有效控制石家庄市大气PM2.5污染具有重要意义.
1 材料与方法 1.1 采样点位与仪器时间选取空气质量保障前(8月21~27日)、空气质量保障期间(8月28日~9月4日)和保障结束后(9月5~12日).观测地点设在石家庄电视塔-大气梯度自动监测站(东经114°31′49″，北纬38°01′11″)，测点离地高度约20 m，位于石家庄市裕华区商业和居民混合区，测点南临世纪公园，以西是体育大街，以北是槐安路高架桥，观测点周围无明显局地污染源，站点附近水域较多，相对湿度较大，公园内植被覆盖率高.
大气细颗粒物样品通过广州禾信分析仪器有限公司生产的单颗粒气溶胶质谱仪(SPAMS 0515)进行测定.颗粒物的质量浓度采用美国ThermoFisher公司生产的β射线颗粒物监测仪(1405D)监测.
1.2 SPAMS工作原理[26]大气中的气溶胶颗粒经黑色导电硅胶管引入SPAMS后，气溶胶在空气动力学透镜的作用下聚焦成粒子束，逐一进入测径区，颗粒连续散射两束相距一定距离的激光束，颗粒经过两束激光的时间差，既用于计算颗粒的空气动力学直径，又用于控制电离激光在颗粒到达电离区中心时出射激光将颗粒电离，随后气溶胶粒子到达电离区中心被266 nm紫外脉冲激光电离，电离产生的正负离子分别被双极飞行时间质量分析器检测，经数据采集系统处理后获得单个气溶胶粒子的正负质谱图. SPAMS采集的粒径范围为200 nm~2.0μm，分辨率达到500，质谱测量范围m/z最大为±250.
1.3 SPAMS数据分析方法[27]数据采用单颗粒质谱数据分析软件包进行处理.气溶胶粒子的分类采用自适应共振神经网络算法(ART-2a).本研究ART-2a算法参数选择如下:学习效率0.05，警戒值0.75，迭代次数为20，该算法能够根据颗粒质谱中离子峰的种类及强度自动将相似的颗粒归为同一类.
1.4 颗粒物的来源解析方法石家庄市大气细颗粒物污染来源归结为8类，分别为燃煤、工业工艺(非燃烧产生的颗粒)、机动车尾气、扬尘、生物质燃烧、纯二次无机源、餐饮及其它.
针对燃煤、工业工艺、生物质燃烧锅炉及餐饮等固定源，以国控重点污染源企业名单为主要参考依据，并参考2013年石家庄市环境统计数据，选取了30家有代表性的典型企业进行源样品采集；针对扬尘源，分别采集了建筑尘、土壤尘、道路尘及自然降尘样品；针对机动车尾气源，分别采集了汽油车和柴油车尾气尘；针对开放式生物质燃烧源采集了石家庄本地有特征的生物质(农作物秸秆、落叶)带回实验室进行模拟燃烧实验.除尘样需要干燥过筛后再悬浮进样外，其余样品均直接进仪器进行质谱特征采集，并获取各污染源排放颗粒物的化学成分及粒径特征，采用ART-2a法将相似的颗粒归为同一类，并提取其特征谱图(特征粒子的数浓度比重之和为60%以上)即源谱特征，进而建立石家庄市排放源谱库.环境空气中单颗粒样品经SPAMS采集、测径、电离、数据处理软件进行质谱特征提取后，根据特征离子的质荷比、相对峰面积、粒径分布等信息与源谱库进行比对、归类，从而得到各排放源对颗粒物的贡献比例.
1.5 后向气流轨迹分析利用混合型单粒子拉格朗日综合轨迹HYSPLIT模式进行后推气流轨迹模拟(http://ready.arl.noaa.gov/hypub-bin/trajsrcm.pl,)每6 h(00:00、06:00、12:00、18:00)计算一条轨迹，同时后向延伸48 h(2 d)，轨迹模拟起始高度设定为500 m.
1.6 质量控制与仪器的校准固定污染源采样点选择在锅炉或工艺废气除尘处理装置后的位置，避开废气采用湿法脱硫或水喷淋处理后水汽较大的位置、距离风机太近以及弯头和管径变化的位置采样，尽量选择在平直的烟道处进行采样.每采完一种污染源后，采样用具均清洗干净，避免污染下一个源谱的采集.样品须在采集完毕后送回仪器立即进行样品的测试，以防时间过长，采集到的颗粒物物理化学性质发生较大的变化.进样前检查仪器进样压力以及质漂范围是否在允许范围内，如超过仪器质控范围则进行仪器校正.
SPAMS的校准分为粒径校准和质谱校准两部分[28]，分别用以保证颗粒物粒径检测和质谱检测的准确性.采样前，通过气溶胶发生器产生标准粒径(0.2、0.3、0.5、0.72、1.0、1.3、2.0μm)的聚苯乙烯小球(polystyrene latex spheres, PSLs)可实现颗粒物粒径检测校正，校准系数R2＞0.99；采样结束后，使用10 mg·mL-1的NaI标准物质气溶胶对仪器质谱漂移进行校准.
2 结果与分析 2.1 细颗粒物数浓度与PM2.5质量浓度的相关性分析将观测期间SPAMS捕获到的颗粒物数浓度与PM2.5质量浓度小时值进行相关性分析[图 1(a)].从图 1(b)中可以看出，两者的相关系数R2为0.7107，可见仪器采集到的细颗粒物数浓度与PM2.5质量浓度之间具有一定的对应关系，说明SPAMS检测到的颗粒物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PM2.5的污染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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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细颗粒物数浓度与PM2.5质量浓度的相关性分析 Fig. 1 Analysis of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number concentration of fine particulate matter and mass concentration of PM2.5 |
根据石家庄市空气质量保障方案[25]，此次阅兵纪念活动的控制时间为8月28日00:00至9月4日24:00，共8 d.控制区域为全市行政区域，应急减排措施主要包括:①控制燃煤污染，所有涉燃煤设施，要通过采取停产、检修或降低生产负荷、燃用低硫优质煤、加强污染治理设施运行管理等措施，减少排放污染物30%以上.对于未完成超低排放改造的燃煤电厂或机组，要降低生产负荷，减少排放污染物50%以上.②控制工业污染，全市所有钢铁、焦化、水泥等高架点源，要减少排放污染物50%以上，工业企业涉及挥发性有机物排放的工序暂停生产，排放不能稳定达标的企业，要全部停产.③控制移动源污染，主城区、县(市)城区实行机动车单双号限行，限行时段为07:00~21:00.运输土方、渣土、混凝土等扬尘车辆、危险化学品运输车辆和低速载货车全部停运.④控制扬尘污染，除重大民生抢险工程外，全市区域内土石方挖掘、拆除工程、渣土清运及市政道路工程等，一律停止施工作业，并采取洒水、覆盖等抑尘措施.
提取空气质量保障前(8月21~27日)、保障期间(8月28日~9月4日)、阅兵日(9月3日)和保障后(9月5~12日)的单颗粒样品经质谱特征提取、与源谱库比对得到各排放源的贡献比例.由图 2(a)可以看出，空气质量保障措施采取前大气细颗粒物的首要污染源为机动车尾气(蓝色区域)和燃煤(黑色区域)，贡献分别为30.1%和25.1%.保障期间[图 2(b)]首要污染源种类没有发生变化，但机动车尾气的贡献下降了4.5%，同时扬尘源的贡献下降3.0%；保障工作结束后[图 2(c)]，机动车尾气和燃煤源的贡献分别上升9.7%和3.9%，呈现明显上升趋势，扬尘源的贡献变化不明显，工业源甚至出现降低的情况. 9月3日阅兵活动当天[图 2(d)]，机动车尾气和燃煤的贡献出现保障期间的最低值，分别降至20.9%和20.6%.由此可见，此次保障期间在颗粒物数浓度降低的背景下，“控车”和“控煤”的效果更为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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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空气保障期间和保障结束之后颗粒物来源解析 Fig. 2 Source apportionment of particulate matter during and after the air guarantee period |
提取来自机动车尾气、燃煤、工业工艺和扬尘源的颗粒物小时数浓度作图.从图 3可以看出，在空气质量保障的前期(8月28~31日)，来自四大污染源的颗粒数整体较多，从9月1日凌晨开始下降，到上午09:00达到最低值并趋于稳定；9月2日晚19:00颗粒物出现一定的累积，但持续时间较短，9月3日凌晨03:00开始下降，中午12:00降至最低，并趋于稳定；9月3日晚上19:00开始出现颗粒物的第二次累积，且强度大，持续时间较长.空气质量保障措施结束后，颗粒物持续累积增长.可见在阅兵日当天，颗粒物数浓度较低，空气质量保障措施起到了最好的效果.
此外，来自各排放源的颗粒物基本呈现“同升同降”的变化趋势，只是程度有所不同.变化最大的源是机动车尾气，小时排放颗粒物数浓度最高达到1336个，最低为54个，高峰值出现在中午12:00~14:00和凌晨23:00~24:00；燃煤源小时排放颗粒物数浓度最高达到1402个，最低为42个，高峰值出现在凌晨23:00~01:00.其它源变化不大.
2.4 来自主要污染源的颗粒物平均谱图特征和粒径分布由于K和Na元素的电离能量低[29]，较易电离，所以质谱图 3中K和Na两种元素的信号均较强，故进行谱图特征成分分析时暂不考虑该两种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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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2015年各主要排放源的颗粒数随时间变化 Fig. 3 Change of number of particles from the major sources over time in 2015 |
从图 4可以看出，来自这4类污染源的颗粒物质谱图中都出现了HSO4-(m/z-97)、NO2- (m/z-46)、和NO3-(m/z-62)等二次离子组分的质谱峰，可见采集到的颗粒物大都经历了二次反应过程或与二次组分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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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张图片上方为正谱图，下方为负谱图 图 4 四大污染源排放颗粒物平均谱图 Fig. 4 Average spectra of particulate matter from four major sources of emissions |
来自机动车尾气排放的颗粒正负谱图中均含有大量的元素碳峰(m/z 12、24、36、48、60、-24、-36、-48)，此外正离子谱图中含有明显的Ca+(m/z 40)、Mn+(m/z 55), 负离子谱图中含有较明显的CN－(m/z-26)信号.
来自燃煤源的颗粒物以有机碳[C3H+(m/z 37)、C3H7+ (m/z43)、C4H3+ (m/z51)、C5H+(m/z 61)、C5H3+ (m/z63)、C6H3+ (m/z75)]为主，此外正谱图中有明显的Fe+(m/z 56)、Cr+ (m/z52)等离子，而负谱图中则含有较高的Cl－ (m/z 35)信号.
来自工艺工业源的颗粒物以有机碳和金属(Cr、Fe及氧化物、Pb)为主，来自扬尘源的颗粒物以硅酸盐和钙为主.
从图 5可以看出，来自扬尘源的颗粒主要分布在1.0μm以上的大粒径段，来自燃煤和机动车尾气的颗粒主要分布在1.0μm以下的小粒径段，来自其它污染源的颗粒在整个粒径段的分布情况较为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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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来自各污染源颗粒物的粒径分布 Fig. 5 Particle size distribution of particulate matter from various sources |
本研究时段内PM2.5的质量浓度小时值随时间变化趋势如图 6所示.可以看出，颗粒物质量浓度从8月30日晚20:00开始下降，8月31日凌晨02:00有小幅攀升后继续下降，此后较为稳定，9月1~3日PM2.5质量浓度一直维持在20μg·m-3以下.直至9月4日上午09:00颗粒物浓度开始攀升.在空气质量保障期间，石家庄市连续收获了11个优良天气，空气质量保障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空气质量保障结束后，颗粒物在9月8~9日出现了严重的累积过程，最高达到了117μg·m-3，呈现三级轻度污染的天气.
监测期间，石家庄市PM2.5的浓度出现了明显的下降和累积过程.下面选取6个时段的颗粒物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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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PM2.5质量浓度随时间的变化 Fig. 6 Mass concentration of PM2.5 versus time |
解析数据进行对比分析，具体时段选择和每个时段的颗粒物来源解析如表 1和图 7所示.从中可以看出，时段1到时段3，PM2.5质量浓度从52.5μg·m-3下降至3.3μg·m-3，空气质量级别由良转为优，颗粒物的主要排放源为机动车尾气和燃煤，贡献率均出现较大幅度地降低，燃煤源由30.4%下降至18.6%，机动车尾气源由30.1%下降至21.9%.
从时段4到时段6出现了空气轻度污染过程，PM2.5质量浓度由11.8μg·m-3迅速爬升至86.9μg·m-3.颗粒物浓度上升过程中，贡献变化较大的排放源为机动车尾气和扬尘.从时段4到时段5第一次爬升过程中，PM2.5的质量浓度从11.8μg·m-3上升至48.4μg·m-3，空气质量由优转为良，首要污染源转为扬尘源，贡献率为33%，上升了23%，可见此次颗粒物浓度的上升主要来自扬尘源的贡献；时段5至时段6，PM2.5质量浓度持续上升，空气质量转为轻度污染，扬尘源的贡献率降低，首要污染源转变为机动车尾气，燃煤源的贡献率由12.8%上升至23.4%，可见此次污染过程是由机动车尾气和燃煤源排放颗粒累积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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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颗粒物浓度下降和上升过程时间段选取 Table 1 Selection of time period during processes of descending and rising concentration of particulate mat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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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颗粒物浓度下降和上升过程中颗粒物来源解析变化 Fig. 7 Variation of the source of particulate matter during processes of descending and rising concentration of particulate matter |
纪念活动期间，在最高一级的减排措施和最严格管控下，大气污染物排放总量得到了有效控制.在纪念活动保障初期(8月28~30日)空气质量AQI连续3d为二级良水平，AQI指数最高也仅为66.其后，连续5d空气质量保持在一级优的水平，AQI指数最低为9月2日的22，阅兵当天AQI指数也仅为23，这与污染物排放量减少有很大关系.
在有利于污染物扩散的气象条件配合下，我市没有出现污染物累积骤升现象，空气污染指数及大气污染物浓度均呈现逐渐降低的变化态势. 8月28日~9月2日受高空偏北气流影响，气象条件有利于污染物扩散，9月3日阅兵当天，影响我市的大气环流发生转折，北风减弱，下午转南风，夜间到9月4日早晨湿度大，气象条件不利于污染物扩散，但持续时间短；9月4日下午到夜间随着冷空气来临，气象条件有利于污染物扩散，能见度较好.总体来看，纪念活动期间气象条件有利于污染物稀释扩散.而去年同期，我市风速偏低，气温偏高，平均相对湿度接近，扩散能力总体偏弱，且未实施应急减排措施，空气污染连续三天出现轻度污染(8月30日~9月1日)，AQI指数最高达到了144.
9月8日凌晨随着冷空气离开，石家庄市进入低压系统，近地层大气结构稳定，进入静稳状态，不利于污染物稀释扩散，污染物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累积. 9月10日06:00低压系统减弱，扩散条件转好.利用HYSPLIT后向气流轨迹方法对9月8日、9月10日的气团来源进行了追踪(图 8).可以看出，9月8日的气团主要来自东南方向，且属于低空传输，9月10日气团来自1500 m以上的高空气团，同时有长距离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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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8 HYSPLIT气团后向轨迹分析 Fig. 8 Analysis of air back trajectory map by HYSPLIT |
(1)抗战胜利70周年大阅兵活动当日，石家庄市大气细颗粒物的首要污染源为机动车尾气(20.9%)和燃煤(20.6%)，与空气质量保障前后对比，两类源的贡献均出现不同程度的降低；来自各类排放源的颗粒物数浓度处于较低水平，空气质量保障措施起到了最好的效果，其中“控车”和“控煤”效果更为显著.
(2)来自机动车尾气的颗粒以短链元素碳和Mn为主，来自燃煤源的颗粒物以有机碳为主，来自工艺工业源的颗粒物以有机碳和金属为主，来自扬尘源的颗粒物以硅酸盐和钙为主.来自扬尘源的颗粒主要分布在1.0μm以上的大粒径段，来自燃煤和机动车尾气的颗粒主要分布在1.0μm以下的小粒径段，来自其它污染源的颗粒在整个粒径段的分布情况较为均匀.
(3)空气质量保障措施采取3 d后颗粒物浓度才出现较为稳定的低值，同时各污染源贡献明显下降；措施结束后，颗粒物浓度迅速攀升，与其它源相比扬尘和机动车尾气的贡献增长较为突出.
(4)空气质量保障措施结束后污染物浓度的攀升是低压静稳不利气象条件和东南方向低空传输共同作用的结果.
致谢: 本研究开展期间得到了暨南大学李梅研究员团队和广州禾信分析仪器有限公司的大力协助，在此表示感谢!| [1] | 李莉, 安静宇, 严茹莎. 基于细颗粒物来源追踪技术的2013年12月上海市严重污染过程中PM2.5的源贡献分析[J]. 环境科学,2015,36 (10) : 3543–35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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